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宇笑着打起了哈哈,說道:“那不是摟草打兔子,順帶的嘛?!正好順便,不打他們也太對不起老天爺給的這次機會了吧?!”
“狡辯!”袁慧瞪了洪宇一眼,說道:“我差不多從小跟你一起長大。你什麼習性我會不清楚?!你這個傢伙一天不弄出一些動靜,就會渾身難受!”
“知我者,小惠也!”洪宇笑着揉住了袁慧,說道:“媳婦,給我一個面子,不要生氣啦!”說着洪宇用眼角的餘光,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見他們一個個都想笑又笑不出來,憋得很難受一樣,洪宇接着說道:“媳婦,還有其他人看着呢!你就給我一點面子吧!”
這時袁慧纔想起周圍還有其他的人,臉瞬間變得通紅,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躲起來。見此情景,洪宇拍了拍袁慧的肩膀,安慰了一下袁慧,說道:“今天晚上鬼子被我們搞了一下,明天一定會加強搜查。現在時間不早了,大家對抓緊時間休息吧!”
“那我們走啦?!”說着唐興業招呼着大家,走出了屋子。
第二天清晨,天剛剛亮。此時雨已經停了下來。洪宇神清氣爽的走出了房間,看到正在忙着做早飯的小蔡,笑着問道:“你怎麼起的那麼早啊?!”說着洪宇動手打開了放在邊上的罐頭,遞給了小蔡。
小蔡接過罐頭,說道:“睡不着,還不如早點起來。”接着問道:“少爺,去靈谷寺要不要我陪你去?!”
洪宇回答道:“不用了。我和興商那個小子一起去。”說着洪宇把鹽遞了過去,說道:“這附近你比我們熟悉。我估計小鬼子很快就會搜查到這裡,所以我和興商走之後,你們再去找一個隱蔽的地方。今天晚上我們就在那裡過夜。”
“知道了,少爺!”小蔡吧做好的早飯從鍋裡盛了出來,放進了碗裡遞給了洪宇。
當洪宇忙着吃早飯的時候,趙啓山帶着劉仁離開了茶樓,來到了最近的城門,混在了早晨趕着出城的老百姓,出了城。
因爲戰亂,靈谷寺裡除了幾個上了年紀的老和尚,其他年輕和尚一個都沒有。中午十一點四十分左右,洪宇帶着唐興商踏進了靈谷寺。早就等候在寺裡的趙啓山看到從外面走進來的洪宇,眉頭不經意的皺了一下,暗道:“沒有那麼巧吧?!”想到這裡趙啓山不自覺的搖了搖頭。
這時洪宇也看到了趙啓山,輕笑了一聲,笑着走了過去,說道:“趙掌櫃,今天怎麼有空來靈谷寺燒香拜佛啊?!”
趙啓山裝模作樣的回答道:“南京周圍這裡的菩薩最靈。現在兵荒馬亂的,那個不想家宅平安啊?!”
“這倒也是!”洪宇嘀咕了一聲,接着說道:“這靈谷寺也夠奇怪的。我逛了一圈,連個買蠟燭的地方都沒有。”
趙啓山接口道:“你蠟燭沒帶,正好我蠟燭多帶了,要不我勻你一對蠟燭。”
“好啊!”洪宇急忙把手伸進口袋,問道:“多少錢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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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啓山回答道:“三角錢一對。”說着趙啓山反問道:“你香有嗎?!”
洪宇回答道:“有啊!家裡就只剩下香了,我全部帶來了。”
趙啓山說道:“我香沒帶,你勻我八支香,你看怎麼樣?!”
洪宇說道:“上香上三支,你要八支恐怕不夠吧?!你家裡的情況我知道,我多勻你四支香。”說罷洪宇拿出了想裝模作樣的數了起來。
這時趙啓山左右張望了一下,輕聲說道:“沒有想到,我們那麼快又合作了。”
“是啊!”洪宇接着問道:“老趙,你不是去四爺那裡了嗎?!怎麼會來這裡跟我接頭?!”
趙啓山說道:“我是在四爺那裡。最近日本人治安強化,急需要情報,所以我又幹起了老本行。”
洪宇微點了一下頭,裝模作樣的把點好的香遞給了趙啓山,說道:“老趙,這幾根香也不值幾個錢,就算我送給你吧!”
趙啓山說道:“燒香都是燒自己的,哪有不要錢的道理。這樣吧!兩個也不要謙讓了。這些香就算一角錢,你再給我兩角錢,就行了。”說着趙啓山輕聲問道:“你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洪宇回答道:“我現在住在城外。原來的據點被小鬼端了,現在還沒有新的落腳點。”說着洪宇問道:“你知道那個蘇|聯飛行員被關在什麼地方嗎?!”
趙啓山回答道:“那個蘇|聯飛行員現在被小鬼子關在憲兵司令部的地牢裡。那裡可是魔窟啊!進去基本上沒有活着出來的可能。而且那裡小鬼子守備森嚴。你想要闖進過去救人,根本不可能。”
洪宇說道:“這次我來南京,就是爲了救人。小鬼子放的再嚴,我也有辦法。你想辦法幫我弄一張鬼子憲兵司令部的平面圖。”
“好!這個我來想辦法。”說着趙啓山問道:“我弄到平面圖到什麼地方找你?!”
洪宇說道:“太平街十號,有一家太平記雜貨鋪。你把要跟我說的話,寫在紙上,放到門口石墩下面。到時候我會聯繫你。”說着洪宇想起了電臺的事情,提醒道:“老趙,小鬼子現在的電臺監測技術很高明。你如果使用電臺的話,希望你每次發報不要超過五分鐘。如果超時,你發完報,立刻撤離。”
“我知道了!”說着趙啓山拿出了蠟燭,遞給了洪宇。洪宇接過蠟燭,掏了兩角錢給趙啓山,說道:“趙掌櫃,我們後會有期!不要忘了下次請我喝茶!”
趙啓山回答道:“回見!”說着趙啓山目送着洪宇離去的身影,快步走出了大殿,裝模作樣的點燃了香,把香插到香爐裡,然後跟劉仁匯合到了一起,離開了靈谷寺。
等趙啓山離開後,唐興商走到了洪宇的身邊,說道:“洪宇,沒有想到趙老師,會是共|產|黨的人。”
洪宇把蠟燭點燃後,邊點香邊說道:“怎麼?!你對趙老師是共|產|黨有意見?!”
唐興商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意見。”說着唐興商嘆了口氣說道:“如果我和我哥沒有跟你,說不定我現在也跟了共|產|黨。”
洪宇聽到唐興商的話,輕笑了一聲,把香插進了香爐裡,轉身看向了唐興商,說道:“好了!你也不用在這裡多愁善感了。我們回去吧!”說罷洪宇帶和唐興商向大殿外走去。
與此同時趙啓山和劉仁已經走到了山下,劉仁忍不住問道:“老趙,不知道有件事,我能不能問你?!”
趙啓山彷彿早就猜到劉仁會問什麼,笑着說道:“你是不是想問我,是不是跟今天接頭的人認識?!”劉仁默默地點了點頭。趙啓山說道:“我原來是燕京大學的老師,剛剛那兩個人以前都是我的學生。”
“哦!”劉仁臉上露出了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接着問道:“老趙,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
趙啓山回答道:“我現在好不容易在南京城裡站穩腳跟,如果我離開茶樓時間太長了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我現在必須回城裡。”說着趙啓山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本子和筆,坐到邊上的石頭上,把接頭的進攻,以及洪宇的打算一五一十的寫了出來。寫完後,趙啓山把那兩張紙從本子裡撕了下來,交給了劉仁,說道:“你立刻把這個送回團部,交給團長和政委。”
“是!”劉仁接過趙啓山手中的紙,摺疊了一番後,藏進了衣服裡,轉身離開了。目送着劉仁離去,趙啓山整理了一下衣服,向南京城走去。
下午一點鐘左右,趙啓山回到了茶樓。剛踏進茶樓的大門,看到坐在桌子邊的漢|奸|李星地,立刻笑着走上前,問道:“李隊長,今天是什麼風把您老吹來的?!”
李星地把嘴裡的瓜子殼吐到了地上,斜着眼睛,質問道:“你這個老混蛋,爺我早就來了,你他娘|地去什麼地方了?!”
趙啓山陪着笑臉說道:“我這不是不舒服,去醫院看病了?!”
“看病?!”李星地站了起來,繞着趙啓山走了一圈,說道:“我看你身子骨比我還好,不像有病啊?!你老小子是不是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啦?!”
“冤枉啊!你可是真的冤枉我了!”說着趙啓山把連夜讓丁大山的妹妹丁玉仙做的假病歷卡和掛號單拿了出來,遞給了李星地說道:“李隊長,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皇|軍的醫院去打聽打聽。我是不是真的去看病了。”
李星地瞄了一眼病歷卡和掛號單,笑了起來,說道:“你早拿出這些東西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害得我差點誤會你。”說着李星地打量了一下大堂裡的環境,說道:“皇|軍命令,爲了迎接華中方面軍司令官畑俊六大將入主南京城,所以的店必須張燈結綵高掛歡迎標語。”
趙啓山接口道:“請李隊長放心!我馬上讓人去佈置。”說着趙啓山從口袋裡掏出了十塊銀元悄悄地塞進了李星地的手裡,說道:“李隊長,這些不成敬意,算是我請你和弟兄們喝杯酒!”
李星地接過錢,笑着顛了顛,說道:“還是老弟你上路,我先走一步。標語什麼,你可要抓抓緊,明天中午我可是要來檢查的!”說說李星地手一揮,叫道:“我們走!”
“慢走!”趙啓山目送着李星地和他的手下走出大門,立刻把佈置的事情安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