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駕要小人到何處去?”
“仁兄,城外一個無人之處有老夫的馬車與夥計,咱們還是到城外去談吧!”
“這個麼……”
“仁兄,別這個那個了!在此處做此勾當,便不怕被官府中人撞見了麼?”青衣老者不由分說,一把扯了殷二,拉了便走。他邊走邊囑咐道:“仁兄,路上若是有人問起,仁兄便說是小老兒的夥計便是了。”
殷二被青衣老者扯了,無奈,只得負了布袋,隨了他而行。
二人一路疾行,卻也到了一個所在。青衣老者見得此處四處無人,便大聲道:“仁兄,好了!可以將貨物亮上一亮,讓老夫過目了。”
“尊駕,此處怎無尊駕的馬車與夥計?”殷二心中大感疑‘惑’。
“仁兄,也許是夥計等不及,自己駕車入城尋老夫去了。別管這麼多了,快解開布袋口吧。”青衣老者語聲急促的道。
殷二彎下身子,伸手解開布袋口,拖康美茹出來。
青衣老者二目‘精’光突現,向了康美茹‘花’容上‘射’了過去。他只一瞧,口中便發出驚叫聲:“啊,弟妹!”
康美茹丹‘脣’啓動,卻是發聲不出,只是將頭點得點。前時,她身在布袋之中,聽得青衣老者說話之聲,卻也芳心大喜。後聽得青衣老者與殷二說個沒完沒了的,又有些心煩,暗道:“姊丈說話怎的如此嘮嘮叨叨的,將茹兒放出去不便是了?”其後,又見殷二負了自己‘欲’走,芳心大急,身子便拼命地掙扎了幾下,以引起“姊丈”的注意。青衣老者見得布袋突然‘亂’顫起來,識得事起蹊蹺,便又將殷二留了下來,並設計將他誆出城外來。
殷二聽得青衣老者口中呼出“弟妹”二字來,心中頓感不妙,猛然拔出腰間匕首,向了青衣老者擲了過來,旋又身子向後一轉,發足狂奔。
青衣老者口中發出一聲冷笑之聲,高聲道:“哼哼,賊子,想發財,發棺材去吧!”擡手一掌,向了飛來的匕首直擊過去。匕首經他掌風一擊,便又疾如流星,向了殷二‘激’‘射’而回。聽得“咔嚓”一聲脆響傳將過來,見得匕首正‘插’於殷二背心之上,直沒至柄。殷二口中發出一聲慘嗥之聲,屍體摔了個狗吃屎。
青衣老者手出如電,只一把,便扯掉康美茹手足上的麻繩,又掏出了她櫻口中的‘毛’巾來。
康美茹‘毛’巾出口,長舒了一口氣,才喚了一聲“姊丈”,便被青衣老者截口打斷:“茹妹內傷非輕,不可開口說話。茹妹請坐好了,姊丈爲你運功療傷。”
康美茹點了點頭,選一地勢平坦、避風之處,身子蹲坐於地。
武林之人,視男‘女’之別,原不如俗人爲重,康美茹與青衣老者雖是“弟妹”與“姊丈”,但爲情勢所迫,卻也顧及不得什麼“禮”不“禮”的了。
青衣老者身子亦蹲坐於地,以手掌抵於康美茹背心之上,運功爲她療傷。他雖是年逾‘花’甲,內力深厚,但掌觸康美茹溫潤、光滑、柔韌的肌膚,心中亦覺一‘蕩’。他疾忙警醒,暗恨自己道:“林爽啊林爽,你身爲堂堂的一幫之主,又是偌大年紀,怎的今日爲弟妹療傷,卻心猿意馬、想入非非、把持不定了?真真可惡至極!若走火入魔,害了自己事小,如殃及弟妹,便罪不可赦了!”想至此,疾忙攝住心神,凝守意念,氣沉丹田,專一運功,穩住了顫抖的手掌。
青衣老者林爽屏除心中雜念,傾力運功,過得半個時辰,便見康美茹頭頂之上,騰騰地冒出蒸汽來。此時,他聽她呼吸已然甚是均勻,識得她經脈已通、氣血順暢,便也將手掌移了。他吁了口氣,無力地道:“弟妹,無妨了,起來吧。”獨自運功調息。
康美茹身軀站起,深吸了幾口氣,又疾呼而出,卻覺‘胸’中暢暢的甚是舒服。她取過上衣穿了,才轉過身子來。她雖是武林奇‘女’,又是半老徐娘,但光了上身讓林爽療傷,心中亦覺難堪,粉面之上更是佈滿了紅霞。她轉過身子,見得林爽因真氣消耗過甚而委頓於地之態,心中甚感感動,卻又不便說出些感‘激’的話來,如此,芳心愈覺愧然。她待林爽調息已畢,站起了身子,便笑問道:“姊丈不在甘涼之地納福,大老遠的跑來汴州作甚?”
“咳,弟妹,還不是爲了咱們的浩兒麼?”
“姊丈,浩兒怎麼了?”康美茹芳心大吃一驚,櫻口啓動,話兒衝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