“殿下,我明白。”薛婉點頭。
想起那驚心動魄的一刻,鳳梨雲主動護着她,她還是有些感動的。
鳳梨雲皺眉:“你當真明白?婉兒你放心,就算你身處側妃位置,都不會影響在我心目中的位置。”
側妃他可以娶兩個,絕不會再委屈薛婉。
薛婉沒有說話,只是乾笑了兩聲。
這就是鳳梨雲啊,英俊多才,年少風流,他富有野心,根本不可能獨愛一個女人,或許他對自己是有幾分真心,但在一切利益面前都是靠邊站的。
當初許諾她的正妃,轉眼給了別人,現在側妃也有了人選,她算什麼?
薛婉無比的慶幸,沒有被他給迷住,自始至終保持清醒的頭腦。
一想到愛的人不是他,她無比輕鬆。
“婉兒,你在裡面嗎?”熟悉的呼喚聲傳來,及時解救了薛婉的尷尬局面,她笑道:“殿下,我孃親找過來了,我得先走了,你好好照顧馬小姐吧。”
說完,她就一溜煙的小跑着出去,留下鳳梨雲原地發呆。
他只覺得心臟的那個部位,像是缺了一個角。
薛婉小跑着從太醫院出來,就見門口站着張蔓兒,薛川,薛鴻。
“孃親。”一看到親人,薛婉倍感親切的撲到她懷裡。
張蔓兒摸了摸她的腦袋:“好了,孃親都聽說了,沒事了。”
這孩子,還真是沒長大,不過小時候,她最喜歡撲薛川的懷抱,隨着年齡的增長,反而喜歡粘着她了。
“孃親,我們趕緊回去吧,每次來這宮裡總讓人膽顫心驚。”薛婉心有餘悸道。
皇宮這個地方,給她留下了陰影,她再也不想來了。
“好,我們回去。”張蔓兒安撫道,隨即牽着閨女的手,一家人出了宮門口,就上了馬車,往薛府趕去。
一上馬車,薛婉枕着張蔓兒的腿,便沉沉進入夢鄉。
薛川見狀,分析道:“蔓兒,對於今晚的事,你怎麼看?”
“你是說馬詩雅受傷的事?”她對這個千金十分陌生,並不太瞭解。
後知後覺中,張蔓兒發現這段時間放任閨女自流,忽略了很多問題。
在宴會上,她便看到了鳳梨雲對薛婉的佔有慾,再加上薛鴻提過的,在書院時,三殿下就喜歡閨女,只不過薛婉的心一直在東方先生上。
這樣分析的話,那馬詩雅愛慘了鳳梨雲,要不然也不會爲他擋箭,只是好端端的,怎麼會有刺客?
更奇怪的是,那刺客射了一箭後,就跑的無影無蹤了,若是要殺人,怎麼也要得手才行?
她擡眸對上薛川浩瀚的黑眸裡,眼神流露的默契,讓兩夫妻想到一塊去了。
“媳婦,這件事很蹊蹺,估計是咱們的閨女,被人盯上了。”薛川沉聲道。
護犢子的心理,一下子讓他無法平靜,他雖然只是個掛名的將軍,至少和那些兄弟的情義還是真實存在的。
竟然有人敢對他閨女下手,顯然不把他放在眼裡。
“嗯,這件事,你跟御林軍打聲招呼,務必探知真相,敢欺負婉兒,先問咱們答不答應。”
“嗯。”
……
夜已深了,但對於剛住進小宮殿,有一堆宮女伺候的馬詩雅來說,美好的夜晚纔剛剛開始。
這小宮殿,可是最奢華的一座,裡面的東西一應俱全。
她受傷的事,驚動了雨妃娘娘,娘娘特意過來看望她,送來了很多貴重物品撫慰她。
馬詩雅站在木桌邊,玉手撫摸着這些貴禮,有不少的金銀珠寶,還有綾羅綢緞,再加上鳳梨雲親口許諾的側妃位置。
她嘴角微微一笑,她纔是最大的贏家。
果然,還是孃親有手段。
孃親說女人柔弱似水,男人堅硬如鐵,只要用對了法子,再堅固的鐵,也能被水給融化。
想着今晚鳳梨雲對她的緊張跟溫柔,她還是很受用的。
馬詩雅想着美事,就連馬伕人進來了也渾然不覺。
看着閨女還未躺下休息,馬伕人忙扶着她道:“閨女,你身子弱,趕緊躺下。”
馬詩雅一見到母親,又驚又喜:“母親,你怎麼還在宮裡?”
馬伕人笑了:“這多虧了雨妃娘娘的恩典,她怕你一個人在宮裡寂寞,特意讓我陪你幾天。你在宮裡養傷的這些日子,吃穿用度均是按公主的待遇來。”
幸福來得太突然,馬詩雅躺在牀上,都還感覺到一陣天轉地旋。
“孃親,你說我這次是不是成功了?”她抓着母親的手,激動的問。
馬伕人眼角眉梢揚着得意,拍了拍她的手,欣慰道:“詩雅,你還年輕,自然還不明白女人之間的鬥爭。這些年,是娘將你保護的太好了,你沒有受過挫折,越發養成你了嬌縱的性格。
還好你在雨妃跟殿下跟前,一直保持住大家閨秀的形象,只不過一遇到那些小賤人就原形畢露了。”
說到這,馬詩雅亦是感同深受,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孃親,你說的對,女兒就是謹記你的教誨,現在走的每一步都是計算好的。”
至少她,使用的這招苦肉計,大獲全勝。
“詩雅,母親若是像你這般不算計,早就被後院的那些小賤人啃的骨頭都不剩了。
這些年,我爲何能坐穩當家主母的位置,得到你爹的尊重?這跟自身的強硬和手段是分不開的。你啊,以後少乾沒腦的事就成。”
母親大人這番話,算是爲馬詩雅打開了全新的一扇門。
她一直不知道平靜的馬家,竟然這般風起雲涌,而她這嫡女的位置做的如此穩妥,都是母親在保駕護航。
一時間,她跟個孩子一樣,撲在她懷裡撒嬌着。
“母親,你真好。”
“傻孩子,我不對你好,對誰好?等你進入了殿下府裡,切勿任性。”
“可是,母親,我的正妃位置飛了。”
馬伕人拉住她的手:“傻孩子,計較這作甚,那可是憶珠公主,你只要抓住殿下的心,早日給他生個兒子,那你的位置就穩穩當當的。”
“是,母親,詩雅一切聽從您的教誨。”得到母親的一番開解,她瞬間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