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她此刻心裡的複雜想法,滿腦子都是要完了演砸了。小說而其他人,顯然也被她突然詭異的舉動驚呆了。
砰
牛頓定律果然是沒錯的
一屁股坐在地上,安妞兒有些發懵了,只有她自己才明白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珠子好好的舞臺上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滾出一顆珠子
臺下,也一下靜了。
有吵雜聲依稀的響起,本來還覺得有興趣的觀衆們看見出了這一大烏龍,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一時間,搖頭的搖頭,嘲笑的嘲笑。
臺上的其他人,臉色也變了。
視線掃過舞臺側邊的時候,安小書清清楚楚的看見有人以很快的速度縮回腦袋。
那麼一剎,她也啞然了。
觀衆席的前方,政委站了起來,正要說什麼
阿朵,何事這麼驚慌突然,寧靜笑着走了過來,她的笑,帶着寒冬的暖陽,仿若給了人莫大的勇氣。
呆愣了兩秒,安小書立馬知道了她的意圖。
再怎麼說,這劇本也是她寫的,想怎麼改,還不是在她的能力範圍之內
深吸一口氣,她拍了拍腿上不存在的灰站了起來,狀似無意的問,阿姐,打戰是什麼好好的爲什麼要打戰
寧靜沒有意外,溫和的理了理她有些凌亂的頭髮,眼神中有那麼一點哀傷,阿朵,你還小,很多事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那刺目哥哥去打戰了還會回來嗎
視線從她身上移開。寧靜的目光忽然變得悠遠起來,她的聲音像在回答她,更像是自言自語,會的。
臺下的人呆了,也傻了。
因爲剛剛那一場摔跤在他們看來,一點也不像作假的成分,難道真的是他們眼花了或者話劇班的演技已經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
而政委。那準備說出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
同時,他再次坐了下來。
舞臺上,原本悠揚溫馨的音樂也逐漸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夥子征戰沙場的悲壯
樂聲激昂,使得下面的觀衆也紛紛心提到了嗓子眼。
女人,都是很容易被感動的生物,尤其是在看到小夥子一次一次的死裡逃生。起舞電子書都下意識的盼着戰爭能早點結束,能讓小夥子實現自己的諾言。回去迎娶姑娘。
可是腦殘的編劇卻偏偏不如人意,在破城的最後一次戰爭中,小夥子拼死抵抗,終免不了國破家亡
看着敵軍策馬進城。小夥子手中握着一縷長髮,緩緩的閉上眼睛。
而另一邊,毫無小夥子訊息的姑娘。還在日復一日的等着
聲音停了,舞臺下的人也呆了。周圍一片鴉雀無聲。
良久,直到一聲帶頭的掌聲響起,所有人才如夢初醒。下意識抹了抹眼角,才發現早已是滿臉淚水。
舞臺的帷幕被重新合上,直到再也看不到一點縫隙,所有人才虛脫般一下坐到地上。
臺上,主持人說着什麼,大家還沒緩和過來,就再次被請上了臺。
另一邊,當然還有歌舞班的。
請將你們領到的花投給支持的班。主持人說完就站到了一邊。
誰勝誰負,其實在剛剛的反響中已經很明顯了,只是爲了公平起見,還是程式化的開始了比賽後的投票。
所有人整齊的隨着隊伍一步步前進,拿花,再投進自己支持的班級前面的透明器皿裡。
一朵兩朵
不到幾分鐘,勝負的優勢已經體現出來了。
舞臺前,辛蓉蓉的臉越來越黑。
眼看投票人數已經過去了一大半,話劇班的小花比歌舞班的足足多了一倍
有人憂,就自然有人喜。
話劇班的女人們臉上的笑是難掩的,表面上恭恭敬敬,心裡早恨不得跳起來
直到最後一朵小花落下,勝負已分。
冷冷的哼了一聲,還不等主持人公佈結果,辛蓉蓉就轉頭往後臺跑了,明顯的不服氣
辛蓉蓉同班的女人們見此,本想追出去,可一想到政委還在下面,硬生生止住了。
讓她去政委剛好大步走了過來,輸也要輸的有骨氣,看她像什麼樣
政委的語氣,帶了點慍怒。平時這丫頭驕縱也就算了,現在大家還看着就任性的跑出去,看來,的確是對她們太放縱了
嘆了口氣,他趕緊又對旁邊的西陵昂道:首長,讓你見笑了。
見笑明顯首長大人不這樣認爲,因爲從比賽開始,他的眼裡除了自家小妞兒,就再沒有別人。
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他哪怕不說話,那給人的感覺也是駭人的。
往臺上的某處看了一眼,他跟政委說了句什麼,就轉身離開了。
政委有些不好意思,本來打算送送他,被他拒絕了。而且,春晚名額出來了,政委也想鼓勵話劇班兩句。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安小書偷偷的瞄了好幾下,生怕旁邊的這些女人發現什麼端倪。
好在大家對首長大人也只敢遠觀,再加上比賽贏了,一想到能上春晚,她們滿腦子都是鮮花和掌聲的事。
話說,她們能不高興嗎本來還以爲被安小書那一摔,鐵定完了。沒想到最後寧靜竟然能化險爲夷,那臨時插進去的一段劇情,連她們都差點相信是事先安排好的。
小書子,你那一摔差點沒把大家嚇死,好好的怎麼摔了呢想到那一幕都有些後怕,有人小聲的問道。
看了看寧靜,安小書並沒有把珠子的事說出來,而是有些歉疚。對不起啊,都是因爲我,差點拖累大家。
哎,什麼拖累不拖累的你現在還跟我們客氣,都說了我們是一個集體,一榮俱榮。
話是這樣說,如果真因爲自己使得大家與春晚擦肩而過。即便所有人不說。這也會成爲安小書心裡的一根刺。
她這輩子最怕的就是給別人添麻煩了,尤其越是關係好的人。
這事不關小書子的事,我都看見了之前演男主的女人忽然插了句。
當時的角度。別人也許沒看見,可她和寧靜卻是看的清清楚楚,安小書那一摔,分明是有人故意爲之。不然好好的舞臺能滾出一顆珠子
啊,你看見什麼了其他人有些疑惑。
政委也不解的看向她。
就是誰知她剛要說。就感覺衣服被人拽了拽,回頭一看,正是安小書。
朝她搖了下頭,安妞兒微微皺眉。示意她不要說。
那人有些不懂,再看了看寧靜,發現她也是同樣的動作。下意識就閉了嘴。
就是什麼啊你怎麼說到一半就不說了本來還以爲她會說出個所以然,哪知對方說到一半竟然不說話。不管是誰,心裡都不禁有些好奇。
是啊,有什麼就說出來,如果真有難處,我一定會爲你們做主的政委道。
他雖然年紀大,可心裡不糊塗,大家都能看出那一摔有些不對勁,他離舞臺又最近,自然也看見了。一開始就有些疑惑,現在見有人慾言又止,不免有些猜測。
沒什麼的,政委你誤會了,她只是想說,小書也不想故意想摔倒來着臉上掛着笑,寧靜忽然道。
真的視線掃了一圈,政委問道。
如果只是意外,那再好不過了,畢竟這樣的比賽講求的就是公平公正,如果真有人爲了輸贏不擇手斷,必將嚴懲,以儆效尤
當然,作爲一個上級,政委比誰都不想懷疑自己手下的兵。能做出這樣的事,不管原因是什麼,首先就憑她的素質就沒有資格再留在文工團
好在,這只是誤會。政委鬆了口氣。
而另一邊,沒有人看到,歌舞班的女人們臉色到現在還是白的安小書猜的不錯,她們確實做了,只不過,那都是被辛蓉蓉唆使的,而且,安小書摔倒那刻,她們已經後悔了。
春晚名額她們確實想要,話劇班也的確是她們的死對頭。可她們從來沒有想過用這麼卑劣的手段贏得比賽
平時和話劇班的女人也只頂多鬥鬥嘴,打死她們也不敢做出這麼過分的事
畢竟是女人,做了虧心事,她們沒有不怕的。如果對方真有意追究,政委勢必就不會善罷甘休,真到那時,就算她們贏了比賽,也會被取消資格。
可辛蓉蓉倒好,這事明明是她唆使的,她卻一走了之,留下她們收拾這爛攤子。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公式化的宣佈比賽勝出的名額。
雖然已經高興過了,當政委說到由話劇班參加春晚名額時,大家還是激動的再次吼了起來
從比賽開始到結束,也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卻最終決定了兩個班以後在團裡的位置。
有些意猶未盡的團裡成員還專門跑來道喜,同時一邊感嘆她們排練的話劇實在太感人了,簡直催人淚下。
話劇班的女人被誇的笑的嘴都合不攏了,正打算將安小書推出去,才發現她早就溜之大吉了
她去哪了後臺唄
趁着大家興奮的勁,她也算功成身退。這不,剛回到後臺,手機就響了。那是一條信息,很簡單的兩個字,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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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真是一個多事之秋,一家人輪番的生病。
希望大家都快快好起來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