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有什麼好聊的?!”張思孝雖然酒喝多了有些迷糊,但是聽到這個青年的口音,張思孝不自覺的打了一個激靈,立刻清醒了過來。不過爲了得到更多的消息,張思孝依舊裝着有些酒醉的樣子,繼續說道:“我沒有心情跟別人聊天,你還是哪來回哪去!”
青年冷笑了一聲,說道:“張先生,有句話叫作敬酒不吃吃罰酒。閣下是一個聰明人,我想閣下不會選擇罰酒吧?!”說完青年拿起酒壺,往倒茶的空杯子裡倒了一些酒,看着張思孝,笑眯眯的喝了起來。
張思孝冷哼一聲,說道:“什麼敬酒罰酒。老子只喝自己的酒。”說罷張思孝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從口袋拿出了錢放到了桌上,跌跌沖沖的向酒館外走去。
青年看着張思孝離去的背影,臉色變得陰冷起來,輕哼了一聲站了起來,跟上了張思孝。
張思孝走出酒館在酒館門口停了一會,悄悄地觀察了一下,周圍情況,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隨即動作敏捷的鑽進了邊上的巷子。青年一看不對勁,叫上了兩個同伴,跟着張思孝進了巷子。
可是跟着張思孝的青年太小看張思孝了。走進巷子沒有多久,青年和他的同伴就失去了張思孝的蹤跡。就在他們三個垂頭喪氣準備回去接受處罰的時候,張思孝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趁他們不注意,張思孝動作麻利的解決了青年身後的兩個同伴。接着又拔出槍頂着青年的頭,冷聲說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是誰讓你來找我的吧?!”
青年愣了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反問道:“張先生,你難道就這樣對待朋友的嗎?!”
“你是朋友嗎?!”張思孝冷哼一聲,打開了槍上的保險,說道:“我的耐心有限,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
青年冷哼一聲扭過了頭,十分硬氣的說道:“你有本事就殺了。休想從我的嘴裡挖出秘密!”
“好!我就成全你!”說罷張思孝揮手如刀,砍在了青年的脖子上,打暈了青年後,在青年的身上搜查了一番,把青年身上的東西全部搜了出來,翻看了一下青年的證件,收了起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青年扛了起來,慢悠悠的向巷子的另外一頭走去。
當張思孝帶着青年離開後不久,十幾個穿黑西裝的人涌進了巷子。看到地上的屍體,帶頭的中年人眉頭皺了起來。猶豫了一下,中年人把手下分成了兩隊,一隊繼續在巷子裡搜查,另外一隊帶着兩具屍體,撤離了巷子。
走出巷子,中年人走到了停在馬路對面的黑色轎車邊,恭敬的對坐在車裡的男人打扮的女人,行禮道:“川島小姐,我們去晚了一步,巷子裡只有宮城和北川的屍體。井下一郎和那個枝|那人失去了蹤跡。”
川島芳子聽到中年人的話,冷哼一聲,面露不悅的吩咐道:“收隊!”
“嗨依!”中年人應了一聲,目送着川島芳子的車離去,然後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當張思孝扛着小鬼子回到自己家中的時候,洪宇和唐興業開車來到了前往鬼子憲兵司令部必經路口的咖啡館門口。坐在車裡兩個人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然後下車走進了咖啡館,找了兩個靠窗,而且視線很開闊的位置坐了下來。
服務生拿着餐單,走到了洪宇和唐興業的桌邊,把餐單放到了桌上,問道:“二位先生想要些什麼?!”
洪宇拿起了餐單,翻看了一下,說道:“一杯美式咖啡!”接着把餐單遞給了唐興業。唐興業快速的翻看了一下,說道:“我也一樣,一杯美式咖啡。另外再要六塊奶油蛋糕,走的時候打包!”
“好的!”服務生收起了餐單,轉身離去了。沒過多久,服務生端了兩杯咖啡走了回來,把兩杯咖啡和兩個奶杯分別放到了洪宇和唐興業的面前,說道:“先生,糖在桌上。請二位慢用!”說罷服務生快步離開了。
等服務生離去,唐興業向窗外看了看,問道:“宇哥,你怎麼知道甄柳書一定會從這裡走?!”
洪宇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種直覺。同樣我也是在做排除法。”
“排除法?!”唐興業聽到洪宇的話眉頭皺了起來。
洪宇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淡淡地說道:“這裡的咖啡不錯!”接着洪宇放下了杯子,繼續說道:“我是在用最簡單的辦法來判斷甄柳書的住處位置。”
“啊?!”唐興業微愣了一下,立刻反應了過來,笑着說道:“宇哥,恐怕你不光是在判斷甄柳書的住處位置,同樣是在判斷甄柳書出現在鬼子憲兵司令部是不是鬼子布的一個陷阱!”
“這也被你看穿了!不簡單啊!”洪宇輕笑了一聲,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舉起手打了一個響指。服務生聽到響指走到了洪宇的身邊,問道:“先生,有什麼吩咐?!”
洪宇問道:“你們這裡早上什麼時候開始營業?!”
服務生回答道:“我們早上九點鐘開門,下午四點鐘關門。”
“謝謝!”洪宇打發走了服務生,看了唐興業一眼,剛想開口,唐興業的聲音響了起來:“宇哥,你快看!”
洪宇順着唐興業的視線向窗外看去,一輛黑色的轎車從他們的面前開過,甄柳書就坐在轎車的後排位置上,不過此時轎車的後排位置上比早晨看到的時候多了兩個人。
等轎車從洪宇和唐興業的視野中消失,唐興業轉過頭,問道:“宇哥,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洪宇嘴角微翹,笑着回答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把命先留下!既然他是從外面過來,那麼這件事就好辦了!”隨後洪宇和唐興業又胡亂的聊了半個多小時,然後結賬離開了咖啡館。……
三天的時間,猶如白駒過隙一般,一晃而過。土肥圓賢二的手下差不多把整個奉天都翻過來了,都沒有找到洪宇他們五個人的蹤跡,彷彿這五個人就沒有在奉天出現過一般,就人間蒸發了一樣。
“叮鈴鈴、叮鈴鈴……”就在土肥圓賢二爲找不到洪宇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土肥圓賢二拿起了電話,詢問道:“我是土肥圓賢二,你是哪位?!”
“土肥圓君!”
土肥圓賢二聽到電話另外一頭傳來的聲音,恭敬的問道:“植田大將,有什麼事情嗎?!”
關東軍司令官植田謙吉大將冷聲說道:“土肥圓君,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上次襲擊司令部的人找到了嗎?!”
土肥圓賢二沉吟了一會,說道:“對不起!司令官閣下,那五個人還沒有找到。”
“還沒有找到?!”植田謙吉輕笑了一聲,說道:“土肥圓君,我知道你的能力很強。但是你一個人強沒用,你的手下就是一羣垃圾。你指望一羣垃圾,根本不可能找到那五個人。”
土肥圓賢二聽到植田謙吉如此貶低自己的手下,一道殺氣從他的雙眼中一閃而過,強壓着心中的怒火,土肥原賢二冷聲說道:“植田大將,閣下現在打電話來,不會是來示威的吧?!”
植田謙吉回答道:“我是來提醒你,明天早上九點之後,會議就要結束。你的交代,也要在明天早上九點給我!”說罷植田謙吉不給土肥圓賢二任何說話的計劃,直接掛了電話。
聽着電話裡傳來的忙音聲,土肥圓賢二怒了,氣呼呼的把辦公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到了地上,像是發了瘋一樣吼道:“該死的植田謙吉,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過的舒服!”隨着土肥圓賢二的命令下達,奉天城裡的|漢|奸、憲兵以及日本特工全部傾巢而出,對可疑的地方,展開了地毯式的搜查。
“外面出什麼事了?!”洪宇聽到外面傳來的喧鬧聲,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從外面走進來的唐棠和司空無雪問道。
司空無雪說道:“姐夫,外面都是鬼子,他們在挨家挨戶的搜查。很快就要搜到我們這裡了。我們該怎麼辦?!”
聽到司空無雪的話,唐興業和蕭冰都站了起來,一副準備跟小鬼子打的樣子,看向了洪宇。洪宇看到兩人的表情,笑着問道:“怎麼?!你們兩個準備跟小鬼子拼命?!”
“宇哥,你說怎麼打,我們都聽你的!”蕭冰一臉嚴肅的說道。
洪宇看向了唐興業,問道:“你也這麼想?!”見唐興業站在那裡發呆,洪宇接着說道:“你們都上去吧!我來對付他們!”
“哦!”聽到洪宇的話,唐棠剛想再說什麼,蕭冰悄悄地拉了拉唐棠,應了一聲,跟着唐興業向樓上走去。
“來了!來了!”沒有多久,一陣震耳欲聾的敲門聲響了起來,洪宇快步走到門邊打開門,用一口流利的日語問道:“你們有什麼事嗎?!”
帶隊的曹長看着洪宇,眉頭皺了起來,問道:“最近有很多不法分子出現在奉天。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洪宇回答道:“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如果發現我會立刻報告。”接着洪宇讓開了路,說道:“諸君爲了我們的安全,一定辛苦了!請到裡面休息一會,喝口茶再繼續搜查!”
軍曹盯着洪宇看了一會,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帶着人走了進去,簡單的搜查一下,告誡了洪宇幾句,帶着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