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如海帶人趕到一座廢棄的大院,讓隊員們先略微休息一下,讓後急忙叫來各負責人緊急開個短會,商討防止路上走丟和出城後的應對之策。冰@火!中.
“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原先我沒估計到會有大量的人涌向大南門和新南門,造成了走丟幾個輕傷員的惡果。現在,你們有啥好的主意,趕緊說。”常如海簡潔明快。
“要我說,咱們的隊伍集中在一塊走,免得被人衝散了。”苗長青開口道。
“要我說,每個人負責幾個人,路上也好有個照應。”馬俊富說。
“要我說,咱們前有開路的,後有斷後的,中間護着傷員。”楊勝武也說道。
……
就在衆人還在討論時,從城外不斷射來一陣炮彈,聽聲音,彈着點散亂不堪,根本沒有規律,但引起了衆人的恐慌。
常如海一聽炮彈爆炸聲,斷然下令:“弟兄們,時間緊迫,已經不容我們在這裡討論了,再要耽誤時間,恐怕就出不去了。我看就用楊勝武的意見吧。二弟,你和勝武帶人在前邊開路,我帶人斷後,中間夾着傷員。”
“我同意隊長的意見。”高寶存思考後當機立斷。
隊伍只在大院裡停留了十幾分鍾就有開始行軍了。
到了街上,又是擁擠的人流。
好不容易到了大南門一帶,這裡人越多,密密麻麻的宛如螞蟻一樣。此時,由於撤退命令下達有些倉促,加之原先封城時工程量太大,大門還未打開,隨軍的汽車、騾馬、裝甲車和重武器等到處都是,人們見一時之間出不了城,指天怨地,哭爹喊娘,簡直就是一副末日景象。
打頭的高寶存見狀,頭都大了,趕緊回頭想找常如海商量對策,就讓楊勝武等人收留隊伍,自己則分開人羣往後走。
後不容易找到常如海,高寶存大喊道:“大哥,咋辦?”
“亮出第二戰區執法隊的牌子,先協助守城的部隊清理城門洞裡的障礙物再說,否則,誰也走不掉。”常如海大聲喊。
“好,就聽你的。”高寶存也大聲喊道。
高寶存回到原先的地方,對隊員們大喊:“弟兄們,拔刀,驅散人羣,協助守軍清理城門洞。”
說完,高寶存站到一輛小汽車上,一個軍官見有人作踐他的小汽車,大罵:“媽的,也不看看是誰的汽車?”
楊勝武本不想與人生氣,見這人實在不像話,走上去就是一個大耳刮子,厲聲喊道:“看清楚,我們是第二戰區執法隊,正在幫助守軍清理城門洞,如若再要阻攔,一刀就劈了你。”
軍官一聽,在汽車燈光照射下,看見幾個袖套上佩戴着“執法隊”袖標的軍人,嚇得再也不敢說話。
“執法隊都有,拔刀,向着城門洞前進。”高寶存連喊幾句。
附近正在等候指令的隊員們一聽,一起拔出背上的大刀來。
景磊、譚佳偉、姚偉等人得到命令,紛紛拔出大刀來,一起吶喊:“執法隊在此,擋路者躲開。”
可喊了幾句,由於人多,根本打不開通道。後面的常如海見狀,趕緊對斷後的苗長青、馬俊富、呂毅心、仝雄成等人說:“你們也去,遇到蠻橫不講理的,一律砍殺。”
呂毅心和仝雄成就把肩上扛着的迫擊炮遞給一旁的幾個兄弟,隨着苗長青和馬俊富吶喊聲衝入人羣。
這幾個人都是兩狼山上的土匪,脾氣火爆,尤其是苗長青和馬俊富,不僅脾氣大,嗓門大,力氣也大,遇到擠成一堆的人羣,用肩膀一撞,擋路之人就被撞開。這些隊員的加入,使得開路的隊伍實力大增,沒多久,隊伍就向逆行的衝鋒舟一樣,劈波斬浪,一路衝到了離城門洞不遠的地方。
“媽的,幹什麼,幹什麼?”一個身穿少校軍服的人見趕來一羣凶神惡煞的軍人,破口大罵。
“執法隊維持秩序,識相的躲開!”高寶存大聲說。
“什麼他媽的執法隊,哪來的?”少校依然大罵。
“我們是第二戰區執法隊。”高寶存耐心解釋道。
“維持秩序?我看他媽的是想早早逃跑。什麼執法隊,狗屁!”
“請你讓開!”高寶存忍着怒火。
“喲呵,口氣挺大。也不看看老子是誰?”
離此不遠擠來的苗長青一見有人耍橫,當下大怒,對馬俊富喊道:“擠過去,快!”
兩人奮力一擠,硬是擠出一條通道來。
“咋?看見執法隊還這麼囂張,想死早說。”苗長青瞪着牛眼大罵。
“喲呵,老子連日本人都不怕,還怕你們幾個什麼執法隊?”
“找死。執法隊隊長索命無常有令,有膽敢阻攔執法隊執法者,就地正法。”說完,大刀一揮,一顆人頭立馬就掉了下來。
這一下,旁邊的軍人、警察和市民見狀,吶喊一聲:“執法隊殺人了。”說着,嚇得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執法隊順利進去城門洞周圍。此時,正在指揮清理城門洞的213旅旅長楊維垣見執法隊來了,趕緊摸摸頭上的汗珠,對城門洞裡的部隊喊道:“加快進度,有執法隊維持秩序,你們不要擔心妨礙清理了。”
高寶存見楊維垣親自指揮,趕緊上去喊道:“楊旅長,我是高寶存啊。”
楊維垣見一個身穿中校軍服的年輕人喊他,擡頭一看,原來是自己部隊的營長,高興地喊道:“高營長也是執法隊的人?”
“你忘了,我是在平型關戰役後當的執法隊。”
“有出息,呵呵。”楊維垣邊與高寶存寒暄邊看着清理進度。
高寶存知道楊維垣是擔心再次堵塞城門洞,就對執法隊大喊:“執法隊都有,圍成一個圓圈警戒,如有人膽敢擅闖警戒圈者,斬!”
隊員們一聽,齊齊把大刀對準人羣。一時間,人羣再也不敢往前擠了。
常如海帶人也進了圈子,此時,清理城門洞的人剛剛打開一扇大門,還沒打開另一扇,就見人羣吶喊一聲,就要往前擠。
常如海一見局勢危險,再次大喊一聲:“膽敢擅闖警戒線者,殺!”
幾個膽大的軍人逃跑心切,跨過執法隊圍着的圈子就要往裡闖,只見常如海爆喝一聲:“殺!”
頓時,苗長青和馬俊富的大刀就砍下了兩顆人頭來,這下,人們嘩啦一下齊齊後退,高喊:“媽呀,殺人了。”
“謝謝,謝謝執法隊的弟兄們。”楊維垣親眼見證了常如海的兇狠,這才知道,人們傳說的索命無常兇狠無情絕非虛言。
等打開兩扇大門,楊維垣對高寶存說:“高營長,還有甕城外的城門沒打開,你趕緊派人前去執法。”
“好,我這就去。”
高寶存揮揮手,對常如海說:“大哥,我帶幾個人去甕城執法。”
常如海一聽,趕緊對高寶存說:“你先帶上傷員去。”
高寶存指揮衆人趕緊把十幾個傷員先弄到甕城裡,此時,甕城裡的人要比外面的人要少得多,衆人這才感覺透過氣來。
指揮清理甕城的是213旅參謀長辛立言。
辛立言見來了一羣執法隊,又聽人說剛剛殺了幾個鬧事的軍人,有些感激,過來一看,見是原來自己部隊的營長高寶存,就高興地說道:“我以爲是哪個執法隊軍官,原來是高營長啊。”
“參謀長好。”高寶存見到自己原來部隊的老長官,自是十分高興。
“高營長,你升官了?”辛立言見高寶存穿這中校軍服,問道。
“還不是那樣。”高寶存說道。
此時,甕城裡的大門也打開一扇門,另一扇門剛剛打開半扇,喜得官兵們大喊:“打來了,打開了。”
這一喊不要緊,甕城外的楊維垣以爲真打開了,就地常如海喊道:“城門打開了,我看可以讓人們走了。”
常如海也以爲真打開了,就下令:“放行。”
早已圍在警戒圈外的人一聽,呼啦一下就衝向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