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那一干大男孩都帶着意yin的表情,像一堆爛柿子,有人還偷偷的掉過頭去看坐在前排的她,和那個男孩子一樣很**猥褻的笑着。
這一切都激起了我的憤怒,我很是讓人意外的衝上去,對着那個男孩子無恥的嘴臉就迅猛無比的揍了過去,其實那個男生比我高近兩個頭呢,我就是跳起來,用我的拳頭狠狠的撞擊他的下巴的,本來想打他臉的,被他給偏讓開了,可是正好把下巴暴露在我的重拳下,我就看着他如一棵樹一樣倒下去了,還壓倒了後面的一張桌子,伴隨着一聲嘎巴,不知道是桌腿斷裂的聲音,還是他身體裡骨頭的聲音。
我害怕極了,呆呆的看着他捂着下巴在地上蹴成一團,人羣圍攏過來,接着班主任過來了,班主任一臉的陰森肅嚴,用他的眼神狠狠的盯着我看了好久,然後用鼻子哼出一句話:“陳迅!來辦公室。”
我就木然的跟着他到了辦公室,他從玻璃瓶蓋一樣的眼鏡後面瞪着他的小眼睛,很犀利的刺在我的身上,我害怕得低下頭,憋紅着臉。
“你說說怎麼回事?”他沉悶着聲音,將書嘭的一聲摜在桌上,把我嚇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還沒等我開口呢,他又殺豬一樣吼道:“說呵!”
我就趕快囁囁嚅嚅的說:“他說下流話,說得很下流。”
“怎麼個下流了?你說說。”班主任聲色俱厲的問,好像不相信我的話一樣,或者說根本就沒打算相信我。
“我不好說。”我不願意再把那麼齷齪的話說出來,因爲如果說了,我覺得我就犯了和那個男孩一樣的不該饒恕的錯誤。
“好,你不說是吧,把你家長叫來吧,你這個問題,我得好好的處理。”班主任氣勢洶洶,帶着洋洋得意的神情,很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就把眼睛轉到一邊去了。
我頂着沉重的腦袋,拖着沉重的腳步走出來,刺眼的太陽差點把我曬暈。
我回教室收拾我的書包,走過那個女生的座位時,她把頭埋得很深,讓我沒能夠看清她的表情,可我還是看出她的耳朵很紅很紅。
走出學校,一時差點沒找到回家的方向,街上靜悄悄的,只有我一個人拖着沉重的、短促的影子,明晃晃的走過死寂、熱Lang騰騰的的街道,那時我一點都沒感到熱,反而感覺內心黑黑的冷。
我父親什麼都沒說,就是很痛快的打了我一頓,然後就去學校了,回來之後又更狠的打了我一頓,說你個王八羔子的,盡是惹禍,怎麼就瞎了眼惹了趙春強的兒子了?父親在母親的攔阻下才放下尺把長的棍,母親害怕這麼打下去會把我打死,他狠狠的瞪我一眼,蹲在一邊喘息着,點上一支菸,埋着頭猛抽,也不吭聲,那時我特難過,父親以前是不大抽菸的,只有有人來家裡坐了,或者去找人幫忙什麼的,才帶上煙,自己也搭夥抽那麼一支,可明顯父親今天的表現很是迥異,父親深深的皺着眉,特悽苦的那種感覺。
半晌,他才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我的說:“那個趙春強,和校長是什麼關係,你知道嗎?人家本身就是得罪不起的大戶,我去了他家,和人家賠不是,又買了一條煙,兩瓶酒,纔算把這個事緩下來,不然人家打到我們家都可能的。”父親臉色凝重,一絲痛苦的表情瞬間抹過他的嘴角,我的心當時一顫,不會是他們爲難父親了吧,可父親沒說,只是一筆帶過,只是說:“以後要學會長眼,不然有你吃不了兜着走的時候。……趙春強說了,這事私了也可以,就是你兒子以後別到這個中學來了。”父親中斷的話像是一聲長長的嘆息,然後他就蹲在那一聲不吭的抽起煙來。
我在家神情恍惚,蔫了吧幾的捱了幾天,我父親就把我轉到別的學校了。
其實那幾天我一直在擔驚受怕的,害怕那個男生要是被我打死了怎麼辦,可那幾天沒有任何人來找我,也沒有公安局的人來找我,我的心才慢慢的安下來。
有時回家也會在村頭碰到那個女孩子,可她每次都低着頭走過去,根本沒打算和我搭話,就這樣平靜的度過了我的初中時代,那年夏天,我得知那個女孩子沒考上高中,打揹包去外地打工了。
那個夏天,我一個人總會沒事就轉悠到村頭,看看土灰塵煙的小路,我就想着那個女孩子一個人提着包從這條土路上孤獨的走出去了,她有沒有回頭看一眼這個陳舊落寞、卻鄉情濃郁的村莊呢,那時每家屋前都長着幾棵槐樹,槐樹枝杈纏蔓,遮着灰牆紅瓦,走遠了就看不清小屋了,只能看見蔥籠橫斜的樹,還有,她有沒有想到我呢?可能沒有吧,不過我多麼希望她當時是想到我的啊,就像是念念不忘這個村莊的屋子和槐樹一樣。
那年放寒假,我又見到了她,打扮得很時尚,清新奪目,染着黃色的頭髮,和狐狸毛一樣柔美、泛着光澤,她的臉蛋更瘦俏玲瓏了,身材也在衣服的襯托下,凹凸有致、風情綽約。同時很驚訝的發現她竟然比我矮了一個頭,才發現自己半年時間裡確實瘋長了不少,她看到我,淡淡的一笑,沒有任何實質意義,和一張薄紙一樣,我也就回她一個淡淡的笑,而她的身影在我心裡開始煙消雲散。
這之後,她順理成章的在外地找了個男朋友,再後來,再見她,就看見她膀彎裡抱着個嬰兒,和莊上的人熱情打招呼。
我上了高中,又上了大學,久而久之就見不到她了,只留下淡得不能再淡的記憶。
她算是我的初戀吧,如果她不算,那我就不知道我的初戀是從什麼時候又是和誰開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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