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裡的生活枯燥而又無趣,這讓我不禁有些想念起戰場來。
雖說我們現在所做的事跟戰場上沒什麼兩樣,各方面的物質也比戰場上充足得多,但感覺卻是完全不一樣。在戰場上咱們挖坑道構築戰壕,那是爲了勝利、爲了生存,可是現在在基地裡挖坑道構築戰壕,爲的卻是不讓自己的戰鬥能力下降,,
當然,在戰場上時刻都充滿了危機和驚險,也是讓我感覺不到時間過得有多快的原因。戰場上的大多時候,每過完一天我心裡都在想着,又活過一天了,真是幸運啊!可是在基地的時候,每當看到夕陽下山,我就會不禁感嘆一聲:太陽怎麼才下山啊!
這也許是因爲我那不於寂寞的性格造成的吧!
因爲我現除了我之夕別的戰士似乎都不覺得這種日子難熬。畢竟這跟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的戰場比起來,可以說是好得太多太多了。對於過慣了苦日子的戰士們來說,這基地幾乎就可以被他們當作是一個渡假村了。這不?他們就連構築戰壕都是一路談笑風生,有些戰士就更是挖兩下歇上一口氣,再挖兩下,擡頭來看看風景”他們權當這是在煩煉身體了!以至於在戰場上只需要一、兩天就能構築好的戰壕,到現在過了一個星期也沒有構築好。
這種狀況後來因爲補充兵的到來而有所改善,新兵們需要練嘛!這練當然也包括構築戰壕、挖坑道了。而且各營各連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向新兵們強調,構築戰壕和坑道工事在朝鮮戰場上是很重要的一項,它直接關係到我們的軍隊能不能在敵人強大的炮火下生存的問題!所以絲毫馬虎不得。有些口才好的幹部,就更是搬出了“只有保存自己才能消滅敵人”的那一套,然後就順理成章的把所有的體力活都交給了新兵同志,而他們就坐在一旁指指點點的。
話說回來了,他們說的那些還真是有道理,而且新兵也的確很需要這樣的練。所以我也只得無奈地默許了他們的這種偷懶的方法!
這卻苦了那些網補充進來的新兵,他們一個個都是十八、九歲的樣子,大多都是農民出身。
這些補充兵在家拿鋤頭跟土地打交道的時間也不少,個個都抱着上戰場來拿槍打鬼子的偉大的抱負,可誰想到這一上來還是跟土地打交過…
不過戰士們也並不是那麼對新兵不負責任,畢竟他們也知道,當我們再次走上戰場時,那些新兵就會是我們並肩作戰的戰友,就是彼此生死相托的同志。所以過了一段時間後,就會抽出一點時間對他們進行一些必要的軍事練。走正步、站軍姿、越野長跑、射擊練,有時還繪聲繪色的在新兵面前講述着在朝鮮戰場上作戰的故事”
我個人覺得,老兵在新兵面前講的這些故事也是十分重要的,因爲那些故事裡往往都包蘊含着許多值得新兵學習的經驗。
新兵的練,我就只能放手交給劉順義做。主要的原因是我不是軍人出身,從來就沒有受過正規的軍事練。當然,如果說上大學時的軍也能算數的話,我也不反對。只不過我的軍姿實在是連自己都不敢恭維,什麼拳頭要舉到多少高度啊,腳步要邁多遠啊,全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哪裡還敢託大在新兵面前顯擺。
“團長!”這一天我正在坑道里無聊地翻着革命詩詞選的時候,李平和滿面笑容地走到了我的身邊說道:“團長,這段時間可悶壞了吧!”
“還真有點!”聞言我不由苦笑道:“打了這麼久的戰,這會兒突然停下來,全身骨頭都不着勁了!”
“是啊!我也差不了多少!”李平和笑道:“不過團長放心 你很快就會有新任務的!”
“新任務?”聞言我不由疑惑地問道:“什麼任務?你怎麼知道我會有新任務了?”????“報告!”說來也巧,正在這時就有一名電臺兵朝我敬了個禮,然後給我遞上了一封電報。
我接過一看,只見上面端端正正地寫着:“與李平和一同前往北京,團內事務暫由劉順義管理!”
我不由帶着奇怪的眼神朝李平和望去,他似乎是早就知道有這個任務了。
“唔!”李平和遲疑了下,解釋道:“我網從電臺那過來,先一步看到了這封電報了!”
“哦!”我點了點頭,心思很快就回到這封電報上來。
把電報重新看了一遍,確定自己沒看錯後,不由在心裡打上了一介,大大的問號!
去北京?都北京?去那幹什麼呢?
做爲一箇中國人,我想沒有人會對北京這個名字感到陌生的。事實上,現代時我就因爲工作的原因去過北京幾回,進入朝鮮採訪也是從北京上火車的。但那都是現代的北京,今”小一,京相對幹現代來說也就是的年前的北京。我懷真沒順比
實話說,把團內的事務丟給劉順義的這個命令我是很願意執行的,我也不想留在基地裡整天無所事事做個掛名的團長,那會讓我覺得自己就是個吃閒飯的人。
於是一個命令下去,我就迫不及待地帶上警衛員、李平和與幾個電臺兵,分乘兩輛吉普車風風火火的就朝北京趕。
“報告團長!團長,咱們已經到北京了,現在往哪開?”司機的聲音把我從睡夢中拉了出來。
我唔了一聲,揉了揉惺忸的睡眼朝車窗外望去。透過滿是灰塵的玻璃窗和月光下朦朧的夜色,一座座古香古色的四合院就出現在我的面前。街上沒有什麼行人,偶爾會看到一些大戶人家門口上掛着的兩個大紅燈籠,那跳動的紅光照得門前的石獅栩栩如生,同時也照亮了牆上一個個紅色標語。
掏出了懷錶一看,這時纔不過十一點多,這要是在現代的北京,只怕是燈火輝煌正是都平夜生活開始的時候吧!想不到這僅僅相隔六十年,整個世界就會有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團長!現在往哪開?。司機見我沒回答,緊接着又問了一聲。
是啊!往哪開呢?聞言我不由一愣,上級只是讓我起往北京,可沒有告訴我目的地是哪!現在不知道往哪開了。
“停車!”想了想我就下令道:“用電臺與師部聯繫,告知我們的位置,並請求指示!”
“是!”司機應了聲,當即一踩剎車,吉普車就“吱”的一聲停了下來。
“唔!怎麼了?”這時同樣在睡夢中的李平和也驚醒過來,從大衣中探出腦袋問了聲:“這是到哪了?爲什麼停車?”
“到北京了!”我回答道:“我正打算問問上級下一步指示呢”。
“唔!開過了,”李平和不由搔了搔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用不着與上級聯繫,我知道上哪?”
說着也不理我驚異的目光,就給司機遞上了一張地圖,並在地圖上指了一個位置說道:“小李,往這開!
“是!”小李應了聲,當即就掉轉了車頭,駕着車朝另一個方向開去。
“啥?”聞言我不由愣愣地看着李平和。
“團長,你看着我幹啥?。李平和似笑非笑地望着我,還在跟我裝糊塗。
“成啊你!”過了好半天我才反應過來,苦笑着對李平和說道:“我說政委,原來就你心裡明白啊!你這是販賣人口還是怎麼的?要賣了咱們啊?”
“你這是什麼話!”李平和不由笑道:“團長,我如果要販賣人口,那能賣你們這幾個煞星麼?就算我肯賣,這誰敢買啊!嫌命長了不是?”
哄的一聲,這話只逗得車內的戰士們都笑開了。
“坦白從寬!”笑了一陣,我就有點不服氣地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
“你不是說有空就要去拜訪下我伯父麼?”李平和笑道:“這回不需要有空再去了,咱們很快就到了!”
“你伯父?。
“是啊!”李平和點了點頭。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道:“中華人民解放軍第一高級步兵學校副校長,他想見你!”
“什麼?高級步校?副校長?”聞言我腦袋嗡的一下就迷糊了。
在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我就想了很多,也有想過來這裡是要我見見某個重要的人物,畢竟這是都嘛!但着實沒有想到是要來這個具有神秘色彩的高級步校見副校長。
也許是因爲我不是軍人出身的原因,所以我對這個高級步校瞭解不多。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還是因爲看過了朝鮮戰爭的狙擊之王張桃芳的紀錄片,知道他曾在一個高級步校裡進修過。????原本我還以爲這個高級步校是我軍在建國後才成立起來的,後來一查才知道,原來這個高級步校的成立可以一直追朔到新四軍的時代,也有幾十年的歷史了。只不過它網成立的時候,因爲條件艱苦而沒有固定的校舍,是一個流動在部隊中爲各部隊培軍官的學校。
這麼說我想很多人都會明白了,它就是一個軍校。因爲長期以來我軍只有步兵,所以纔會把它命名爲“高級步兵學校”。
幾十年來,高級步校在戰火中伴隨着革命軍人的一起成長,爲我軍部隊培養、輸送了無數的軍官、幹部,可以說是中國的革命事業做出了十分突出的貢獻。這使得高級步校在我軍軍界中有相當大的影響力。
這一點是勿庸置疑的,有些人會以爲這不過就是一個軍校嘛。能有多大的影響力。當年蔣介石擔任黃浦軍校校長時,也是這樣想的。可是當他不情願的上任之後,才現原來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他只要在軍校裡注意培養自己的親信,然後等這些學員走馬上任到各個部隊擔任軍官後,他的勢力就會以幾何積數的度擴張!
而現如今,我要見的卻是我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