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陰’子”聽得這甚多“不……不……”之言,饒是“至‘陰’子”‘陰’險狡詐如狐似鬼,卻也壓不住心頭怒火,見得他老臉鐵青,身子顫抖,直跳而起,搶前一步,以手指了“爛柿子”的鼻子,吼叫道:“華機,我x你八輩子祖宗,你他孃的真是缺了德了,竟然向老夫傷口上撒鹽末!好,老夫今日便讓你也享受享受‘不‘陰’不陽’的滋味!”倏忽一爪,徑向華機襠下招呼過來。“至‘陰’子”見得華機出場,識得華機詭計多端,只怕大哥中了華機的圈套,是以才走出來,擋於‘毒辣子’面前。“至‘陰’子”原想只要能將華機唬走,便也不對他出手,誰知華機竟然說出如此的一通話來,是以才‘逼’得“至‘陰’子”改變了主意,要將華機變個“不‘陰’不陽”之人了。
華機見“至‘陰’子”之爪抓了過來,大笑道:“砍球X哩!老怪物,你想要老子的**麼?”口中說話,身子滑如游魚,避了過去。
“至‘陰’子”再‘欲’出手,此時,忽聽一人大叫道:“師父,對付如此一個跳樑小醜,也須您老人家親自動手麼?徒兒打發他去投胎也便是了!”“至‘陰’子”聽得叫聲,撩開二目瞧了過去,當下尖聲笑道:“鴆兒,這小丑老‘奸’巨滑,鴆兒千萬彆着了他的道兒!”
“師父,宰一個只知吃喝拉撒的酒囊飯袋,不比捻死一隻臭蟲容易百倍麼?”“鴆兒”口中發出冷笑聲。
華機聽得“鴆兒”之言,笑罵道:“砍球X哩!石鴆,乖乖兒,有駱駝便不吹牛了麼?你對付老子,像捻死一隻臭蟲,老子打發你去投胎,卻比放個屁還容易!”
石鴆識得華機“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便也不再與他鬥口,只是大喝道:“‘爛柿子’,石某與你說話,沒的失了石某的身份,你小子想與石某玩上一玩,便動手吧!”石鴆號稱“蓋天第一掌”,自恃身份尊重,自是不願先行出手的。
“砍球X哩!他孃的小石頭,叫老子出手,老子便出手了!”華機掂了掂手中的菸袋,笑道:“砍球x哩,小石頭,老子的第一招是‘錐子穿藕’,扎你小子的狗眼!”華機“眼”字纔出口,便手中菸袋杆轉動,菸袋嘴直對了石鴆的二目招呼過來,大喝道:“小石頭,招嘴子!”
石鴆冷笑一聲,亦不躲避,身子一‘挺’,竟然迎了菸袋而上,雙爪倏出,徑向華機襠下抓來。
華機見石鴆不退反進,竟施出兩敗俱傷的招數來,嚇得身子連退數步,口中大叫道:“砍球X哩,他孃的小石頭兒,拼命啊?老子的命比你小子的命值錢,老子不與你小子換!”他一退即上,身子一擰,閃電般躥至石鴆面前,菸袋鍋一抖,向石鴆的腹部直磕過來,口中吆喝道:“砍球x哩!他孃的小石頭,老子的第二招是‘老媽媽上鞋’,扎你小子的肚臍眼!小石頭兒,你小子招鍋子吧!”
石鴆見華機菸袋鍋磕了過來,卻也不慌不忙,左掌輕揮,推了出來。掌勢纔出,華機便覺一股大力直涌過來,手中的菸袋險險的便要脫手飛出。
華機甩了甩震痛了的手掌,罵道:“砍球X哩!小石頭兒,倒還真有他孃的兩手真功夫!好,小子,你再嚐嚐老子的第三招‘小鬼推磨’,砍你小子的狗脖子!小石頭兒,你他孃的招包子吧!”菸袋杆一抖,帶動以金鍊拴着的菸袋包子,直向石鴆的脖子削了過來。他的菸袋,不僅嘴、杆、鍋均是‘精’鋼打造,便是菸袋包兒,亦是赤銅造成的,且是邊兒極薄,鋒似利刃。如此的一杆菸袋兒,便成了一件奇‘門’之兵了。
石鴆聽得華機叫喊聲,瞧也不瞧他一眼,見得菸袋包子飛來,身子一旋,避了開來,出爪又向華機襠下抓來,將他嚇退。
華機只退得退,便又反身撲上。
霎時之間,二人便已然拆過了十數招。
若論得功力,便是三、五個華機,亦非石鴆的對手,但華機輕功極高,身子圍了石鴆‘亂’轉,出手亦不分什麼招式,只是一味的胡戳‘亂’攮,是以一時之間,石鴆卻也奈何他不得。但二人功力畢竟是不可同日而語,十數招才過,石鴆便已然識得華機的招式總共不過三記而已,便是“錐子穿藕”、“老媽媽上鞋”、“小鬼推磨”三式了。他既‘摸’清了華機的底細,心中便有了對付之策,聽得他口中發出數聲冷笑之聲,輕描淡寫地發出一掌,便將華機的退路封死,又倏忽數掌推出,將華機的身子‘蕩’得似‘波’濤洶涌的大海之中的小舟,飄忽不定。
華機手握菸袋,身子在石鴆的掌風之中,艱難地飄來‘蕩’去,情形實是危機至極。他識得如此下去,終不免要丟人現眼,甚而丟了‘性’命,卻也將心一橫,怒罵道:“砍球X哩!他孃的小石頭,野墳地裡鑽出來的棺材瓤子,地府裡不收的孤魂野鬼,老子與你拼了!”身子飛起,菸袋一轉,口中大喝道:“砍球X哩!他孃的小石頭,‘錐子穿藕’又到了!”
前時,石鴆若想贏華機,便早已打發華機上西天去了,但石鴆偏偏要顯示自己的手段,卻並不想早施殺手結束華機的‘性’命,只想將他戲‘弄’個夠兒,再讓他去見閻君,是以搏鬥之時,閉了雙眼,施出湘‘陰’派絕技來,或掌、或爪,或掌、爪齊出,一忽兒摘星手,一忽兒撩‘陰’爪,直似靈貓戲虎,直將華機迫得身子躥來蹦去、口中“呼呼”地喘個不住。
石鴆正得意間,忽聽華機喊出“錐子穿藕”來,便不加思索地伸出二指來,擋於眼前,擬夾華機的菸袋杆子,奪下他的菸袋來。哪料得他手指纔出,卻覺腹下一涼,此時,他才識得華機施出的並非“錐子穿藕”,而是“老媽媽上鞋”了。石鴆雖是覺得菸袋嘴子已然戳於肚臍眼上,卻也避之不及了,便想運氣抵抗。也是他人急智失,竟然忘記了肚臍之處乃是自己的練‘門’,臍中‘穴’中招,又哪裡還能發得功出來?便聽“噗”的一聲聲響發出,見得菸袋嘴子已然“跑”到石鴆的肚子裡去了。石鴆吃痛不過,口中不覺叫出聲“娘”來。
“爛柿子”聽石鴆口中哀嚎不止,大笑道:“砍球X哩!他孃的小石頭兒,別說是你娘,便是你爹來了,也救你不得了!小石頭兒,不舒服麼?不舒服老子便給你將‘門’兒開大一些,也好透透氣兒!”華機口中說話,手下運功,將菸袋杆子用力一擰,石鴆的肚皮登時便現出一個偌大的窟窿來。“爛柿子”又使勁攪了攪,便將菸袋猛然‘抽’了出來。聽得“嘩啦”一聲聲響發出,見得石鴆‘肥’腸流了出來,落於地上。聽得石鴆口中發出一聲大叫之聲,身子摔得於地,氣絕身亡。
“至‘陰’子”雖是近在咫尺,卻也救護不及。“至‘陰’子”有‘門’徒十餘萬,但最有出息者、亦是最愛者,卻只有石鴆一人。今見得愛徒肝、腸塗地,血流如注,自是心如刀絞。聽得他口中發出一聲暴叫之聲,身子直跳而起,大罵道:“‘爛柿子’,我x你祖‘奶’‘奶’,老夫不扒你的皮、‘抽’你的筋、點你的‘天燈’,誓不爲人!”飛身躍起,直向華機撲了過來。
“砍球X哩!老怪物兒,就你那熊模狗樣兒,也配與老子玩兒麼?便讓我徒弟教你兩手便了!”華機身子躥至黃浩背後,以手一推黃浩的身子,大笑道:“浩兒統領,你便與這老怪物耍上一耍吧。”
黃浩身子一‘挺’,阻住“至‘陰’子”去路,大笑道:“鄧二掌‘門’休發虎狼之威,黃某領教你的絕技!”
“至‘陰’子”冷笑道:“好,小賊,出手吧!”
便在此時,忽聽一人大叫道:“老鄧,甚矣!費這等洋勁作甚?倒不如以鐵騎將這小子撞死便了!”看時,發話者卻是一個身材高大的胡人。
便見這高大胡人對了身旁之人耳語一番,見得此人點了點頭,又一揮手,便見唐軍與湘‘陰’派弟子“唿啦”一聲,‘潮’水似的退出陣外。
又聽得高大胡人唿哨一聲,便見得大隊鐵騎直涌而出。仔細看時,卻見此些鐵騎,戰馬身子之上均披了厚厚的鐵甲,頭上綁了鋒利的鋼刀;馬上的騎者,頭戴鐵盔,身著鐵甲,手持大刀,鐵盔、鐵甲之上,均鑄了三個大字,卻是“鴉兒軍”三字。
黃浩見得“鴉兒軍”突然出現,直驚得俊面變‘色’,口中大呼道:“弟兄們,沙陀‘鴉兒軍’到了,快隨本統領撤退!”
黃浩“退”字纔出‘脣’,卻見高大胡人將手中的小旗兒一揮,便聽得一陣山崩地裂的吶喊聲傳了過來,見得“鴉兒軍”催開鐵騎,向了義軍將士直撞過來。
便見鐵騎過處,宛如狂風暴雨驟至,在“呼呼”聲響之中,義軍將士已然倒了大片。
黃浩連出數掌,將涌近身邊的鐵騎擊退。但鐵騎只退得退,便又疾撲過來。接連數次,他不僅未能擊斃一匹鐵騎,身子反險些被它‘激’起的氣‘浪’掀翻於地。他識得如此下去,必會被鐵騎撞擊抑或踐踏而死,心中自是焦灼萬分。他正焦急間,忽有一個計策涌上心頭,疾忙大呼道:“弟兄們,斫馬‘腿’!”
“‘腿’”字纔出口,便聽“喀嚓”、“咕咚”之聲不絕於耳,見得“鴉兒軍”鐵騎紛紛摔倒於地。
義軍將士如此施爲,雖是暫時阻得阻“鴉兒軍”的迅猛攻勢,但時光一長,卻又不奏效了。原是“鴉兒軍”的鐵騎均是萬里挑一的良駒,自是靈‘性’異常,見得義軍將士兵刃擊來,亦識得躲閃,是以便輕易擊它不得了;況義軍將士如此出手,卻是耗力甚巨,漸漸便有力不從心之感。因此二故,雖有鐵騎不時倒地,但義軍將士傷亡卻也甚是慘重了。
黃浩見得數萬匹如蛟似龍的神物來去,又見得義軍將士一個個地倒了下去,識得若是再不設法突圍,只怕結局要不堪設想了。想至此,猛出數掌,將身旁的一名“鴉兒軍”擊落馬下,身子凌空躍起,雙‘腿’一併,立於這位“鴉兒軍”的鐵騎之上,口中發聲長嘯。黃浩身子如此一顯‘露’,便成了衆矢之的了,但見得羽箭、暗器如雨,向了他‘激’‘射’而來。便聽他長笑一聲,雙袖飄擺,將明刃暗兵盡數‘蕩’了飛去。黃浩身子立於鐵騎之上,任憑烈馬蹦跳躥躍,竟是穩如泰山,紋絲不動。
義軍將士聽得黃浩發聲撤退,又見得他如此神勇,當下心神大振,各個奮勇向前,向他身邊聚攏而來。
黃浩身在鐵騎之上,擺動雙掌,居高臨下,向了敵人連連出擊,便聽得悶哼聲、悲嘶聲不時響起,見得“鴉兒軍”連人帶馬紛紛倒地,一條血路登時便現於眼前。義軍將士順了“血路”,向外闖來。
義軍雖是撤退,卻並不‘混’‘亂’,在衆頭領的護衛下,有條不紊地撤將下來。
朱軍、“鴉兒軍”、鄧氏‘門’徒雖是窮兇極惡,在後緊追不捨,卻也不敢過於欺進。
義軍將士看看退至江邊,方‘欲’尋舟渡江,忽聽一聲炮響傳出,見得江岸伏兵大起,阻住了義軍將士的去路。
黃浩心中吃了一驚,向了對面隊伍中的大旗仔細瞧時,卻見上面書了一個大大的“高”字。他看了一回,識得是荊南節度使高季興的兵馬到了。他見得高季興伏兵於此,識得渡江無望,只得率領義軍,折而向西,順江岸而走。才行不遠,忽見前面現出一條小河來,阻住了去路。
此時的義軍,後有強敵追趕,前有小河阻路,處境自是險惡至極了。
黃浩向了小河上下放眼望將過去,卻見河面之上,空空‘蕩’‘蕩’的,半隻小舟也無。黃浩正懊恨間,心頭忽的靈光一現,當時便有了計較,聽得他大呼道:“弟兄們,下水,遊了過去!”身子躍起,掠至水面之上,施展輕功,向前飛行。衆將士紛紛入水,或水上施展輕功,或水中使出遊技,向前渡去。
義軍之中,南兵居多,自是極善水‘性’的;便是北人,居南國多年,也已盡熟遊技。是以橫渡一條不甚寬闊的小河,卻也並非一件難事,只是將輜重之物、一些戰馬丟於東岸了。
敵軍追至河邊,見義軍將士鳧水渡河,雖‘欲’下水去追,卻苦於汴軍盡是些旱鴨子,不諳水‘性’,只得眼睜睜地瞧着義軍去了。便是荊南兵馬,雖是善識水‘性’,但高季興‘奸’滑似鬼,又豈肯孤軍冒險去追?敵人無計可施,只得收兵,轉回營來。
義軍將士甩掉敵軍,順江岸西行一時,正‘欲’尋舟渡江,忽見江面之上,萬船齊發,由南岸如飛駛來。黃浩心中大吃一驚,暗歎道:“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船破又遇頂頭風’,看來只有拼死一戰了!”想至此,大聲傳令道:“弟兄們,做好準備,放手一搏!”
黃浩“搏”字纔出‘脣’,卻聽一個雄渾的聲音由一艘大船上傳將過來:“弟兄們莫慌,是於某來也!”呼聲才歇,船已行近。衆人注目看時,才見大船桅杆上的大旗上書了一個斗大的“於”字;船頭,立了一位儒士裝束的白衣老者。
黃浩見得白衣老者驟然而至,心中大喜過望,口中連聲道:“原來是岳丈大人到了!”他於走投無路之時,見得岳丈來救,心中自是欣喜不盡,且是感動,眼睛不覺有些溼潤。
黃浩話音才落,卻見船已靠岸。白衣老者縱身掠下船頭,直飛至黃浩面前,扯了他的手,笑道:“賢婿,岳丈遲來一步,賢婿受驚了!”
“岳丈,小婿無能,令義軍損兵折將,實是愧對岳丈大人!”黃浩說話時,俊面羞得通紅。
“賢婿,勝負乃兵家常事,此些小小挫折,又算得了什麼?賢婿千萬莫要自責!”白衣老者大笑一聲,轉過身子,又對了義軍將士大呼道:“弟兄們,請儘快上船!”攜了黃浩之手,共同登上大船來。他立身於船頭,見義軍將士已然盡數入船,大手一揮,大聲道:“啓航!”便見篙、槳‘蕩’動,船隊飛駛南岸。
黃浩見船直行向南,而不往東南駛去,心中頗覺詫異,於是問白衣老者道:“岳丈大人,咱們不回池州麼?卻又要到何處去?”
“賢婿,池州回不了了,咱們去江州。”白衣老者面‘色’一肅,口中發出深沉之聲。
“岳丈,池州怎麼了?”黃浩大驚失‘色’。
“賢婿,池州已然落入高季興這‘奸’賊之手了!”白衣老者黯然道。
“岳丈,您說什麼?”黃浩乍聞此言,如遭雷擊,眼前一陣眩暈,身子一抖,便向下倒去。白衣老者手出如電,一把扶了他。
白衣老者扶黃浩身子坐於船頭,又取了一粒丹丸,與他服了。黃浩靜坐船頭,調息片刻,便已然穩住心神。他長吐了一口氣,語聲平靜地道:“岳丈大人如何便識得池州失守之事?”
白衣老者道:“賢婿,今日晨間,岳丈去池州瞧‘女’兒,才至城下,忽聽城頭上有人大聲喝道:‘何人如此大膽,在此探頭探腦的?還不快與老子走開!’岳丈聽得喝聲不善,心中吃了一驚,疾忙擡頭,向了城上望了過去,但見城牆之上,幾隊官兵手執長兵短刃,耀武揚威地巡來巡去,一個將官模樣之人正對了岳丈大聲吆喝。岳丈又向了城頭飄揚的大旗望將過去,終瞧清上面書了個‘高’字。此時,岳丈才識得池州已然不在義軍之手了。岳丈見池州失守,不由的大驚失‘色’,一時便躊躇起來。城上官兵見岳丈一時不去,又‘亂’聲叫道:‘老傢伙,再不滾開,便要放箭了!’便見箭發如雨,向岳丈‘射’了過來。岳丈見事已至此,識得再留此處,終是無益,且是不智,只得怏怏離去。岳丈走出不遠,尋人問時,才識得那高季興‘奸’賊乘賢婿離開池州之機,發兵突襲池州,義軍將士不敵,終至池州失守;由人口中,岳丈又識得賢婿正被朱溫老賊圍於巢湖南岸。岳丈得了此訊,思慮再三,識得當務之機便是去江北救授義軍。岳丈主意既定,當下疾返江州,帶了兵馬,去接應賢婿,才至此處,便遇上賢婿而回了。”
黃浩聽得白衣老者之言,疑‘惑’道:“岳丈,家母與家叔均是極善用兵的,又有蔦兒、彤妹二個武功不弱之人相助,池州以近十萬‘精’兵之力防守,怎的一時便陷落了?”
“賢婿,這個岳丈便不好說了,只怕是池州的義軍之中出現了‘奸’細了吧?”白衣老者面現難‘色’,口中猜測道。
“‘奸’細?”黃浩沉思片刻,旋又搖了搖頭,肅聲道:“岳丈,池州的義軍將士均是些忠貞不渝之士,是斷不會出現內‘奸’的!”
“但願如賢婿所言!”白衣老者聽黃浩說得如此堅定,點了點頭,慨然道。
黃浩問道:“岳丈可識得家母、家叔、彤妹、鶯妹的下落麼?”
“賢婿,此事岳丈亦是曉不得的。”白衣老者搖了搖頭,口中發出悲惋之聲。
“岳丈,家母等至今下落不明,只怕是凶多吉少了!”黃浩口中悲聲說話,眼中不覺落下淚來。
“賢婿不須過於擔心,吉人自有天相,想來親家母等人是不會有事的;且是愁亦無用,還須開懷爲是。”白衣老者雖是心中難過,口中卻柔聲勸慰道。
黃浩一時之間,竟識不得說甚爲好,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說話間,船已靠岸。衆人下船,進入江州城來。義軍將士入得江州刺史府,才坐定,便見守城‘門’的兵丁領了三人走了進來。
黃浩見得三人,頓足道:“蒼天誤我,令我連失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