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回 淫子妻弒父皇醜出樑宮1

“何方朋友,有何賜教,請下來相見!”

喝聲才止,便見得由房頂之上飄下三人來,輕輕落於地上。

“咦,我道是道上的朋友,原來卻是寧哥、倫哥與貞弟到了。你們三人半夜三更到此,且是又不由大‘門’而入,豈不怪哉?”

便見三人中的一位紫衣人身子上前一步,對了發話者躬身施了一禮,澀聲道:“浩哥,小弟等無顏見人,不得不如此而來!請浩哥恕罪!”說話時,面帶慚愧之‘色’。

“貞弟怎的如此說話?無顏見人?貞弟,你們做出了甚麼不仁不義之事了?”“浩哥”心中大感詫異。

“浩哥錯解小弟之意了!小弟等焉是粗野不識禮規之人,又怎能做出不仁不義之事?小弟等無顏見人,不敢光明正大來此,是因爲小弟以爲大齊義軍與‘‘浪’‘蕩’軍’慘遭失敗,你們黃家落此下場,均與我們朱氏大有干係;我等欠你們黃家如此多的血債,能對得起義軍諸友及江湖朋友麼?如此,我們三人敢於光天化日之下大搖大擺地走進你的‘門’來麼?”“貞弟”苦笑道。

“浩哥”顯見便是義軍統領黃浩了。他聽得“貞弟”之言,輕輕一笑,又正容道:“貞弟,此言差矣!一‘門’之中,有忠、有‘奸’,有佞、有賢,有智、有愚,有清、有濁,焉能一概論之?且是往事往矣,再提何益?”他緩了下語氣,又道:“請寧哥、倫哥、貞弟進屋敘話吧。”

當下四人進房,各自落座。才坐定,便聽黃浩向了‘門’外大聲道:“李木,上茶。”

聽得‘門’外應了聲:“統領,這便來了!”旋見一個白衣漢子以托盤端了四盞茶走進‘門’來。

“貞弟”面‘門’而坐,白衣漢子才一進‘門’,“貞弟”借了燈光,向白衣漢子只一瞧,便見他猛然站起身子來,以手指了白衣漢子,口中驚叫道:“你……”

白衣漢子見“貞弟”嘴巴大張,二目直視自己,鼻中發出急促的呼吸聲,直嚇得身子發顫,雙手一抖,托盤摔落於地,茶盅打得粉碎。見得白衣漢子身子一旋,竄出‘門’去。

黃浩見得白衣漢子驚慌之態,大笑道:“李木,打破幾隻茶盅,又算得了什麼?換幾隻也便是了,值得如此大驚小怪的麼?也不怕客人見笑麼?”他回過頭來,看“貞弟”時,卻見“貞弟”呆呆地瞧了白衣漢子的背影發愣,不禁笑問道:“貞弟怎麼了?貞弟識得李木麼?”

“浩哥,小弟看他極似一人,快尋他來,小弟問他一問!”“貞弟”被黃浩之言驚醒,口中發出急促之聲。

黃浩見得“貞弟”焦急之態,輕笑道:“貞弟,此人是誰,與貞弟大有干係麼?”

“浩哥,來不及多說了,且是此事亦非一時半會便能說清楚的,先找到了此人再說話吧!”“貞弟”連連頓足不休。

黃浩見得“貞弟”如此,識得事關重大,心中一震,卻也不敢怠慢,疾忙將身一‘挺’,縱至院中。此時,黃浩功力已達上上之乘,已至夜能視物之境,但他將院中目光所及之處巡視了個遍,卻也未發現李木的蹤影。此時,他才識得事情有些不妙了,疾忙發出集合令,將義軍諸將領招至院中,大聲道:“弟兄們,深更半夜喚你們起來,實是有不得已之事,請弟兄們見諒。弟兄們請帶人分頭尋上一尋,將李木找來見我!”

衆首領聽得統領半夜三更尋找李木,不識發生了何事,均是滿腹狐疑,卻也不便多問,只是各帶自己的人馬,向城中各處搜尋去了。過有半個時辰,卻見衆人紛紛返回。黃浩問時,卻均道未尋到李木的蹤影。

此時,黃浩識得事情嚴重了,當下親至城‘門’,向了守城的兵丁問道:“弟兄們可看見李木出城去了麼?”

一位兵丁恭聲道:“回統領的話,半個時辰前,李木來到城‘門’,說是奉統領之令,有緊要之事須出城一趟,屬下等便放他去了。”

黃浩劍眉一蹙,頓足道:“誤了大事了!”

守‘門’兵丁見得統領焦灼之態,識得茲事體大,身子一躬,惶恐道:“統領未命李木出城去麼?屬下以爲李木乃是統領府的親兵頭目,以前,他奉統領之命夜出城‘門’又是經常之事,是以屬下以爲統領今夜又有急事命他出城,便放他去了。屬下有失職之罪,請統領恕罪則個!”

黃浩見得守‘門’兵丁慄慄之態,心中頓覺不安,他故作輕鬆地一笑,安慰道:“弟兄們休要驚慌,此事與弟兄們無關,只怪我忒也大意了,過於相信於李木了。”他心中暗歎一聲,又道:“李木走時可帶了什麼物事了麼?”

一個士兵歪頭想了一忽兒,道:“噢,對了。統領,屬下好像記得他的馬背上馱了一條布袋,卻不知裡面裝了甚東西。”

黃浩不便再說他話,只囑了守‘門’兵丁幾句,便返回統領府中。

此時,東方破曉,已然‘露’出魚肚白來,曙光微現。

“貞弟”才見黃浩進房,劈頭便問:“浩哥,尋到了麼?”

黃浩嘆聲道:“讓他跑了!”

便見“貞弟”騰身而起,以手擊案,大聲道:“浩哥,看來此人確是李德權無疑了!”

“貞弟,李德權是誰?貞弟又是如何識得此人的?”黃浩急問道。

“浩哥,他、他、他乃是家、家、家父的義子!”“貞弟”結結巴巴地道。

黃浩心中一陣衝動,便見他猛然站起身子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又見他面‘色’鐵青,眉頭緊鎖,雙足頓得地面“啪啪”作響。終見他身子坐了下來,口中輕聲道:“貞弟,說吧,這李德權到底是何方神聖?”

見得“貞弟”俊面一紅,聽得他口中訕訕地道出下面的事來。

還在唐僖宗李儇爲晉王時,便極寵小馬坊使(負責管理各州縣獻給皇帝的良馬的官)內官田令孜,竟然至食同席、寢同榻之境。及李儇即位,便將這田令孜擢爲樞密使,掌管軍政大權,旋又封爲神策軍(朝廷禁軍)中尉,統領神策軍。田令孜由一個管馬的小官一躍而爲管人的“四貴”(兩樞密使、兩神策軍中尉)中的“二貴”,當真是一步登天了。這李儇登基之時,纔是一個年僅十二歲的小昏童,又懂得什麼朝廷大事?但他偏偏又是天生的一個“玩童”,鬥‘雞’、賭鵝、畋豬、擊球,無一不‘精’,吹、拉、彈、唱,無一不通,尤其喜歡宴會和遊樂,僅殿前供奉的專司宴樂的樂師,便有五百人之衆。李儇如此專事遊戲宴樂,朝中政事,自是一委田令孜了,且是呼田令孜爲“阿父”。此後,便是朝臣的奏章,官員的升遷,均是田令孜一人處置,不須向皇上稟告。

這田令孜不僅盡‘操’朝廷權柄,而且又大肆賣官鬻爵。湘‘陰’派二弟子崔烈‘花’了五百萬錢便買了個朝廷大司徒之職;三弟子郭七郎家境不及崔烈豪富,便以二百萬錢買了個刺史的官兒。他人或大或小,但要肯‘交’錢,均能買個官兒當上一當。便是無錢無財者,只要會溜鬚拍馬,引得田令孜心喜,田令孜便也是會賞他個官兒做做的。

有流棍李光,雖是家徒四壁,身無分文,卻極善阿諛逢迎,極盡諂媚之能事。田令孜卻極爲喜歡受用,便賞了李光一個左軍使在身。一日,田令孜又向皇上奏請授李光爲朔方節度使。這節度使,上馬管軍,下馬管民,‘操’一方生殺予奪大權,按理說,焉能授與一個不學無術、遊手好閒的無賴之徒?但此時的李儇小昏童又識得什麼,且是又怎能作得了主?只得任由田令孜一人裁定了。誰知賤命之人難爲貴,也是這李光無福掌管一方軍、政大權,皇王聖旨下於李光之手時,李光只瞧了一眼,心中便一陣狂喜,忽的手舞之,足蹈之,口中發出數聲大笑之聲,笑罷,便見他身子委頓於地,再也不動了。當時,欽差大人見李光久不謝恩,心中不免有些着急,急忙俯身下去,以手拭了拭李光的鼻息,卻是半絲氣息也無。原是這李光做了“歡喜之鬼”了。

田令孜聽得李光“喜死”之訊,心中悲痛‘欲’絕,竟然不顧身份尊貴,親往左軍使府弔唁。在李府,田令孜見一小兒玲瓏剔透,且是聰明伶俐,十分可人。田令孜問時,才識得此小兒乃李光之子,名喚李德權的。當時,田令孜聽得“德權”二字,心中大喜,笑道:“德權,德權,好氣派的名字!哈哈,咱家便令你真的得權!”田令孜辭了李家出來,奏請皇上恩准,署了李德全一個大大的官兒。

其時,正值黃巢義軍取洛陽、破潼關、威‘逼’長安,唐僖宗李儇倉皇西逃川蜀,田令孜與李德權隨皇上龍駕同往。因田令孜護駕有功,僖宗皇帝才至成都,便晉升田令孜爲左金吾衛上將軍,兼判四衛事,並封爲晉國公。田令孜、李德權二人在成都,獨攬朝綱,盜專國柄,朝野上下,均畏之如虎。凡‘奸’豪‘欲’求名求利者,但要賄賂李德權,未有不成者。數年間,這李德權便聚賄千萬,且是官至金紫光祿大夫、檢校右僕‘射’,一時薰灼無比。

大齊義軍覆滅,唐僖宗大駕還京。此時的唐王朝雖是未有垮臺,但經農民起義軍的衝擊,唐王朝的統治秩序卻被徹底打‘亂’了,各藩鎮不僅不遵奉朝廷之命,且是不給朝廷上供,朝廷斷絕了經濟來源,國庫焉能不空虛,軍費又怎能充足得了?便是負責朝廷安全的神策軍,亦是關餉不出。此時,田令孜因爲“剿匪”功大如天,又被李儇加封爲十軍兼十二衛觀軍容使。至此,朝廷軍政大權盡‘操’田令孜一人之手。田令孜爲解燃眉之急,便想出了個將安邑、解縣兩鹽池之利全歸神策軍的計策。這安邑、解縣之鹽池的稅收原是歸河中節度使王重榮所有的,眼下,田令孜想出如此“妙計”,來割王重榮的‘肉’,王重榮又焉能容得?這王重榮一怒之下,便上表朝廷,陳訴田令孜十大罪狀,請求僖宗皇帝處置田令孜。這奏章雖是上傳到了朝廷,又怎能到得皇上之手?自是田令孜替皇上“御覽”了。田令孜閱罷王重榮奏章,心中大怒,大罵道:“豎子膽大包天,竟敢太歲頭上動土,捋咱家的虎鬚!咱家豈能容你?”當下親率神策軍討伐王重榮。王重榮識得僅憑自己一人之力,實非田令孜的對手,便向河東節度使李克用求援。沙陀人英勇善戰,田令孜神策軍不敵,敗回長安。田令孜退回京師,挾僖宗皇帝出逃寶‘雞’。僖宗皇帝兩次出走,朝野上下,官民人等皆歸罪於田令孜。田令孜自知罪孽深重,且是衆怒難犯,卻也不敢再存身京師,於是惶惶出逃成都,依附其兄西川節度使陳敬瑄(田令孜原姓陳,只是其養父姓田,是以他便叫田令孜了)。

其後,唐皇僖宗魂歸天國,宦官楊復恭擁壽王李曄即皇帝位,是爲唐昭宗。唐昭宗景福二年,田令孜向其義子、永平軍節度使王建寫書一封,讓王建來成都,聯手對抗朝廷。這王建接得田令孜之書,倒也甚是樂意。豈料便在王建將要動身赴成都之時,田令孜又傳信與王建,讓王建原地待命,不要輕舉妄動。王建見田令孜如此玩‘弄’自己,心中大怒,疾忙集合兵將,包圍了成都。陳敬瑄雖是勢力不弱,卻也不敵王建永平軍之勢,永平軍攻城一時,便將成都攻破。田令孜弟兄自然皆成了王建的階下囚了。王建捉了田令孜弟兄,卻不併殺,直至過了二年,纔將田令孜弟兄二人處死。王建消除田令孜,表面上雖是說田令孜反叛朝廷,且是出爾反爾,玩‘弄’自己,其實,真正原因卻是王建‘欲’割據西川,如此,田令孜弟兄便成了王建眼中釘、‘肉’中刺了,是以王建便非要置田令孜弟兄於死地而後快了。在此之前,王建曾暗中向朝廷上了數次奏摺,道是陳敬瑄謀反,田令孜‘欲’做內應,請求僖宗皇帝誅殺田令孜,併發兵進攻陳敬瑄。但僖宗皇帝畏田令孜如虎,哪裡又敢動田令孜一根毫‘毛’?直至昭宗皇帝即位,王建才借田令孜招己去成都聯合反唐之機,將田令孜弟兄拿下,毀了‘性’命。王建所以將田令孜弟兄囚禁二年才處死,一因田令孜勢力極大,死黨衆多,只怕當時便處置田令孜會招致田氏之黨的圍攻,後來,王建見田令孜之黨並未前來成都鬧事,纔敢放心大膽地將田氏弟兄送上了斷頭臺;再者便是王建恨田氏弟兄入骨,便想讓田氏弟兄多受些罪,然後再送田令孜弟兄上西天了;因了以上二個原因,王建才讓田令孜弟兄多活了二年。王建除了田令孜,又上奏摺於皇上,請皇上恩准,搜捕田令孜的餘黨。此時,昭宗皇帝見得田令孜已死,哪裡還有什麼顧慮?便下旨大肆搜捕田令孜餘黨。

也是那李德權命不該絕,田令孜、陳敬瑄事發之時,李德權正好去復州遊玩,於是得以倖免。李德全在復州,聞得朝廷追捕田、陳二人餘黨甚急,心中大驚,疾忙連夜空身而逃。李德權急急如喪家之犬,忙忙似漏網之魚,逃出復州後,才發覺身上未帶一文。李德權行不多時,便覺腹飢難當,只好將身上的衣衫當了吃了。其後,實在無物可當,便改名換姓,穿着破爛不堪的單衣,乞食通途。此時,正值隆冬天氣,寒氣襲人,李德權自是凍得渾身哆哆嗦嗦地抖個不停。如此苦苦地熬過半年,李德權已然不‘成’人形,自己亦覺得活着乏味。

也該這李德權時來運轉,於堪堪待斃之際,竟然遇上了朝廷四鎮節度使朱溫,將李德權帶回了汴州。李德權到了汴州,朱溫命從人‘侍’候他沐浴更衣,又親陪他用了些酒飯,才笑對他道:“李僕‘射’顛沛流離半載,想是疲憊至極了,便早些歇了吧。”回過頭來,向了‘門’外大聲呼叫道:“文兒,文兒!”

聽得‘門’外炸雷似地答應一聲,便見由‘門’外走進一個身如油簍的獨目漢子,對了朱溫跪身下去,叩頭道:“文兒見過父帥!”站起身來,立於一旁,大大咧咧地道:“父帥喚孩兒何事?”

“文兒,快與你這個叔父見過禮。”朱溫笑了笑,將李德權向獨目漢子作了引見。獨目漢子對了李德權拱了拱手,又拍了拍他的肩頭,大笑道:“夥計,日後,咱們便是一個窩裡的了!”

李德權被獨目漢子拍得直咧嘴,又聽獨目漢子說話如此粗俗不堪,心中又覺好笑,如此,面上便現出了哭笑不得之神‘色’來。

“文兒,李僕‘射’初來,怎的如此不識禮數?還不快與李僕‘射’陪個不是!”朱溫斥責道。

獨目漢子身子上前一步,對了李德權拱手道:“夥計,咱便是如此脾氣,請夥計多多包涵!”轉過身子,又笑對朱溫道:“父帥喚孩兒來,可是要孩兒爲這個夥計找個窩兒麼?”

朱溫點了點頭,又揮了揮手,輕笑道:“去吧,好好地與李僕‘射’安置安置。”

獨目漢子答應一聲,領李德權出‘門’去了。

二人來到一個寬敞的所在,卻見房屋有百餘間之多。李德權見得如許多的房屋,心中略感詫異,當下問獨目漢子道:“少帥,此處怎的有如此多的房子?又是何人居住於此?”

獨目漢子大笑道:“夥計,這百餘間房中所居百餘人兒,卻均是人尖子兒!”

“人尖子?什麼人尖子?”李德權心中正感詫異,忽見由各房之中跑出一羣鮮衣麗服的俊美少年來。他心中一愕,施又大笑道:“哈哈,少帥,看來此些人便是少帥所言的人尖子了?請問如許多的翩翩公子哥兒,又是何人?”

“文兒”放聲笑道:“夥計,這些標緻哥兒們都是老頭子的兒子。”

“少帥,怎的朱帥有如此多的公子兒?”李德權心中大感疑‘惑’。

“哈哈,夥計,老頭子若是生這麼多的兒子,還不把他累死了麼?”“文兒”大嘴一撇,大笑道:“夥計怎的如此笨?老頭子不能生這麼多的親兒子,便不能有如此多的假兒子了麼?嘿嘿,不瞞你說,老子便是老頭子的養子。”

“少帥原來同他們一樣,亦是朱帥的義子?”李德權心中又吃一驚。

“哈哈,同他們一樣?夥計,他們是老幾?老子雖是老頭子的養子,但老子卻比老頭子的親生兒子還要吃香!夥計可信麼?”“文兒”自豪地道。

“這個德權倒是信得!”李德權由獨目漢子的言行之中,早已瞧出獨目漢子甚得朱溫的喜愛,卻也點了點頭。李德權鼓了鼓勇氣,又笑問道:“少帥,請恕在下冒昧,請問少帥的生父是誰?”

“哈哈,夥計,這有甚不好意思的,誰不是人生父母養的,又不是由石頭旮旯裡蹦出來的?”獨目漢子放聲笑道。他斂了笑容,又輕描淡寫地道:“老子眼下叫朱友文,原來叫康勤,老子過去的爹叫康峁。”

“康峁?少帥所言,可是逐電大俠康峁康大俠麼?”李德權失聲叫道。

“夥計,有何值得大驚小怪的?康峁再厲害,不也真正逐電去了麼?”朱友文蒲扇似的大手一擺,口中發出大笑之聲。

“真正逐電去了?少帥,此言何意?”李德權大‘惑’不解。

“歸天了!”朱友文滿不在乎地大叫道。

“少帥,如此說來,令堂大人該是瑤池‘玉’‘女’許楠‘女’俠了?”李德權恭聲道。

“也上瑤池去了。”朱友文蒲扇似的大手向下一按,高聲道。

李德權雖是心中暗覺好笑,口中卻嘆息道:“一對奇俠隕落,當真是武林中的一大損失!”

見得朱友文獨目中發出一絲狠毒之光,似是想發作,但終於將火氣壓入肚中,只是不耐煩地道:“夥計怎的如此婆婆媽媽的?人早晚不得去‘陰’曹地府報到麼?這又有何可惋惜之處?”說話間,朱友文便領李德權到了一個潔淨的房中。

朱友文拍了拍李德權的肩頭,笑道:“夥計,這裡便是你的窩兒了,好好歇了吧,老子走了。”出‘門’而去。

李德權躺身於‘牀’,雖是身心疲憊至極,卻是半點睡意也無。他心中尋思道:“李某乃朝廷欽犯,人人儘可得而誅之,但走投無路之時,得逢朱帥,‘蒙’他看重,不僅不以罪犯看視,反待爲座上賓,如此大恩大德,實實勝過親生父母!”又想道:“朱帥眼下便身爲朝廷四鎮節度使,呼風喚雨,翻江倒海,無所不能,日後,前程還可限量麼?李某若失認朱帥爲義父,榮華富貴還能享用得盡麼?朱帥將李某與其養子安置於一處,只怕他亦有認李某爲義子之意吧?”想至此,再也躺身不住,翻身爬起,徑往朱溫寢室奔了過來。

此時,朱溫正秉燭夜讀,見得李德權深夜來見,心中吃了一驚,疾忙請李德權坐了。朱溫瞧了李德權一眼,輕笑道:“李老弟此時來見老夫,可有見教麼?”朱溫聽李德權道明來意,大笑道:“李僕‘射’,君子施恩於人,焉能圖報?且是李僕‘射’千金之軀,身份何等尊貴,朱溫怎敢託大,妄自稱尊?”

“朱帥,知恩不報非君子,忘恩負義是小人!德權只有朝夕承歡於朱帥膝下,纔可報朱帥大恩之萬一,且是心中才可少安。朱帥若是不允德權所請,德權這便離去,德權情願做個下賤的行乞者便了!”李德權“了”字纔出口,轉身便走。

朱溫身子上前一步,擋住李德權的去路,大笑道:“李僕‘射’既然執意如此,老夫便斗膽充長了!”受李德權大禮參拜畢,又歡聲道:“老夫年近‘花’甲,今又得此佳子,幸何如哉!”

黃浩聽得“貞弟”道罷李德權之事,心中着實吃得一驚。黃浩以手使勁地揪着自己的頭髮,恨聲道:“原來這李木竟是、竟是、竟是令尊‘插’入義軍中的‘奸’細!也怪黃某鬼‘迷’心竅,被豬油‘蒙’了招子,竟然被這賊子的‘花’言巧語騙過了,未識出他的真正面目,着了他的道兒,致使義軍連失三城!黃某罪不可恕!”黃浩恨朱溫入骨,他本想說“朱溫老賊”,費了很大的勁,才換成了“令尊”二字,說出口來。黃浩捶‘胸’頓足地追悔了一番,又切齒道:“料不得康勤這個畜生竟然是舅父之子,可憐舅父、舅母二人的一世英名,盡被這個逆子玷污了!”

黃浩見得“貞弟”三人隱居原籍,多年未入江湖,今日忽然跑至江州來,識得其中定然大有來由,斷不似“貞弟”所言,乃是爲了請罪而來。他想至此處,卻也不動聲‘色’,只是淡淡地一笑,道:“寧哥、倫哥、貞弟,咱們弟兄多年未見,難得今日相聚,你們便在此處盤桓幾日吧,咱們也好敘敘離別之情。”

“貞弟”顯見便是當今皇帝梁太祖朱溫之四皇子朱友貞了,“寧哥”、“倫哥”自是梁太祖之皇侄朱友寧、朱友倫了。

朱友倫聽得黃浩之言,心中大急,衝口道:“浩弟,不,不,我們有急事在身,焉能在此滯留?”

“哈哈,倫哥,你們三人乃是嘯傲林泉的世外隱士,輕名利、寡‘交’遊,與世無爭,無牽無掛,自由自在,怎的亦有急事纏身?”黃浩大笑道。

“哦,哦,浩哥,對,對,我們不問世事,哪有甚緊要之事?”朱友貞支吾道。

“好,貞弟,既然你們三人乃閒雲野鶴的自由之身,更應在此處好好遊覽,也好見識見識秀麗的水鄉之景‘色’。”黃浩眉飛‘色’舞。

“你們不說,我說!”黃浩話音才落,便見朱友倫“呼”地站起身子來,瞪了朱友貞二人一眼,大聲道:“浩弟,皇上駕崩了!”

“倫哥,你說什麼?”黃浩心中大吃一驚,急問道。

朱友寧輕扯朱友倫衣角,低聲道:“二弟,還是讓貞弟說吧。”

朱友貞面上瞧不出是悲、是痛、抑或是憤慨,口中發出一聲長嘆之聲,道出了下面的事來。

一位骨瘦如柴的老者,身子僵臥榻上,老臉恰似乾裂的棗樹皮,又似乾涸了數年的泥坑底,眼睛、鼻子、耳朵幾乎擠在了一起,口中不停地發出痛苦的“哼哼”聲。他喘息了半日,抖抖地伸出雙手來,一手撫‘摸’着一個‘女’人吹彈得破的柔嫩香腮,一手放於另一個‘女’人溫暖、光滑、綿軟的‘胸’膛上,撫‘弄’着兩座凝脂、‘乳’酪般的‘玉’峰,口中發出悽楚之聲:“王卿、張卿,歲月無情,人生易老。唉,寡人建大梁王朝才短短五年時光,寡人便要去了!寡人這般年紀,去便去了,亦無惋惜、悲哀之處,只是寡人實捨不得卿家二人!”他嘆了口氣,又柔聲道:“朕去後,還望二卿念在昔日的情義上,好好助文兒與珪兒理事,以保我大梁江山千秋永固!二卿但能如此,朕於九泉之下,亦會含笑的!”

這老者顯見便是梁太祖朱溫了。

便見得一位緋衣‘女’子‘花’容一展,柔聲道:“皇上切莫如此說話,更莫要傷心,皇上自會好起來的。湦兒這便給皇上端碗參羹來。”

“‘淫’娃兒,此處便只有咱們三人,還‘皇上、皇上’的叫,玩甚邪乎的,叫聲老公不便得了麼?”一位‘豔’若牡丹的紅衫‘女’子嬌笑一聲,嗲聲嗲氣地道。

“‘騷’蹄子,就你會說!”梁太祖在紅衫‘女’子的‘玉’峰尖上用力一捏,笑罵道。

“哎喲,老不正經的,輕些,捏死奴家了!”紅衫‘女’子在梁太祖老臉上以鮮紅的櫻‘脣’香了一口,口中發出清脆的笑聲。

太祖皇帝被紅衫‘女’子一‘吻’,又被她身體上發出的如蘭似蕙的香氣一薰,頓感血脈賁張,一般‘激’流遍涌全身,直貫頂樑。此時,他再也抑制不住‘胸’中的‘激’情,猛地‘抽’出紅衫‘女’子懷中的龍爪,摟住她纖纖柳腰,口中喘吁吁地低喚道:“哎喲,寶貝,想死朕了,快上來吧!”

“老不正經的,如此模樣了,還能幹那事麼?”紅衫‘女’子肆虐地笑罵一聲,卻也將滾燙的身子就勢躺於龍‘牀’上。

梁太祖皇帝雖是龍心發‘蕩’,龍體卻是半點也動彈不得,只能以乾枯的龍爪撫‘摸’着紅衫‘女’子那透明似的“水晶體”,龍目之中不覺流出龍淚來。饒是如此,便也累得老牛似的直喘粗氣。此時,梁太祖皇帝才真正體會到“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滋味了。他心中一陣悲哀,‘欲’望早已飛到九霄雲外去了。梁太祖推開紅衫‘女’子玲瓏剔透的身體,以龍目定定地瞧了緋衣‘女’子,聲音微弱地道:“湦兒,快招文兒來!”

“湦兒”輕聲應了聲,放下‘玉’手中的‘玉’碗,身軀飄出‘門’去。

紅衫‘女’子見“湦兒”出‘門’而去,芳心一動,疾忙推開梁太祖的龍爪,嬌笑道:“老不正經的,先好好地歇會吧,養足‘精’神,也許還能銷魂‘蕩’魄呢?老孃也要出去一趟。”

“絜兒,你也要走麼?朕覺得好孤單、好害怕,絜兒便陪陪朕吧!”梁太祖扯住紅衣‘女’子的‘玉’腕,哀求道。

“老不正經的,陪陪你作甚?青天白日的,怕個毬,還有鬼吃了你不成?且是老孃留於此處,你又沒有本事辦那事兒,老孃亦未有‘乳’汁餵你,又有何益?老孃出去小解,去去便回,莫不成要老孃‘尿’於龍‘牀’上麼?”“絜兒”櫻口中“咯咯”地脆笑一陣,再不理會太祖皇帝,疾忙穿衣束帶,身子顧自奔出‘門’去,任憑梁太祖皇帝拼盡全力嘶聲叫喊着“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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