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曹軍的騎兵不光速度起不來,還折了不少的馬腿,整個陣容又開始混亂起來。
羅鴛看準了機會,大纛果斷前移,戰鼓聲中衝軛陣左右兩邊如長蛇一般卷向中部,開始與于禁的騎兵進行慘烈的短兵相接。
曹軍這次被圍住後,騎兵速度優勢已失,開始陷入了苦戰之中。
整個戰局陷入了短暫的相持,雙方狠命苦鬥,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大哥,強弩之末,已經不能射穿衣袍了。”
陳到記不住那句名言,但還是將大體意思嚷了出來。
“沉住氣,再耗他們一下。”龐統顯出與年紀不符的成熟,將頭擡向右手邊,“那邊的戰鬥應該也快有結果了。”
看着盧音只用了一槍,便將王固挑下馬來,然後橫馬擋住了自己的退路,夏侯淵覺得自己象一尾大魚,鑽進了漁翁的大網中。
“夏侯妙才!”
劉辯打馬回頭,戟指夏侯淵,“金蟬脫殼,你能用一次,看看這次你還能用什麼妙計逃得一命!”
夏侯淵見兩人將自己的退路封死,一橫大夏龍雀,嘿嘿笑道:“你們就是兩人一起來,某也不懼。”
“啊呸!”
盧音在旁吐了一口唾沫,“你雖然在兵器譜上排名前二十,殺你如屠狗一般,大言不慚!”
一席話氣得夏侯淵滿面通紅,正欲說話,卻聽劉辯一聲厲喝。
“夏侯妙才,你算是曹軍中文武雙全之人,不但有一手好箭法,還深通騎兵之道,今日花如此代價誅殺於你,也算是看得起你了。”
夏侯淵聽到對方如此瞭解自己,臉色開始不自然起來,劉辯指着他馬背上的弓箭說道:“不會給你放箭的機會,獅虎搏兔亦用全力,這把沒羽弓,正好贈與公明,自從他的落雁弓折斷之後,一直沒有好弓呢。”
聽到劉辯之話,夏侯淵臉上殺氣縱橫,“有種就過來取!”
“不急,給你說一句,某就是羣英會會長沈萬三。”
“某殺的就是你!”
夏侯淵一掄大夏龍雀,卻見劉辯嘴角上揚起一抹笑容,“沈某還有兩個身份,想不想在臨死前聽聽?”
“有屁就放。”夏侯淵到底忍不住想聽聽這位沈萬三的秘密。
“記住吧,取你性命的人是中山太守何峰,也是大漢朝正宗的皇帝劉辯!”
看着夏侯淵張大了嘴巴,劉辯一手執槍,一手拉出了腰間的赤霄劍。
“用這把帝道之劍斬你,算是給你最後的榮耀!”
看着劉辯持劍後,王道之氣頓顯,夏侯淵全身大汗淋漓,看着眼前這位霸氣十足的對手,一時間心神大亂。
“哈!”
“駕!”
劉辯提馬加速,寒光閃閃,隨着馬蹄的節奏,一股殺氣沖天而起。
夏侯淵心中信了八九分,一咬鋼牙,雙腳一磕縱馬加速。
高手相搏,氣勢爲先,兩人各催戰馬,眼中再沒有別的,只有對方的兵刃和動作。
“當”
劉辯右手舉槍平刺,夏侯淵揮刀掛出,回身收刀一斬,劉辯早有預料,身形一閃到了馬腹之下,長刀划着風聲砍了一個空。
“再來!”
夏侯淵對上大漢朝的漢少帝劉辯,心中本來有些發虛,一招過後,見他兩手兵器不過如此,心中不覺大定。
知道劉辯一手的力量不及自己,兩馬相錯之時,夏侯淵突然放緩的馬速,不想劉辯同樣一夾馬腹,將速度降了來來。
夏侯淵大刀閃出一記刀芒,迎頭劈下,見劉辯右手槍來不及招架,只能用左手劍抵擋,心中大喜過望,狂吼聲中更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唰。”
當聲音傳到夏侯淵耳膜之時,只沉得手中一輕,愛逾性命的寶刀突然斷了一截,還沒等到他反應過來,劉辯輕笑一聲,長槍灑出槍花,赤霄劍一記橫抹,身形一縱躍向了夏侯淵。
上下左右角度完全封死,劉辯就是讓夏侯淵輕敵,一招將他逼進死角。
高手相爭,生死就是一招,沙場鬥將,勝負也許就是半秒。
夏侯淵吃驚中見對方長槍將自己封住,無論向哪個方向閃躲都無法避開,下意識橫着斷刀來擋,只覺手中又輕,那柄長劍輕易削斷刀杆,在夏侯淵腹部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啊……”
鮮血一出,氣力盡喪,劉辯在空中借長劍之力飄飛而起,長槍下豎,從夏侯淵頭頂之上灌了下去。
“主公威武!”
一旁盧音見勝負已分,禁不住大讚出聲,“主公將兵法用在鬥將之中,讓音音受益非淺!”
“虛實之道,就是人生之道,也是大爭之道。”劉辯割下夏侯淵首級拴在馬上,向着盧音說道:“虛實之變化不知有凡幾,能靈活運用,就如同會變戲法一般,敵人怎麼會是你的對手呢?”
盧音見自己沒有半分功勞,小嘴一撅,將手中梨花槍向西邊一指,“咱們快去痛打落水狗!”
……
劉辯兩人站在高處注視着雙方激戰,見羅鴛已經佔了上風,劉辯開始講解起陣法的妙用,這可是一次不錯的免費觀摩機會,通過講解,對盧音用兵能力的提升會很大。
衝軛陣如同鶴翼陣、魚鱗陣、鋒矢陣一般,只是步兵作戰的基本陣法,雖然算不上華夏十大奇陣,但在這個年代沒有出現過,有着出其不意的功能,佔盡了先機。
“主公,這于禁是個人才啊!”盧音見於禁拼命的穩住陣腳,曹軍雖處在下風,但尚能一戰,不禁感慨起來,“要不要將他收了?”
“於文則好象貪生怕死,咱們等會看誰能生擒於他。”劉辯也意動起來。
于禁雖然武力一般,忠誠度也比魏延好不了多少,但領兵打仗是一把好手,在劉辯的未來藍圖中,根本就不懼這些領兵大將會扯旗造反,或者被敵人收買。
……
“看……開遠反擊了。”
盧音指着陳到,就見這員小將率領爲數不多的騎兵,向于禁殺了過去,不多時便和于禁的衛兵交上了火。
雙方都是精銳,陳到要打斷于禁的指揮,曹軍要保衛主帥的安危,雙方戰得難分難解,羅鴛和鄭劍指軍步兵兩邊包抄,慢慢擠壓,曹軍在於禁被纏住之後,軍令不暢,陣形鬆了起來,看看撐不了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