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這時,卻響起另一個聲音。只見剛剛一個僥倖中了九槍的男子站了出來,指了指西陵昂打掉的氣球,老闆,你是不是數錯了,明明只中了九槍。
聞言所有人不由都朝着男人所指的方向看去,這麼一數,果然只爆掉九個氣球
安小書心中一驚,看吧,都說不行讓她來了,現在好了,丟臉丟大發了吧
可是當她瞥看西陵昂的表情,卻微愣,因爲在那個臉上,完全看不出一絲窮迫,反而格外的淡定reads;
她有些疑惑。
西陵昂朝她擡了擡下巴,示意她過去,剩下的一槍,交給你了。
啊啥意思衆人又愣了。
聽這話,原本不是對方的失誤,而是隻打了這麼多槍。
剛剛站出來的男人面色有些不自然,顯然被堵的無話可說,只得把目光轉向安小書。
安小書恍然大悟,難怪這屌人這麼氣定神閒,原來是這樣。不過聽他說讓她打,她心裡就興奮了,屁顛屁顛的跑過去,隆重的接過他手裡的槍。
周圍的人一陣搖頭,大概是覺得這男人腦子有問題,都中了九槍,以他的槍法,魁首勢在必得,可是現在竟然把這麼好的機會讓給一個小丫頭白白浪費,太可惜了
安小書不傻,自然也看見了那些人的搖頭嘆息,不服氣的聳聳鼻子,敢小看她,不說別的,單說自家男人的信任。她就不能丟了臉不是
像只大孔雀一樣站在那裡,舉着槍瞄準,射擊。
砰
頂上的一個氣球應聲而爆
傲嬌的接受着所有人的注視,大孔雀妞兒放下槍,先是衝着西陵昂露齒一笑。再對着傻掉的老闆道:禮物禮物,我的蟲子呢
老闆愣了愣,看了看兩人,一臉的佩服,趕緊的把那條牛叉的蟲遞過去。
抱着長的都快拖到地上的蟲子,安小書興奮的不行。開心的跳到西陵昂面前,急於接受表揚,怎麼樣怎麼樣我沒有丟你的臉吧
昂爺捏了捏她粉粉的小臉,臉上的表情格外的柔和,不溫不火的道:還行。
什麼叫還行這都什麼人啊。簡直不是人
當然,對於接受過訓練的兩人來說再簡單不過的事,在其他人看來就崇拜到了極點reads;
走吧。西陵昂攬着她,打算離開。
啊人羣中,又突然爆發出一聲驚叫
不過,由於衆人都把視線對着裡面的兩人,顯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直到一個渾身金燦燦的中年婦女叫了起來。搶劫啊
話一出,果然瞟到不遠處一個三十多歲模樣的男子正往前跑,這姿勢。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他是罪魁禍首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看見這情形還得了素來覺得自個是個好人的安小妞同志二話不說就把手裡的蟲子往旁邊的男人手裡塞,準備追上去大幹一場
可是等她一轉頭,旁邊的男人早就沒了影,再一看前方,他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衝到那搶劫的男子身後。直接凌空飛踢,劫匪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一聲慘叫的趴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其實昂爺只用了不到五成的力道,哪知這劫匪這麼不經踹。只是一腳就焉了
一邊在地上哀嚎,三十多歲的劫匪痛的差點沒哭出來。
安小書提着地上大包小包的東西蹭過去,西陵昂已經事不關己的站在一旁。
那被搶的中年婦女氣喘吁吁的也跑過去,撿起地上被搶的包,對着西陵昂那叫一陣千恩萬謝。還趕緊的從包裡掏出幾張票子,那意思很明顯是爲了表示感謝。
不過西陵昂沒有伸手去接,只是像看一個神經病一樣掃了一眼那個婦女。
安小書眉頭也皺成了川字,嚥了咽口水,上下打量那個渾身金燦燦的婦女,差點沒忍住笑噴,丫的,這整個一土豪婦啊
難怪會被人搶,身上掛這麼多金子,不搶沒道理不是
幾分鐘後,巡警趕到,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中年男子,向周圍人詢問了一翻,算是瞭解情況。
將地上的男人拽上車,巡警又看了看西陵昂和那個土豪婦,例行公事的道:能不能麻煩你們也跟我去警局一趟。
這話聽起來像是有禮貌的詢問,可是所有人都知道這還真是出於禮貌,能不去當然不能
西陵昂擰了擰眉,對於攤上這樣的麻煩事有些不悅,但卻並不後悔收拾劫匪。
只是這麼多人一輛車也坐不了,好在他們是開車出來的,向巡警示意他們坐自己車就行。
可是原本只是淡淡一撇的巡警卻愣了,愣啥呢話說幹這行的,能不認識軍用車
雖然警察和解放軍同出一家,算是表兄弟,可是實質還是有些差別。
愣怔之下總算沒有忽視掉西陵昂那標誌性的寸頭,01軍用車,還有面前這冷若冰霜的男人身上的霸氣,態度一下就和善了。
這位首長大人,不好意思,我們也是例行公事。
看着對方一副臉色陰沉到極點的模樣,巡警同志肝兒顫啊,不管做哪一行,這上頭的人是絕對不能得罪的不然還混個屁
一念至此,一張臉上都快開出了花。
只是不管他笑的如何花兒,西陵昂始終冷着臉。
巡警同志一想,其實例行公事這事,有時也是可以通融的,立馬改口道:如果首長大人您有事,也不是非去不可。
做好事不留名,這不是雷鋒同志常教育我們的嘛
只是
將東西放進車裡,安小書怪異的看着那個巡警,可以走了嗎一會兒我們還要回去做飯呢
其實她問的可以走是可以去警局了嗎巡警同志卻聽成可以離開了嗎。
當然那就不打擾兩位了。巡警說完。就準備收隊。
安小書總算聽出了他的意思,看了看西陵昂,忽然道:慢着,我們還是跟你去一趟吧reads;
她是好公民,不能搞特殊不是
西陵昂沒有反對。只是看着她。
巡警同志揚着笑,那好那好。
去警局做完筆錄,大概是巡警同志跟其他同志說了什麼,每個人的態度看起來都很客氣。
這弄的土豪婦一臉茫然。
其實安小書也茫然,回去的路上看着開車的男人,小梨渦印的清晰異常。
一想到他剛剛的超人舉動。安妞兒忍不住就想誇他,西大叔,你太牛叉了沒看出來,你丫簡直就是絕世高手啊
開車的男人沒有答話,只是臉上有些抽。
越想越過癮。安妞兒乾脆掏出手機,來,高手,咱倆合個影成不說完,容不得對方反對,對着兩人咔嚓就是兩下。
於是西陵昂的臉抽的更厲害了,小瘋子。
我誇你呢,你還罵我安小書不服氣。卻並不生氣,或者說那看似罵人的話,從他嘴裡出來。總是顯得寵溺不已。
反正他給她取得名字也不止這麼一個。就比如他生氣的時候喚她狗東西,無奈的時候叫她傻妞或者傻叉,高興的時候又叫她妞兒妞妞,怒到極點的時候就是安小妞,警告的時候就是小狐狸,拿她沒辦法的時候又變成小瘋子。最後發情的時候也肉麻的叫她寶貝兒
只是不管是哪個稱呼,都是她的專屬愛稱。她簡直愛死了他不斷給自個取新名字的時候
因爲不管是他的哪種情緒,都只是對她一個人。
在外人面前。他就總是那副萬年散不開的寒冰臉。
而她對於他來說,明顯是特殊的
不過,她也同樣沒少給他回禮。像什麼西陵昂西大叔蟋蟀男神大人首長同志大流氓大混蛋大色胚
不是物以類聚嘛,於是兩個二貨傻叉人員從此就天雷勾地火,王八看綠豆,一發不可收拾
當車子開到別墅,已經差不多是中午,遠遠的安小書就瞥見別墅門口那輛燒包的私家車reads;。
此時此刻,車子停在那裡,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幹嘛的
看了看西陵昂,算是詢問。
西陵昂眉頭深鎖,又是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等他們開近,果然車上的人就下來了。
一看,竟然是將心媚
安小書也不悅了,雖然西陵昂說過他與姓將的女人沒有半點瓜葛,可是一想到那個女人曾經頂着她男人的未婚妻頭銜就很不爽
她自個的臉皮已經算是厚了,竟然還有人比她更不要臉
嫌那次教訓的還不夠爽是不是竟然還敢來
仗着有男人撐腰,她哼了一聲,瞪着將心媚。
將心媚卻對她視而不見,只是看着西陵昂,昂哥,你回來了
這不廢話嗎不是回來了,她以爲她見到的是鬼啊安小書緋腹。
只是女人熱情,西陵昂卻是看也沒有多看她一眼,他家妞兒不是說了嗎,不許多看任何女人一下。
看着西陵昂視她如空氣的牽着安小書進門,蔣心媚也忙追了上去,昂哥,等一下
西陵昂面色陰沉,站在門口,蔣心媚,我記得說過和你不熟
:這條蟲不是一般的大。本來是姓蔣,不知咋的一開始沒注意,硬生生寫成了將。後來就懶得改了。有多懶我媽經常說我懶得燒蛇吃。我就在想,還燒蛇吃呢,吃蛇還要去抓,這算什麼比喻這俗話有點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