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晚上的居所,因爲流蘇被蛇咬了的事件,他們晚上也沒有心情吃蛇羹了。
北堂清歌和小九兒隨意的對付了一點兒,就各自找了一處休息的地方睡覺去了。
實在是這一路上的風餐露宿太讓人疲憊了,再加上北堂清歌的這幅身子實在是太虛弱了,幾乎是一挨枕頭就已經睡着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月亮已經升至了半空之中,夜風徐徐的吹着,樹影斑駁之間可以看到樹葉在清晰的晃動。
本是一個十分安靜祥和的夜晚,一個黑色的身影卻突兀的出現在了月色下,苗條而又纖細的身影在地上拉得極爲的長,可是那敏捷的身手,確實一眨眼的時間就已經消失在原地。
破屋內睡得深沉的小九兒,猛地睜開了眼睛,第一時間看向了桌子一旁趴着睡的正香的北堂清歌,見到她沒有什麼事情之後,這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繼而轉頭看向那空無一人的牀榻,清亮的瞳孔之中閃過一抹了然的神色,伸手對着暗處比劃了一個手勢,這才繼續歪頭沉沉的睡去了。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有人睡得膽戰心驚,有人滿腹心事,而有的人卻是容光煥發。
清晨的陽光帶着對整個大地的博愛之情,將自己的溫暖灑向整個人間。
正好有那麼一縷調皮的陽光,穿過萬千世界,越過層層障礙,終於落在了桌子旁那沉睡的人兒的臉上,一點一點的侵襲着她的感官,直到將她從睡夢之中喚醒。
北堂清歌似乎是聽到了有人的呼喚,睜開那一雙朦朧的睡眼,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這如此美好的陽光。
站起身子,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說道:“今天的陽光真好啊!”
“小姐,你醒了啊,早膳也快做好了。”小九兒從屋外露出一個頭來,孩子氣的臉上帶着邀功的笑容。
“是嗎?小九兒,你做的什麼好吃的?”歡快而又吃貨的聲音,猛地從身後傳來。
流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北堂清歌的身後,那萌動的大眼睛緊緊地盯着小九兒,好似他就是那最好吃的美味兒。
“流蘇姑娘,你醒了啊!那實在是太好了。”小九兒幾乎是立刻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屁顛屁顛的走了進來,兩眼美滋滋的看着流蘇說道:“流蘇姑娘,我聽小姐說這被蛇咬了啊,最好的補品就是吃了那個咬了你的蛇,所以我將昨天那條三花毒蛇給燉了,萬幸的是這個小破屋裡面油鹽醬醋什麼都有,那味道絕對是無比的正宗的。”
本想着流蘇姑娘會誇讚自己一番的,誰知道當場就變了臉色,甚至遠離了自己八丈遠。
“你說什麼?你將那條毒蛇給燉了?還要讓我把它給吃了?”流蘇的臉色刷的一下子就慘白了,想也沒有想的直接就躲在了北堂清歌的身後,好像小九兒就是那條咬自己的毒蛇似的。
小九兒現在是出於完全懵逼的狀態,不解的看着北堂清歌問道:“小姐,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沒有,你沒錯,小九兒,我餓了,快去準備早膳吧。”北堂清歌開口安慰道。
“嗯,好,我這就去。”得到清歌小姐的安慰之後,小九兒的臉上又在一次的恢復了自信的笑容,樂呵呵的去張羅早膳去了。
“小姐,那蛇羹我可不可以不吃啊?”地八可憐巴巴的瞅着北堂清歌問道。
北堂清歌爲所動的直接拒絕說道:“自己惹出來的事情,自己解決。”
其實北堂清歌早就看出來了,這個小八的膽子很小,只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她能夠想出被蛇咬的這種方法,怎麼就怕吃蛇羹呢?
不理身後都要捶胸抹淚的某人,瀟灑的走出了門口。
Wшw✿ttκΛ n✿c ○ 看着這簡單而又廢棄的小院兒,竟然開了滿院子的不知名的小花兒,看似隨意地很,卻是按照着陰陽五行八卦栽種的。
他們昨天來這裡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了,所以對於這周圍的情況也沒有來得及看清楚,現在看來這竹屋的主人定然是一個世外高人,所以纔可以將花草的種植都是如此的精心佈置,可想而知他的人生應該是怎樣的精彩。
不知道爲什麼,她一來到這個院子裡面,她就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很久之前她就曾在這裡住過,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石,都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可是她又非常的確定,她不可能住在這裡,畢竟她是在幾個月以前才降臨在這個大陸上的,怎麼可能對一個廢棄不知道多久的小院兒感到熟悉呢?
不知不覺之間,她竟然已經離開了那個竹屋,走到了那個小型的湖泊的面前,大約百米的一個小水湖,可是其中竟然種這荷花,如今正好是太陽初升,萬物復甦的階段兒,水中的荷花也在慢慢的開放。
動人的鳥叫聲,清新的空氣,以及沒有任何煩擾的心事,這裡簡直就是世外桃源。
只是這樣的日子,並不適合她,於她實在是太奢侈了。
“小姐,您怎麼在這裡啊?我和小九兒都找您好久了,誰知道您跑到這裡來了,咱們快回去吃飯吧。”地八站在北堂清歌的身後輕輕地說道。
“小八,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想告訴我你們照天門來無量山的真實目的嗎?”北堂清歌突然開口道,讓站在她身後的地八,有那麼一瞬間的愣怔。
“小姐,您在說什麼啊,我來次的目的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你怎麼還會問這個問題啊!”地八謹慎的看着北堂清歌,她不知道自己又是哪裡露出了破綻,又讓北堂清歌給看出來了。
北堂清歌並沒有回答,而是慢慢的蹲下了身子,捏了一把地上些許細碎的沙子,攤在手心中問道:“這是什麼?”
地八看着那白嫩的手心的一撮細沙,心底不僅漏了一拍,“小姐,這是沙子啊!有什麼問題嗎?”
北堂清歌冷笑一聲,將手中的啥子揚了出去,任他隨風一點一點的飄落。
“這是沙子,它也沒有什麼問題,因爲有問題的不是沙子,而是你。”
鳳眸之中閃過一道狠辣的光芒,纖細的手指着流蘇,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出來的。
被北堂清歌那犀利的眼神兒盯着,地八不知覺的就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