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上面還題了一首詩。”步騭的聲音中也充滿驚歎,“爲兄苦練數載,自問比起這畫來,差之甚遠,果然不愧是天書!”
步師練點了點頭,俏臉上浮現出稱讚之色:“居然是一首新詩,用字工巧,怕是這詩,樓中那些才子是做不出來的。”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步騭輕聲唸完之後,小院一片寂靜,兄妹兩人竟然已經癡了。
“兄長,沒有上過沙場的人,是寫不出這樣的意境,那些才子,哼……”
聽了妹妹未盡之言,步騭長嘆一聲,“這是爲兄讀過最妙之詩,卻不知作者是誰?”
兩人再看那畫,落款處空空如也,步練師玉容上滿是遺憾,“這人並不想留名,也許是神仙一樣的人物吧!”
步騭也長嘆了一口氣,“妹妹立志要嫁當世之雄,爲兄一定要查到此詩是何人所寫,妹妹國色天香,必然能成爲一對神仙眷侶!”
將天書輕輕捧在胸前,步練師那雙美眸,不再看月亮之上,而是遠遠的望去,天際間似乎有一道清朗的人影浮現出來。
……
柳河上畫舫也是熱鬧非凡,喬公大壽之日,應好友邀請,來柳河上尋歡作樂。
“妹妹,天上掉東西了。”
“姐姐,你又騙我。”
“妹妹,真的。”
“不信,不信,霜兒不信。”
喬霜正把小腦袋搖得如撥浪鼓一般,卻見一張薄薄的紙張飄下,正貼在她的臉上。
“啊哈哈哈,妹妹,姐姐可是提醒過你了。”一旁的喬瑩拍着小手笑道。
喬霜嘟着小嘴將那討厭之物取下,正準備拋掉,卻見上面有幾行龍飛鳳舞的大字。
“妹妹,誰給你寫的情書呀。”喬瑩一臉的惡作劇。
沒想到喬霜並不氣惱,也不接話,只是小臉緋紅了起來。
“哎呀呀,還真是情書啊。”喬瑩哪裡還忍得住八卦之火,急步走了上來,見那紙上寫道。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喬瑩癡了半晌,突然將喬霜抱住,“妹妹,老實交道,誰寫給你的?”
“唉……”
喬霜悠悠一嘆,“有這樣的文采,霜兒就是嫁給他,又有何妨呢?”
“就是就是。”
喬瑩扳着妹妹的香肩,看着泛着微波的河面,“姐姐也是一樣的心思呢。”
壽春城這一夜,上空飄起了很多的燈籠,將空中點綴的五彩繽紛,而那些燈籠下掛着的各種紙張,隨風潛入夜,落到了千家萬戶中。
……
“別擠,別擠,再擠店門都快塌了!”
“哎呀,誰的手在亂摸我!”
“敢插隊,不想活了!”
壽春城羣英會的每個店鋪都人滿爲患,那夜的詩和畫讓壽春城瘋狂了起來,那一首首優美的詩詞,那一個個入木三分的字,在城內迅速興起了一股臨摹和收藏之風。
聽說寫這些詩和畫的作者是鬼谷子的大弟子——謫仙人。
謫仙人和月仙子在盧奴城飛天一舞,早已傳遍四方,壽春民衆雖然聽說,因不曾看見,慢慢也就將心思淡了,不想今夜謫仙人竟然來到了壽春。
民衆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一時間謫仙人的名聲大噪,第二天羣英會各店鋪開始將謫仙人的各類詩、字、畫出售,於是洛陽紙貴的現象在壽春城出現。
每個店鋪各種招牌、燈籠、吆喝齊上陣,壽春城一時間熱鬧之極,成爲了一股潮流,大家搶紙、搶筆、搶墨,特別是紙張,很快便被搶購一空,羣英會雖然屯了不少的數量,但依然是供不應求。
……
“會長,照這個速度,我們庫存的紙張也頂不了幾天。”陳叡滿臉都是喜氣洋洋,“這個月我們揚州分會肯定能拿下銷售冠軍。”
劉辯也笑了起來,“還是低估了江東人民對文學的喜愛,過兩天就將我們的印刷品也拿出來賣,讓這些文學青年們望梅止渴。”
“估計還是頂不住。”陳叡拍拍腦袋,“我這就去向總部催貨,我們揚州分會要永當第一。”
看着陳叡出去後,劉辯招手讓甄堯過來,“景行,咱們出去看看壽春城的搶購風潮。”
兩人出得門來,見街上的人流量比平時多了幾分,不時還有些人小跑着,嘴裡叫着“快、快、快。”
“主公,明年我們可以加薪了吧?”甄堯笑嘻嘻問道。
“這個嘛……還得和各位尚書檯大人們商議才能決定,相信以後你們手中的錢只會越來越多……”
劉辯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前面的店鋪騷動了起來,還夾雜着“嚶嚶”的哭聲。
“主公,要不要過去看看?”甄堯也是個愛熱鬧的性子,一搖手中的摺扇,笑着看向校長。
兩人來到店鋪旁,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
“妹妹,別哭,我們回去吧。”
“不,姐姐,嗚嗚……”
被擠出來的一對小姐妹,頭上的髮釵也亂了,一樣高的個頭,年歲較小的女孩正在哭泣。
“騙子!”
看着轉身要走的一位中年人,妹妹邊哭邊忍不住罵出聲來。
那個中年人是本街的潑皮,喚作牛二,見這兩妹姐拿着些錢想買詩詞,便哄她們說自己那裡就有。
姐妹倆歡歡喜喜將錢給了牛二,沒想到牛二轉身就走,妹妹上前攔阻,被牛二一推,摔倒在街上,滿心失望之下哭了起來,此時一看牛二要走,失望加傷心,不禁罵出口來。
姐姐忙伸手去掩她的小嘴,牛二聽到之後,轉過身來,看街上的人都將目標集中在店鋪之中,沒人注意這對小姐妹,不禁惡中膽邊起,走回來指着那對小姐妹。
“叫你們在家讀書,偏要跑出來玩耍,現在還不願意回去,看不抽死你們。”
說罷抻手來揪妹妹,姐姐情急之下擋在妹妹面前,被牛二手一抓,頓時將衣衫撕破了一幅,露出些嬌嫩的肌膚。
牛二一見那如玉的皮肉,雖然只是驚鴻一現,但已經讓他色心大動,見兩姑娘雖然身子還沒長開,但已經是含苞欲放的小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