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夏侯涵淵板着臉喝斥,“夏侯家的小姐什麼變得那麼無禮了?你的修養跑哪去了?”
“哥哥,你竟然爲了他吼我?”夏侯明月受傷地看着他,滿臉委屈“你竟然爲了一個外人吼你親妹妹?”
“明月,你要講道理,做錯了事難道還不能接受別人的批評?”收斂怒氣,夏侯涵淵沉聲說道。
“講理?哥哥,你現在腦子還是清醒的嗎?你是不是喜歡上這個男人了?你們都是男人!你流連花叢,家裡人沒管你,想不到你現在竟然會變本加厲,喜歡上男人!如果是個清白人家的男子也就算了,你居然會看上一個人盡可夫的無恥之徒!”
“夏侯明月!你從哪裡學來的這些髒話?”夏侯涵淵沉着眸子厲聲喝問,手掌箍着她的手臂,像是要捏碎一般。
鳳逸辰緊抿着脣,深邃的黑眸裡迸出銳利的冷光,直直射向夏侯明月。
墨雲微垂着眸子,脣角勾起一抹慵懶的邪氣。
呵!她什麼得罪了這個女人?竟對她有那麼大的怨氣!無恥?人盡可夫?無恥她可以很樂意的接受,至於這人盡可夫——還是夏侯明月自己收回去吧!
壓下鳳逸辰蠢蠢欲動的手,無聲地制止他怒火的爆發。
鳳逸辰低頭看了眼雲淡風輕的墨雲,強壓住怒意,只是放在墨雲腰間的手緊了緊。
“夏侯姑娘,不知道你從哪裡聽信了謠言,如此誹謗一個初次見面的人,不覺得太過分了嗎?”司徒竹楠擰着眉毛,不贊同地看着憤慨的女子。
“司徒大哥,你以前都叫我明月的,是不是因爲他,所以你連明月都不叫了?”
司徒竹楠臉上的責備讓夏侯明月覺得難堪,怒火和妒火燃燒得更旺,而她把所有的過錯都算在墨雲頭上。
“我認識的明月,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家小姐,而不是像個妒婦一樣口不擇言,髒話連篇地侮辱人。”
不念舊情的無情話語擊中夏侯明月的心,她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眸:“司徒大哥是說我像妒婦?”
“你比妒婦還可恨。至少人家妒嫉是有原因的,你卻在這裡不分青紅皁白地辱罵他人,比妒婦更不堪。”鳳逸辰輕揚嘴角,淡淡的語氣說出最毒的話。
“哼!你算幹什麼東西?跟君墨雲混一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夏侯明月不屑地瞥了一眼這個相貌平平的男人。
“呵!照你這麼說,夏侯涵淵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嘍!”墨雲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老虎不發威,還當她病貓呢!
原本想着忍一時是一時,反正有關她的罵名聽得耳朵都出繭了,多一個人罵她也沒什麼關係。可惜這個女人不識好歹,變本加厲,居然連她的男人都罵上了!
她墨雲沒什麼優點,這護短卻是出了名的。
敢得罪她的人,就要有膽子承受她的反擊!
“你……”夏侯明月的話哽在喉嚨裡,不上不下,甚是難受。
“對了,還有司徒哥哥和北辰哥哥,他們可都是我的兄弟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是不是也把他們罵進去了?”
墨雲靠在鳳逸辰的胸口上,媚眼如絲地笑着,澄澈明亮的眸子此時半眯着,猶如一隻慵懶優雅的波斯貓,不經意間撩撥衆人的心絃。
看着墨雲無意中展現出來的惑人風采,鳳逸辰不禁收緊了雙臂,將這隨時都會放電的小傢伙摟緊在懷裡,霸道的佔有慾表現得十分明顯。
兩個男人相擁,本應該非常奇怪,但二人靠在一起,卻像一幅令人賞心悅目的畫卷,唯美和諧,絲毫不見突兀。
落入他人眼裡,感覺自然是不同的。
早已決定放下的司徒竹楠除了淡淡的惆悵和心痛外,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似乎也明白了兩人關係的北辰寒星緊繃着面部肌肉,冷情的眸子有一瞬間黯然失色。
夏侯涵淵有些不甘地瞪着兩人分外和諧的身影,他想否認都不行,因爲就連他,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都會覺得相配。
高大的男子沒有絕世的容貌,身上的脫俗淡雅氣質卻會讓人忘了他的外表,他懷裡的精緻人兒像一隻小寵物愜意且毫無顧忌地靠在身後男子的胸膛上,那是隻有完全的信任和不排斥才能做到的安然放鬆。
夏侯明月拽緊拳頭,怒極反笑:“哥哥,你們看看,君墨雲都和別的男人如膠似漆了,你們莫不是還要插上一腳?”
“唉,你哥哥喜歡偷情的感覺,你不知道嗎?”墨雲眨了眨眼,狀似疑惑地問。
“小云雲,你是要跟我玩地下情嗎?”夏侯涵淵放開夏侯明月的胳膊,眸中泛光。
“唔,我是說你喜歡,不代表我要配合你。”墨雲因爲腰上被某人掐了一下,痛得齜牙咧嘴。
“知我者莫若云云也,如此懂我的小云雲怎麼能不遂了我意呢?”夏侯涵淵邪魅地勾起脣角,含屈帶媚。
墨雲倒抽一口涼氣,不是被夏侯涵淵的話嚇到,而是身後的男人不安分地又給了她一下。
“小云雲不必如此吃驚,我對你的愛意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只要和我在一起,你就會感受到我火熱的心……”
肉麻的話引得衆人皮膚上生出一粒粒雞皮疙瘩。
“夏侯公子,你是不是甜言蜜語說多了,所以這些話才能信口拈來?”墨雲抽着嘴角摸着自己的胳膊,真是被他肉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