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一章(3) 獄 中 悲 歌

嚴偉在監子裡聽到風坪中傳來的“嘭嘭”的拳擊聲,過了會覺得差不多了。擔心那班傢伙下手太狠,弄出事來,便連忙下了牀,走到外面的風坪中。許軍華正戴着銬子,極不方便的,一手握拳,一手助力地極慢地一拳一拳地在打那大胖子。那胖子一米八幾的個頭,卻老老實實地扒在牆上,毫無反抗地忍受着矮他一頭,又戴着腳鐐手銬的許軍華的拳擊,不敢哼出聲來。那小個子經受一起剛纔的幾十個包子,正蒼白着臉,坐在臺階上喘着氣。嚴偉見那胖子經受得住,也不去管他,將那矮個子叫到了監子裡問話。

他說他叫高進,是玉象鎮杉山村的人,是因爲搶劫罪被抓進來的,來了有個把月了。已經來了起訴書,就快要開庭了。嚴偉聽說他是自己一個鎮的老鄉,就生出要照顧他的念頭。嚴偉一個戰友高清水,就是玉象杉山村的。於是,嚴偉便問他認不認識高清水。高進回答:“一個村的哪能不認識,他是五組,我是六組的,還同一個姓。這次就是同高清水的弟弟高清湖一起抓到,送進看守所的。他現在在三監。”

嚴偉聽說戰友的弟弟也犯了搶劫罪,也被關在這裡,不由分外的關心。高清湖嚴偉是見過的,是他退伍後,到戰友家去玩認識的。當時他還不到十五歲,正是初三的學生。當時就比較調皮,是學校有名的吵事主,常常弄得教師頭疼,父母也拿他沒有辦法。他初中畢業後,沒考上高中,便綴學在家。想不到他畢竟還是走上了這條路,進了看守所。便問:“你剛纔講快要開庭了,你們纔來了個把月,哪有這麼快?”

高進回答:“我倆是批捕在逃的。還沒抓到就已經逮捕了的,進來不久就上了檢。”

嚴偉問:“你倆到底犯的啥事?像你這麼小的個子,怎麼也去搶劫?不怕人家把你揍扁了?”

高進搖搖頭,沮喪地說:“我們也是稀裡糊塗的就講犯了法,還是搶劫。我現在還沒想通,我搶了人傢什麼?”

高進道:“你看我像搶劫的人嗎?我們是那天去看熱鬧看拐了場。那是去年二月間的事了,那天我們村的高泉到岳母孃家去拜壽,在路上被一輛玉泉市來拉煤的貨車,將他的一套新西裝濺滿了一身泥便開走了。高泉氣得大罵,只好返回家換衣服。在他返回家時,正好看到那輛車停在我們村公路旁的一家酒店裡吃飯,便約了四個人到酒店裡去找司機的麻煩,要他賠衣服。在飯店裡,找到了那司機,高泉就將衣服脫了下來遞給司機說:“我這套衣服是在廣州花了八百我元買的,今天才第一次穿,就被你弄得又是泥,又是油,漆黑的。洗是洗不掉了的。現在我的衣服不要了,你賠八百塊錢來。”那司機講:‘我開車,你過路,濺些泥也是正常現象,頂多我找人幫你洗了就行了。再說,你這套衣服哪裡值八百塊錢?’高泉帶去的幾個人就講:‘洗下算了,哪有這麼便宜的。你當初幹嘛不停車賠個不是,開着車就跑,要不是你停在這裡吃飯,他的衣服豈不白丟了?你說不值八百錢,那你就去買件一模一樣的衣服來。那個司機也是頂橫的,不肯服氣,講:“你們想敲詐不成?我就是不賠,你們怎麼樣?’那些人就講: ‘嘿嘿,想不到你到了我們這兒還這麼橫?今天不賠就別想走。’雙方各不相讓,後來就發生了爭吵。他們幾個就將他的車鑰匙給取了,並把那人打了一頓,要他交出八百元錢來不可。司機被打了後,怕了,就答應賠錢。但他講,出來沒帶這麼多錢,身上總共還不到兩百塊。高泉就讓他打電話回家,讓家裡送錢來贖車、贖人。那天我到高清湖家去說,正碰到他要出門。我問他要到哪去,他講高泉在飯店裡扣了一個外地司機,要他賠衣服,還打了一架,邀我一起去看熱鬧。我見有熱鬧可看,便同他一起去了。

“我們去時見他們正看着司機,不讓他去,一邊在打牌等司機家送錢來。司機的臉上有幾個手指印,嘴角流了血,顯是扇耳光扇的。到了吃晚飯時司機家還沒送錢來,他們幾個人又追問司機,家裡到底送不送錢來?講這麼晚了,大家都沒吃飯,今晚這頓飯必須要他出錢請客。又打了他一餐,高清湖和我也幫着吼了幾句。於是高泉就在飯店裡點了一桌菜,並邀請我倆一起上桌喝酒。要那司機一起吃飯,他不肯吃,嚇都嚇飽了。他又給他家裡打了電話。催一下出來沒有?他掛了電話說他弟弟已帶錢搭車出來了”

“到了晚上十點多鐘,他弟弟租了臺摩托車按電話裡的地址找到了飯店。高泉又買了四條煙,是兩百塊,吃飯是三百塊,加上八百塊的衣服錢,共讓司機付了一千三百塊錢出來,才把車鑰匙給了司機,讓他開車同他弟弟走了。高泉給了我同高清湖各人五包煙。說是辛苦了,我倆就回了家。我倆是高興今天吃了餐白食,還弄了五包煙,可我倆做夢也沒想到,跑去看熱鬧講了兩句話。一沒打人,二沒得錢,就只吃了一頓包,拿了幾包煙,就犯了搶劫罪。那個司機後來氣不過報了警,第二天,我們幾個就被請進了派出所。”

“我們被送到了看守所,後來,高泉以搶劫罪判了六年的刑,其他的幾個有判五年、四年、三年的。我們兩個公安局同意我們取保候審,各人交了三千塊的取保金,在看守所坐了兩個多月,就把我兩給放了。我們想不通,怎麼定性爲搶劫?公安局的人講:沒打人的話,要了錢是敲詐,打了人沒要錢是傷害,打了人又要了錢就是搶劫。”

“我兩放出來後,就到廣東打工去了。這次的事,吃餐飯,得了五包煙,害我們坐了兩個月,還出了三千塊錢的保釋金,太不值了。我們以爲沒得事了的,去年回家過年,過年不久派出所通知我們到派出所去一趟,說我們去年的事還要到派出所去講清楚一下。我們想還有什麼好講的,他們幾個判刑的都判刑了,我們出了錢取了保的,還會有什麼事,但來了通知還是要去的,可我們一到了派出所,就又給我們戴上了銬子,送到這裡來了。還講我們是批捕在逃的,很快就來了起訴書。我就沒想通,我倆是取保候審放出去的,怎麼會是批捕在逃呢?”

嚴偉問:“你倆到廣東打工,經沒經派出所的同意?”

高進不理解:“出去打工,還要經過派出所的同意幹嘛?”

嚴偉說:“這就難怪了。你也不要叫屈了,取保候審是規定不允許離開居住地的縣、區的,要隨傳、隨到。你沒經他們批准就跑到廣東去打工,他們傳不到你,自然就講你們在逃了。批捕就是講,在沒抓到你們時,檢察院已經批准對你們逮捕了。高進,我也是玉象的人,高清湖的哥哥又是我的戰友,只要你聽話,我會照顧你,不會讓你捱打的。你要是有機會碰到高清湖,問他在三監過得怎麼樣?要是過得不好的話,我跟張老大講一聲,把他調到這個監子來。”

高進感激地說:“謝謝嚴哥!以後要靠你關照了。有機會見到高清湖的話,我問問他。”

嚴偉問:“跟你同來的那個胖子叫什麼?是幹啥的?”又回頭對崽崽鬼說:“你出去要許軍華停手算了,怎麼整搞得?” 崽崽鬼答應着出去了。

高進回答:“他叫熊烈,是秀湖鹽業公司的。據他在監子裡講,他把自己管的倉庫裡的鹽賣了十多二十袋出去,錢沒有上交,定的是貪污。”

許軍華在崽崽鬼傳話後,已停止了打熊烈。他似乎打人還沒有過癮,又要喊高進出走開庭。嚴偉很不高興地說:“他是我老鄉,以後少找他一點麻煩。”

高進個子雖小,但做起彩燈來卻是飛快的。尤其是監子裡後來趕燈泡時,兩隻手象彈琴一樣。嚴偉才做了半包,每包是一千顆的燈泡,他的一包就做完了。他一做完,便自覺地來幫嚴偉做。嚴偉問他怎麼這麼麻利?他講他在廣東打工時,進過彩燈廠,做的就是這樣的彩燈。不過在廠裡時,有工作臺,有工具,做起來比這要快得多。

熊烈進監還不到一個星期,就被取候保審給釋放了。

就在熊烈出監的那天中午,嚴偉想睡一會兒,便躺開了被鑽進被窩中。其他人都在趕活。伍連志無事站在監門口往外看。他突然喊:“簡如錦,李山橋,你們快來看,你們的老大吳智出去了。”

簡如錦、李山橋也到監門口往外看,從這裡透過外面的窗戶,可以看到外面收審室同教育室之間的一條過道,中間還能看到一個立柱。李山橋疑惑地說:“麻竹也出去了,你看還有嚴友來,他們是去幹什麼?”

伍連志猜測着:“不太清楚,莫不是接判決書吧!”

嚴偉聽說後,便也爬起來看,但看不到過道中有人,便又回來躺下。

過了會,聽到“嘩啦”的鐵鏈響,伍連志指點着說:“你們看,張老大拖銬子進去了,肯定是你們團伙今天宣判。”

嚴偉聽了後,便索性不睡了,又爬了起來。李山橋、簡如錦有些緊張,屏息注視着外面。又過了一會,聽到外面鐵鏈拖地的聲音,李山橋在叫:“是的,是宣判了。吳智,麻竹他們都帶了銬子。還有嚴友來,後面還有一個,那是誰。”

許軍華聽到後也拖着腳鐐跑到監子門口說:“最後那個就是九監的那個用敵鼠鈉鹽毒死繼母的何明丸,他也戴了銬子。”

鐵鏈拖地的聲音已在裡面的走廊中響起,過了會兒監門被打開,吳智慘白着臉,一言不發地戴着腳鐐手銬,手上拿着一本捲起來的紙,走了進來。李山橋忙過去扶着他,讓他在鋪沿上坐下,不知該對他說什麼?張老大站在監門口對嚴偉說:“就讓他跟許軍華睡在一塊兒。”

張老大又看了看扶着吳智的李山橋同簡如錦說:“你們是同案犯,是吧?怎麼這麼安排?不行,需調走一個。”

嚴偉待張老大走後,走近吳智,將手搭在他的肩上說:“吳智,還認識我嗎?沒想到我沒調到你們監子去,你倒是調過來了。終究我們還是要在一起搭夥的。”

吳智點點頭,慘白的臉想擠出一點笑來,但沒成功:“記得,你是嚴偉。”

嚴偉勸解道:“吳智,你也不用着急,這只是一審,你還有上訴機會的。二審未必不會改判。現在已經判了就把心放寬一點。”看到他帶的腳鐐手手銬止長滿了褐黃的鏽跡,將褲腿都磨出了一圈鏽斑,又對簡如錦、李山橋吩咐:“你倆還不快去找塊布來,幫你們老大把銬子擦乾淨,再用布包起來。”

簡如錦找來了布,李山橋蹲在地上幫吳智擦腳鐐的鏽斑,吳智則失神地坐着,任由他們抹擦。好像此時,整個意識都不是屬於他本人的。一個人被突然宣判了死刑,無論意志如何的堅強,都難免會對這沉重的打擊感到一時的絕望、無助的。嚴偉已經見過許軍華戴着標誌着死刑犯的腳鐐手銬走進監子時的神情。對於此時吳智的心情,是能夠充分理解的。無論是多麼窮兇極惡的人,真正地面對着死亡,能夠支撐着不倒下去,也算是堅強的了。他以前所犯的罪惡只是聽說的,而親眼所見的,卻是一個宣佈了死亡的年輕的生命。面對着這即將消逝的生命,令人難免地要產生同情。

監門又打開了,只見張老大帶着一個勞動犯抱着棉被、膠桶等。張老大對着監子裡喊:“來個人,將吳智的東西接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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