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停了一下,窗沿上那道影子還是一動不動。
有些泄氣,該表達的感情都已經和盤托出,這塊冰還是拒絕融化。
劉虞攻下安樂城的消息已經傳來,劉辯知道幽州之戰到了關鍵時侯,沒有時間兒女情長,明天便要趕往居庸關。
從無終到居庸,這段距離並不近,劉辯計劃在居庸關解決幽州問題,不然公孫瓚困守易守,到時如歷史上那樣點上一把火,不管是人還是財產那損失就大了去了。
剛將右手放在房門之上,劉辯聽到一聲幽幽之聲響了起來。
“那麼,你還叫什麼呢?”
心中一喜,劉辯轉過頭去,看着佳人依然和蠟火進行着親密的互動。
“這個名字,也許你更不喜歡聽,所以……”
“你要不說,就算了,其實你很優秀,但有一個最大的缺點。”
劉辯聽貂嬋點評自己,心中有些意外,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人,難不成還有獨特的相人之術?
“喔,說來聽聽。”劉辯轉身走回來,注意到貂嬋的身子又往後面縮了一縮。
“自以爲是。”貂嬋勇敢地說了出來,雙眸凝視着劉辯眼睛,“總以爲什麼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大家都是你的木偶。”
劉辯聽罷陷於沉思之中,對一衆部下,劉辯基本能做到集思廣益,對歷史名人也能做到尊重和提拔。
對美人,自己……好象並沒有特別的用心。
好象是這樣。
“你對貂嬋並不尊重,你怎麼知道我會在乎你真實的身份呢?”
聽到這句話,劉辯一動不動。
貂嬋也不在說話,屋內一片沉靜,兩人默默的想着心事,只有蠟火拼命地燃燒,好似要將這份熱情傳給倆人。
“朕是劉辯,漢少帝劉辯。”
貂嬋猛的轉過頭來,就那麼直直的盯着劉辯,小手掩着嘴,那模樣說不出的可愛。
劉辯清淅的看見,她的小手依然有些紅腫。
就那麼自然的,劉辯走了過去,握住她的雙手,就像那日在樹洞中,輕輕揉搓起來。
“還是有些凍瘡,看來不該讓你來北疆,還不如去江南過冬,這樣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你讓我來,是想天天見到我嗎?”輕柔的話語,像一條清清的河流,流進劉辯的心田。
“當然,以後的日子更加忙碌,咱們聚少離多,這次人少,和你在一起的時間自然就多。”
“你真是當今陛下?”
按劉辯的本能,接下來就該家法伺侯,不過現在劉辯已經反應過來,女人是不同的,是敏感的,不能用同一種手法去應付她們。
“是的,聽不聽故事?永安宮的,洛陽的,司徒府的。”
“嗯……”
這一夜的蠟火,一直跳動到東窗發白……
“音姐姐,你發現沒有,主公最近有點異常。”
滑着雪橇,隊伍在大雪中前行,從無終城向西滑去,一個個披着白色披風的學員,就象雪野中的精靈。
寶玉和盧音滑在一處,看了看後面的劉辯,忍不住問出聲來。
盧音哼哼了幾聲,“左右就是主公和月仙子好象有點情況,欺負咱們看不出來呢。”
“音音姐,這你也能忍?還不去將他們兩人分開?”
盧音沒好氣的白了寶玉一眼,“是你吃醋了吧?誰叫你要女扮男裝呢?不然就憑你那副容顏,只怕主公早就被你迷住了。”
寶玉臉色紅了一下,聲音也低了下來,“這嬋姐姐當真是漂亮,主公不接近她,咱們又覺得她怪可憐見的,可是他們在一起,我這心中又有些酸溜溜的。”
盧音聽到這裡,忍不住笑了起來,“以前我也有這樣的感覺,現在已經沒有了,主公好色那是不假,不過也是有分寸的,除了咱們幾個,其它人是不碰的,這樣的男人已經很難得了,看看其它諸侯,哪個不是幾百個女人放在一起,供他們享用呢?”
“那倒是的。”寶玉點了點頭,“就說公孫無匹夫,在易京之中,只有女人,沒有男人,聽說那些女人都不穿內衣的,隨時隨地就可以那個那個呢。”
盧音聽到這裡,將手中的雪杖敲了敲寶玉的臀部,“人小鬼大,什麼都懂似的,好好滑雪吧!”
……
易京裡今天終於進了一位男人,此時伏在地上,邊哭泣邊向公孫瓚彙報軍情。
“父親,居庸、安樂、狐離三城都已經落入到劉虞手中,咱們易京已經成了孤城一座!”
公孫瓚手中的酒杯落在了地上,咬牙切齒的站了起來。
“不……這不可能……李玉、劉樹,他們……他們怎麼可能背叛我呢?”
將頭猛搖晃了幾下,公孫瓚暴烈的大叫,“這怎麼可能,劉虞何時如此歷害了?不信,某絕對不信。”
說罷一腳將跟前的酒案踢翻,怒氣勃勃進後堂去了。
地上之人哭聲更響了,聲音充滿着絕望,“父親,這是真的,真的,劉虞的大軍,就快到易京城下了!”
一旁的幾名麗人花容失色,奔向公孫續,“咱們該怎麼辦呢?怎麼辦呢?”
公孫續伏地大哭,“不知道,不知道啊!”
怒氣衝衝的轉進後堂,公孫瓚遲疑了一下,向着‘明珠’房走去。
打開房門,裡面是一位千嬌百媚的美人,正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雪景,看見主公進來,連忙款步移了上來。
“主公,今兒這麼早?妾身剛起牀呢。”
公孫瓚煩燥地說道:“明珠,今天不是爲了此事,劉虞大軍已經快到易京,某的心很亂。”
那位叫明珠的麗人聞言也是花容失色,輕輕幫公孫瓚將外衣取下,屋內有火爐,氣溫並不低。
“主公,這可如何是好呢?”
公孫瓚搖了搖頭,剛纔在大堂上沒有流露出軟弱,此時面對最心愛的明珠之時,卻控制不住情緒。
一把將明珠狠狠地抱在懷裡,滿是鬍鬚的大嘴便吻上了雪白的脖頸。
明珠咽喉裡發出一聲銷魂的呻吟,雙條手臂便纏上了他的脖頸,嬌軀一搖,衣上本就透明的衣衫聽話的掉落下來。
公孫瓚本沒有心情行這雲雨之事,明珠這一番表現,卻將他心火勾了起來,本就愛極了明珠,只覺得擁有着她,便再無煩惱之事,於是虎吼一聲,將她壓在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