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漠天扶額無語道:“都說要過段時間才能定下,到時準有你兩位置行了吧,真搞不懂你,着急些什麼!”
“我想名額確定,先行出發。”
諸葛青煙昨兒來消息,他們決定下個月初起程返中域,戰月蕘有預感,諸葛家族離開也就召示着東荒大洗牌起始,做爲無關小蝦米,還是早早躲離爲好。
月傾城品出問題,斂起笑容:“月蕘,你坦白告訴我,你急着將月海梅和月辛帶離東荒,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戰月蕘娓娓敘說:“我有幸跟隨諸葛家族進去毒宗地宮,聽人提及過中央紀氏,他們並非如紀老祖所說的,視天源人妖爲子民,跟中域本家關係比上下屬還陌生,莫名出面逼退東海霸主,你們不覺得奇怪嗎?而且此趟地宮行,東荒武皇武王死傷慘重,各派勢力重新大洗牌在即,趁亂戰未起,先行躲開是最合不過。”
聞言,月漠海和月漠天也收斂笑容,深思當中疑團。
月傾城倏地擡頭,目光如電:“你是指紀氏逼退綠石龍龜,當中另有它意?”
“沒錯,我跟諸葛青煙是朋友,諸葛家族跟青州月族關係也不錯,至少比紀氏跟叢州月族要來得深,綠石龍龜不受長風門控制,一旦在諸葛家族未離開前進攻,諸葛家族不摻一腳就罷了,倘若摻和其中,他們計謀再好也於事無補。”做師傅的保護不了他們,能做的只是未雨綢繆,趁亂世未起,送走海梅和月辛是再好不過。
“父親,記得月語薇在位時,我們曾接待過北荒分宗弟子游歷隊伍,要不我們也派一支隊伍遠行遊歷?”月蕘說的不無道理,月傾城言下之意,以此爲藉口,送走一批精英保存根苗。
戰月蕘眼睛一亮,忙不迭點頭,這個主意好,屆時來不及趕回也可有可原。
“可是我們沒有武皇帶隊!”由東至北沿路危機重重,隨時有險情發生。
戰月蕘眯起眸子,像是偷吃魚兒的小貓:“遊歷嘛,又沒規定什麼時候到達北荒。”
一語驚醒夢中人,四月底,一支百人大隊浩浩浩蕩蕩離開寒月宮,踏上游歷征途,隨後戰月蕘也離開寒月宮,前往荒妖山脈。
四月底五月初各大世家中域來客陸續起程離開東荒,最後一批人離開同時也掀開大戰的帷幕,宗門與宗門之間爲靈地氣運興戰,屬國與屬國之間爲爭奪地盤興戰,白齊國以及寒冥國亦不能免遭倖免,整個東荒,最平靜的要屬海冥國,紀家人走餘威在,有心眼饞的人愣是沒敢伸手。
朱子揚近來紅光滿面,小私庫的存款,成倍的增長,亂世起,作爲唯一風平浪靜的海冥國,成爲各家託庇後裔的港彎,通天霸主退卻後,海冥國合法居住玉碟發放必須由月傾南點頭,身爲掌宮代言人,大約小約忙個不停。
這天,他應啓家之約來到著名的消魂窟:百花樓,東荒姓啓的家族並不出名,朱子揚來時還算計着如何狠敲一筆。
廂房裡,啓家的人已在等候,朱子揚推開大門,臉倏地一變,額頭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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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密密冒出。
裡面就兩個人,一個衣着打扮盡現貴氣,另一個身着藏青道袍的中年男子,朱子揚一眼就認出。
外人都道長風門門主沉迷修煉,幾乎不出席重要場合,東荒認識他的,也就那幾個大宗門門主,朱子揚能夠一眼認出,那是因爲年前,夏子吾曾帶他前往拜會。
直到那時他才知道,長風門現有實力直甩寒月宮八條大街,門主更是擁有武帝修爲,打那以後,長風門主啓俊傑在他心中成爲神秘的存在,故時隔數月一眼認出。
要是夏子吾還活着,朱子揚倒不會有那麼大動作,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可不相信啓門主只爲請吃餐飯聊聊天,邁出來的右腳觸電般迅速回收。
啓俊傑見狀把酒杯重重放落,杯子和桌面相撞,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隔壁廂房門打開,五個武皇同時走出,正好擋住朱子揚的退路:“子揚,咱們也是熟人了,怎麼?不敢進來怕老夫吃了你?”
“哪能,啓門主說笑了。”朱子揚訕訕一笑,硬着頭皮走進去,屁股只敢坐小半邊椅子。
“看來老夫不把事情說開,你是不敢安穩坐!”啓俊傑睨了眼他那僵硬坐姿,嘴色勾起不屑的弧線:“夏子吾出來,我長風門需要個通風報信的內線,當年我許諾事成將海冥國送給他,並助他再升兩階,如今條件不變,你可願接下這事?”
現下情況,朱子揚若是搖頭,今天定不能活着走出包廂,而且就算僥倖逃離,事情傳到月傾南耳朵,他也是死路一條,路擺在眼前,容不得他不點頭。
“很好!”啓俊傑臉上多了幾分笑意,拋出一個儲物袋,同時還附帶着一個丹瓶,“袋裡有十萬靈石,是給你買消息用,瓶裡的東西吃下去,解藥日後自己到天水樓用消息跟掌櫃換,有事我自會聯絡你。”
“是,門主。”
親眼看朱子揚吃下毒丹,啓俊傑纔將一個小紙包交給他“回去第一個任務就是查探月蕘下落,告訴我們,要是她回了宗,你就想辦法接近,趁機將璃蝶粉灑落她身上,直接幹掉。”
紀念剛之所以遲遲不命長風門動手,就是擔憂月蕘請來救兵,他派人查過,毒宗遺址那隻成功渡劫的紫鸞跟她關係不錯,父輩數千年籌謀,絕不容許功虧一簣。
“門主,我是舊派長老又是月傾南妹夫,月蕘是新派推舉出的未來接班人,防我像仿賊一樣,怕是不容易完成。”甚至會曝露自身,朱子揚苦着臉說出他的難處,要是事情成功那一切好說,問題是他沒那個自信。
現在寒月宮上下都私底在傳,月蕘背後有靠山,而且是很硬的那種,夏子吾算計她麼多次,沒一次成功不說,小命都沒了,而且傳聞寒家之所以如此悲慘,也就是因爲算計月蕘,自進宮以來,算計她的最終下場都不好,水木宗、木羣天、月語蕊母女、白家那慘死的長老,還有現如今寒家。
誰都知道背後脫不了月蕘的影子,偏誰都找不着證據,你說水木宗丟大臉,能怪戰月蕘嗎?不能;木羣天失蹤,能公
布嗎?不能;月語蕊出事的時候,別人在荒妖秘境;月海雨兩人是在衆目睽睽下被妖獸幹掉,更加牽扯不到月蕘,就連現在麻煩纏身的寒氏家族,也是有苦說不出。
寒家被扶桑家族圍殺,人家公開聲音,所報之仇昔日算計暗殺先祖之恨,證據公佈,誰也不能怪他們。
“行了,不必解釋,我會將夏子吾生前在寒月宮佈下的暗樁交給你,此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在他走後,啓俊傑道:“王爺,要不我們也派點人尋找她的下落吧,月蕘存心藏匿,朱子揚那裡,怕是等不及了。”
當日下手太狠,手中王牌奄奄一息,僅存一口氣,計劃不變,撐到月傾城下月大壽還成,再往後拖,未必能在三五個月內尋到良機。
“日期不改,月蕘把兩個徒弟都送走,新派那些家屬也跑得七七八八,她不是東荒土族,便是開戰,了無牽掛也未必會趟這混水。”
五月二十是月傾城四百歲整壽,海冥國近來涌入不少修真家族,他決定在皇宮舉辦壽宴,一來撈點好外,二來也打打那兩個家族的臉,白家和寒家有不少弟子也遷來海冥國。
事關家族顏面,新舊兩派勢力暫將舊怨放一邊,齊心協力籌劃,月族上下臉上笑容洋溢,只要姓月,即便是個種地的,走在路上也昂頭挺胸。
東荒勢力重洗,到處戰火連天,誰也沒空到天妖山脈深處溜達,沒人發現,無數天地靈力此時向一座山峰瘋涌。
秘地內,戰月蕘盤坐在血池中,身上瑞霞千條,衝關已到關鍵時刻,只聽體內傳來咔嚓聲響,丹田擴大到原來的數倍。
御空逍遙日千里,長生有望九重天,能夠御空飛行戰鬥,纔算真正的修士,成爲逆天改命人羣當中的一員。
戰月蕘順昨突破武王境,墨玉也得到大量好處,由一條小黑蛇脫化成一條威風凜凜的黑蛟,它張口猛地一吸,魂洋裡金色**形成旋渦落入那張嗷嗷待哺的嘴裡。
精華進肚慢慢滲透到表皮,小傢伙驚喜發現,它變成一條英勇漂亮的金蛟。
急不可奈飛出眉心,衝上雲霄仰頭長嗚,嗷嗷嗷!本美女來了。
嘭!拍在霞雲上:看看我這金色爪子,威猛有力!
腰身一拱,將祝福瑞獸頂到一旁:看看我金色小蠻腰,柔軟纖細!
搔姿弄首,盡情展露它的美。
與此同時,中域叢州北辰家族城堡上空,也出現異像,萬鳥來朝,從中飛出一隻紅鸞,引頸發出清脆的唳鳴。
一鳥鳴百鳥應,仙琴奏樂,召示新鮮出爐的武尊有多麼不平凡。
墨玉在東荒擺顯夠了,想起遙遠那隻醜公雞,擺擺蛟尾得瑟飛向中域。
有着同樣念頭的不光是它,風雲也在飛向東荒的途中,一鳥一蛟在中域與東荒交界處相逢,交頸共譜新曲,聽起來是那麼的美妙,只是內容……
“禿毛雞,喲喲喲,不錯,毛長了。”
“小長蟲,你也不賴,長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