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溫晴開始有計劃的給自己安排了體能訓練時間,這是以文化兵爲主的學校,所以在體能訓練上並不做太多的要求,三個月的軍訓結束後,基本就是放羊狀態,除了偶爾搞個小閱兵,會演什麼的,都很輕鬆。可是溫晴要的不是這些,值得慶幸的是她在前世經歷過高考,所以上大學對於她來說更輕鬆,但是體能上卻容不得忽視,她不想死在這道坎上。
悠長的吐出一口氣,加訓項目讓突然提升的體力有些不支,她失笑,想到自己的在那個人手下的日子,看來她真是懈怠了,當初自己負重越野都是是隊裡的一號人物,現在呢?
想到此,溫晴調整了呼吸有開始繞着操場跑了起來。
靳新也在溫晴經過的那一刻,跑了上來,跟在他的身邊,眼睛晶亮的看着他。
又完成了五圈,溫晴放滿了速度,開始走了起來,扭頭一看靳新在吐着舌頭,她轉過身拉起他的胳膊,拖着他就走。
“別走了,讓我歇會兒行不,肺要炸了。”靳新叫道。
“不行,停下來對身體的損耗更大,走一會兒,再走會兒就好了,乖啦——”溫晴看着他汗水沾染上了睫毛,圓圓的眼睛,圓圓的臉,此時就像是可憐扒拉的小狗。
“——”靳新無語了,這傢伙比自己小了三歲,可是在他跟前自己就沒一點當哥的樣,那人根本不給機會啊,看來這場翻身仗有的打了,悲催的人生——
“決定了?”溫晴拉着那小狗就去了器械區,只有幾個膀大腰圓的學長在那裡發泄他們多餘的精力,他們則選擇了另一頭,將腿架在單槓上開始拉筋,彎腰,手夠腳尖,努力的將胸口貼上腿背,雙腿之間的韌帶傳來火辣辣的痛。
溫晴嘆了口氣,雖然是17歲的身體,雖然一直堅持着鍛鍊,但是在韌性方面卻還是到身隨心動的狀態,身體不夠舒展,韌性有待提升。
在軍隊裡呆了那麼長時間,沒吃過豬也見過豬走路,所有的搏擊訓練除了要求身體的力量和協調性外,柔韌性一樣重要,就像你一腳踢出去踢到別人的肚子,但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士兵卻可以輕易的踢到脖子。
比起腹部,脖子纔是更致命的殺點。
“嗯,你別想甩了我。”靳新嬌聲說道,那大長腿也放到了單槓上,可是角度明顯沒有溫晴的大,屬於比較硬那夥的,腿上去了,臉卻是難看的有些扭曲。
“新哥,你別讓我把晚飯吐出來行嗎?”溫晴清亮的嗓音響起,雖然身上用了延緩女性發育的藥物,所以溫晴在男人堆裡絕對屬於嬌嫩的漂亮的小哥一枚,秒殺全軍校女生那是責無旁貸,孤獨求敗。
“哈哈哈,青子,你要是女生該有多好,咱們不做哥們,做兩口子,那就能同牀共枕,一輩子了。”靳新沒底線的打趣道,他知道沈青的臭脾氣是跟他的這個皮相沒一點像的,就是過過嘴癮。
“找抽是吧?”沈青油亮的眼睛帶着笑意,那眼角上的嫵媚是那麼妖孽。
“哎哎哎,青子,趕快把這小眼神收了,你看看那幫人都要給你勾過來了。”靳新瞪眼睛叫道,狠狠的瞪了眼不遠處幾個玩單槓的學員,那些人也都摸着鼻子收了眼神。
溫晴掃了一眼,有些黑線,她承認現在自己太過中性,甚至有些讓人對他的性別沒有概念,現在的身份被當成女人看,絕對是惡寒的一層雞皮疙瘩。
“行了,時間差不多了,咱們也走吧。”
“不走,要走讓那幫人走。”靳新可是霸道慣了,他知道軍校裡有些變態,不管他們是不是,他受不了別人那麼看沈青,那是他兄弟,絕對不許別人褻瀆,這是地地道道跟他老爹靳國安一樣的護犢子,只要認可的人呢,就是砸破了腦袋都要拼上一場的豪情仗義。
“幹嘛,打架啊?”溫晴攔住了他,對這哥們,她覺得自己有當媽的感覺,這娃,咋就這麼不省心呢。
“沒。”靳新不太高興。
可是讓人高興的是,那幫人自覺惹不起他們這個有來大來頭的太子爺,一個個自動自覺的就離開了。
“回去吧。”溫晴走在前面,用衣袖擦了把汗,有些黑線的看着那袖子上的一層黑色。
靳新從後面追了上來,轉眼雨過天晴,有說有笑的跟着溫晴走了回去。
因爲是國家重點大學又是軍需的後備力量,所以在硬件配套上絕對是領先其他大學幾個層次,兩個人一間宿舍自帶衛浴,這給溫晴也提供了很大的方便,看了眼還算平坦的胸部,拿着換洗衣服走了進去。
而靳新則四仰八叉的將自己懶洋洋的留在了牀上,“青子,沒有男人味還是個純爺們兒嗎?那麼幹淨幹嘛。”
“別睡着了,我可不想薰死。”溫晴說完走了進去。
半晌,靳新躺在牀上聽着嘩嘩的流水聲,看了眼手錶,嘴裡嘟囔,這傢伙怎麼洗了那麼久,能到暈了?想到那小體格,他越發覺得可能,嗖的一下從牀上彈了起來。
咣咣咣——
“沈青,說話,不是暈了吧,怎麼洗這麼長時間?”靳新焦急的問道,耳朵貼在了門板上,一副隨時準備衝進去的樣子。
“多衝了一會兒,馬上。”
“要不要我給你搓背?”
“——”溫晴反了個白眼,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貼心——
抓了毛巾快速擦乾後,套上一件軍用短袖,迷彩褲,擦着頭拉開了門。
靳新瞬間石化,那張帶着水汽的小臉紅撲撲的,晶亮的大眼睛咔吧咔吧的眨着,長長的睫毛上忽閃忽閃的跟蝴蝶的翅膀一樣,紅潤的嘴帶着水光,露出來的胳膊和脖子都白的晃眼睛。
靳新大手摸了摸鼻子,一副怪異的看着溫晴。
溫晴被他看得有些發毛,難道是自己哪裡露出了馬腳?
“幹嘛?”
“青子,你真他媽的比女人都漂亮。”靳新傻乎乎的說道,眼睛像是蒼蠅黏在了那張泛着水光的小臉上。
“是嗎?”溫晴穿着拖鞋的腳丫子一踹,某人就給踢進了廁所,那白白的小尖牙泛起寒光,嚇得靳新,抓着門就趕緊關上,鎖緊,趴在門縫。
“青哥,我錯了,你老大人有大量——”
溫晴失笑,這傢伙,
清了清嗓子,“洗乾淨點,老子一會兒好好收拾你。”
嗷嗚一聲怪叫後,靳新嬌聲道:“那奴家遵命。”
溫晴差點跌倒,這怪貨,絕對是生活中不能缺少的調節劑,枯燥的生活也有了絲光彩。
此時她由衷的慶幸自己能夠重頭來一次,品味那些已經消失在時光之河的青春,那些經歷過,卻從來沒有細細品嚐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