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面一直距離自己不到半米距離的某人,北堂清歌有些抓狂了,‘你妹的,不是說路過嗎?爲什麼偏偏要在老孃的面前亂晃?’
默默地在心裡對某人用了滿清十大酷刑,依然沒有消除掉心中的那股怨氣。
就是這個傢伙,用卑鄙而又不光彩的手段,每次都拿那七成的賭彩要挾自己,可偏偏她就是中招兒,誰讓那是七百萬白花花的銀子。
想想就肉痛不已。
在連續的走了三條街之後,北堂清歌就已經十分的確定了,這傢伙絕對是衝自己來的。
一想起自己要跟着這個冰塊兒在一起,她渾身都覺得不自在。
腳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了幾分,氣勢洶洶的站在夙離殤面前,兩手叉腰十分兇悍的喝道:“夙離殤,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你擋住本殿的路了。”並不理會北堂清歌滿臉的怒氣,緊抿的薄脣吐出幾個字來。
“擋你的路怎麼了?你不還是跟了本小姐一路嗎?”
夙離殤聽到這話,涼颼颼的看了她一眼,“這路是你家開的嗎?”
被夙離殤這麼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北堂清歌下意識的說了一句道:“不是啊。”
“既然不是,那你就給本殿讓開。”
“你說讓我就讓,那我豈不是太沒有面子了。”北堂清歌撅着脾氣說道。
“本殿也不強人所難,只是不知道北堂小姐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好狗不擋路。”
說完,直接錯開步子,從北堂清歌的身邊走過去了。
“夙——離——殤——”
你小子竟然敢罵本小姐是狗,本小姐今天就讓你知道惹到瘋狗的滋味兒。
北堂清歌跑得飛快,硬生生的再一次擋在了夙離殤的面前。
一雙鳳眸之中可以噴出火來,“夙離殤,你給我說清楚,到底誰是狗?”
“誰應誰是狗,本殿可沒有指名點姓啊!”
夙離殤的嘴角勾着絲絲的笑意,看在北堂清歌的眼裡那就是赤、果、果的挑釁之色。
“你還說沒有,真當本小姐是白癡啊?”
“本殿從來沒有認爲北堂小姐是白癡,這一點兒請北堂小姐不要亂扣帽子侮辱本殿的清譽。不然後果不是北堂小姐受得起的。”
“你威脅我?”北堂清歌指着夙離殤吼道。
“如果清兒這麼認爲的話,也不是不可啊!”
夙離殤一臉我就是威脅你了,你能夠把我怎麼着啊!
看着夙離殤那得瑟的小模樣,北堂清歌氣的渾身直髮抖。
她這還是第一次知道被人碾壓的滋味兒是多麼的難受,可是爲什麼每一次她都要在夙離殤這裡受挫啊!
“夙離殤,今天本小姐給你拼了,你要是不給本小姐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就跟你沒完。”
北堂清歌邁着小碎步跟在夙離殤的身邊,誰知道他竟然無動於衷,腳下的步子反而越走越快,根本就沒把她當一回事兒。
北堂清歌心中的志氣也被激起來了,這一次無論如何必須要和夙離殤剛到底。
哪知道他越走越偏,越走越遠,眼看着不遠處的城門越來越近,北堂清歌才後知後覺,敢情這傢伙走的這麼快是要出城門。
看着近在咫尺的守衛大哥,北堂清歌就想要往回走,眼看着這天色越來越晚了,誰知道跟着這個大冰塊兒出城了,會不會把她扔到什麼深山老林裡面喂野狼啊!雖然她不怕,但是這種事情能免則免嘛。
可是這還沒有後退兩步,就被人硬生生的抓住了胳膊,“你要去哪裡?不是和本殿沒完嗎?”
被夙離殤冷冷的看了一眼,她的心頭就開始狂跳,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意。
“那個,整個兒就是一個誤會,誤會。您別當真啊,我和您鬧着玩呢。”北堂清歌眼神微微有些閃躲,看了一眼即將落山的夕陽,“天色也不早了,爹爹還在定國公等着我回去呢。既然三殿下你還有事,那個清歌我就不打擾了,不打擾了。”
“是嗎?本殿倒是當真了。反正都走到這裡了,清兒就跟着本殿走一遭吧。”
說完,不管北堂清歌越不願意,直接拉着就走。
北堂清歌哪裡肯就範,整個人所有的重量往後拖着,眼含淚光的看着城門口的兩個士兵求救道:“兵哥哥,救我啊,兵哥哥,兵哥哥……”
誰知道北堂清歌越叫守城門的兩個士兵的腦袋扎的更低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北堂清歌見守城門的士兵畏於三殿下的威懾,知道對他們求救根本就是對牛彈琴。
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行人,立刻就開始張大嘴嚷嚷道:“來人啊,非禮了,強搶民女了……嗚嗚……”
夙離殤在聽到北堂清歌喊一句‘兵哥哥’的時候,整個人的臉色就黑了三分,現在又看到北堂清歌在那裡大喊什麼非禮了,見她把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過來了。
臉色瞬間黑的和鍋底無兩了,一手直接捂住北堂清歌的嘴巴,另一隻手將她攔腰抱起,片刻的時間就已經消失在城門口了。
帶着北堂清歌在空中幾個騰縱,見到已經遠離了衆人的視線,這纔將北堂清歌扔到了地上。
“起來,跟本殿走。”
沒有任何準備的直接被人扔到了地上,屁、股差點兒沒有被摔成八瓣兒,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一手緊緊的抓住地上的草屑,“夙離殤,你混蛋。”
罵歸罵,不過還是認命的從地上爬起來,默默地跟在夙離殤的身後,她倒是想要知道這傢伙快入夜了來這裡幹什麼?
大約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夙離殤就停下不動了,還沒有等到北堂清歌走過去問爲什麼,就看見夙離殤猛的一個轉身,就直接一手捂住了北堂清歌的眼睛,將她整個人都攬到了懷裡。
“別看。”冰冷的聲音之中帶着絲絲的溫柔,讓北堂清歌想要反抗的心莫名的動了一下,竟然十分乖巧的任他捂着。
“暗一,你們仔細觀察一下,別漏掉任何的蛛絲馬跡。”
“是,殿下。”
暗一瞥了一眼被自家殿下護在後面的北堂小姐,心中就已經瞭然,爲什麼剛纔殿下在接到定國公的消息之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敢情是爲了他們未來的小主母。
瞅着眼前血流一地,屍體遍佈的,確實不適合北堂小姐看,只不過他很好奇的是,殿下怎麼會把清歌小姐帶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