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克你還挺懂事。”王寶閉着眼睛說瞎話。
“三!”
臺上,比鬥快要開始了,周悅祥已經開始數秒了。
“三!”
“二!”
“一!”
剛剛唸到一。
石羌已經出手了。
每一個很牛很牛的催眠師,都會形成一種風格。
有些催眠師,擅長使用聲音來催眠,有些催眠師,擅長是用影像來催眠。
石羌擅長用影像來催眠,他掏出打火機,點菸的過程中,火苗閃動,就是催眠的一種信號。
通常在他點菸的時候,代表着催眠已經開始了。
花星辰則擅長通過聲音來催眠,打一個響指,噠噠噠!
聲音傳出來,病人便會被催眠。
在這個搶先手的環節裡面,石羌無疑更勝一籌。
因爲快!
光的傳播速度,遠遠大過聲音的傳播速度。
就是這幾毫秒的時間裡面,石羌已經將先手給搶到了。
“哼!就算你催眠的功力在我之上又如何,我比你更快。”
石羌從花星辰呆滯的眼神當中,已經瞧出來了,他成功被自己催眠了。
他走到觀衆面前,鞠了個躬,打着響指,十分趾高氣昂的說道:“不好意思,接下來是表演時間。”
在場的觀衆都屏住了呼吸。
認識石羌的人,就算知道花星辰贏不了,也沒想到,會輸得這麼幹脆。
克維爾和王寶的眼神中,都映滿了擔憂。
石羌笑眯眯的對花星辰說:“說一下你的銀行卡密碼。”
“你要我說出哪張銀行卡。”
花星辰很機械的說道。
“工商銀行。”石羌慢條斯理的說道。
他此時已經坐在了椅子上面,邊喝着茶水,邊說。
如今已經請君入甕,甕中捉鱉,十拿九穩。
石羌自然要擺出名揚人特有的腔調。
有腔調,贏了,那才叫吊打。
他的腦海裡面,甚至已經在構思,到底媒體會給他這一場賭鬥,取一個什麼樣的題目——正規軍吊打野路子?
正規軍教野路子做人?
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石羌可以伴隨一個媒體曝光率非常高的醫生,聲名鵲起!
那可是一疊疊的紅鈔票啊。
想到這裡,石羌的語氣更加嚴厲:“工商銀行!”
“沒有工商銀行。”
“沒有?”石羌有些生氣,你丫窮比,連個工商銀行卡都沒有?
“那就建設銀行卡。”石羌又大聲呵斥道。
“也沒有!”
“又沒有?”石羌快瘋了,這兩個銀行卡都沒有的人,還是人嗎?
這個年頭,不是工商就是建設,不是建設就是工商。
他又說道:“名揚銀行。”
作爲名揚人,前面兩種卡都沒有的話,一定會用名揚銀行的銀行卡。
在名揚的企業,發工資,幾乎都是這三種卡。
前面兩種卡,佔有的比例,高達百分之九十九,剩下的百分之一的份額,是名揚銀行。
花星辰再次機械的說道:“也沒有!”
“暈!”石羌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什麼情況?我次臥!
會不會這個傢伙沒有銀行卡?
他還是人嗎?
這個年代,沒有銀行卡?竟然能夠生存下去?
太不可思議。
他是怎麼活得這麼抽象的?
石羌有一萬句話想要吐槽。
太讓人無力了,你沒有銀行卡,我跟你賭個屁啊!
花星辰依然呆滯的站在石羌面前。
石羌拍了拍腦袋:“唉!我直接問不太好問,這樣不就好了嗎?”
他掏出了錢包,打開後遞給了花星辰:“你自己找找,看看有沒有你的銀行卡。”
“恩!”
花星辰的脖子,落地式電風扇的卡頭,嘎達嘎達的點了點腦袋,他從錢包裡面開始辨認銀行卡。
最後,他指着一張華夏交通銀行的銀行卡對石羌說道:“這張!”
“這麼殺馬特?”
石羌拿起了交通銀行卡,鄙夷着花星辰:“那好,就是你的交銀行卡,你告訴我,你的密碼是多少。”
“45158……”花星辰說出了一大摞的數字。
石羌驚呆了,他晃了晃腦袋:“不對啊,你給我的數字,是身份證號,我沒問你身份證號,你告訴我你的密碼,六位數。”
花星辰依然說出了一長串的身份證號。
“你是不是個二比啊?我讓你說密碼。”石羌已經徹底火了:
“密碼,密碼!告訴我你的密碼!”
石羌發怒的臉扭曲成了一股麻花。
突然,花星辰燦爛的笑道:“那你說說,你的銀行卡密碼,到底是多少。”
啊?
石羌反問着,於此同時,他的心頭,升起了一個念頭:“被坑了,我中計了。”
石羌突然發現自己中計了,他努力的偏轉自己的潛意識:“不能告訴他,不能告訴他。”
可是潛意識是不受本人控制的,石羌在怎麼努力,也扭轉不了潛意識的下一步行爲。
此時石羌用很機械的聲音說道:“458756,這是……密碼,我其餘銀行卡的所有密碼,和這一張卡,一模一樣,我的qq密碼,是銀行卡密碼加上我名字的拼音……”
石羌的心裡很着急,他真想抽自己兩耳光,可是抽不了。
他已經進入了深度的催眠狀態。
催眠師接受過特訓,一旦進入淺度的催眠狀態,完完全全可以依靠意志力,要破舌尖,讓那種刺痛的感覺來喚醒身體。
可是,一旦沒有發現自己進入淺度催眠狀態,並且深入到了深度的催眠狀態。
那真是無藥可救了。
除非是那種受過頂級訓練的特種兵!
那些特種兵,從小接受殘酷的訓練,他們的意志力,和羚羊飛渡中的藏羚羊一般。
當然,還有花星辰。
花星辰能夠在最極端的催眠狀態中甦醒過來。
現在勝負已分了,花星辰也懶得繼續去收拾石羌。
收拾這樣的人,簡直掉價。
他打了個響指。
吧嗒。
“差不多了,再說,你跟你老婆昨天晚上激情了幾回都要說了。”花星辰笑了笑說道。
石羌從催眠狀態中出來,他直接跪倒在臺上,一臉悲憫的說道:“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不可能輸,我是一個不可能輸的人。”
他也很想說花星辰作弊了的。
可是兩人之間放對,人家作弊了,怎麼作的?
克維爾瞧着王寶:“唉!王老先生,花老師剛纔明明被催眠了,怎麼一下子反敗爲勝了?”
王寶笑哈哈的說道:“他被催眠了?你也信?”
“恩?”克維爾想到:“剛纔我瞧花星辰,似乎已經是被催眠了啊,他的眼睛,他的瞳孔!他的一切表現,讓我都覺得他肯定被催眠了。”
王寶歪着腦袋:“他裝的!”
“他裝的?”
“是的!他裝的。”王寶點頭:“我打包票,看情況,那姓石的小子,根本就不是個頭兒,被花星辰給騙了。”
“能裝得這麼像?”
王寶笑道:“這就是花星辰的特別之處啊。”
克維爾心裡頭升起了一絲絲冰涼,裝的那麼像,然後誘敵入甕,最後翁中捉鱉?
這個心計,很深了。
唉?克維爾突然想到,剛纔石羌明明佔據那麼大的優勢,但是因爲幾張銀行卡那麼生氣,也許在那個時候,已經進入了中度催眠狀態了。
想到這裡,克維爾喉嚨有些發乾,着急着和王寶說話。
王寶壓了壓手,一副“我明白你說什麼”的樣子,笑了笑,沒說話。
克維爾也點了點頭,經過了這一天,他又明白了華夏的“國情”之一——不是什麼話都要說出來。
花星辰贏得很輕鬆,臺下得人看得很激動。
“臥槽!絕殺!真他媽的碉堡了。”
“牛!”
“花神醫!貨真價實!你們這些傻貨!自找打臉,怪得了誰?”
觀衆們此時愜意的時候,完全忘記了,他們甚至剛開始花星辰連一個人都贏不了。
現在花星辰已經連斬兩員大將,雙殺!
衆人從剛開始時候,單純的希望花星辰不要畏懼,已經隱隱期待他能夠真的在這場圍剿之中突破出來。
中醫需要這樣的一個人,華夏需要這樣的一個人。
他一個人的意義,比起數百個西醫人的意義更加重大。
花星辰,代表的是華夏的國粹——薪火相傳!
“等等!我們要求休息一下。”這個時候,來挑戰的西醫們,紛紛提出了請求。
司馬長空望着花星辰。
花星辰點頭:“行啊!不過我時間有限,下一把,派你們最厲害的上來吧,不然我老是吊打,也沒什麼意思,至於你們這些發微博挑釁我的人,估計也不是來讓我教做人的吧?”
一席話說得那些過來挑戰得醫生面紅耳赤。
都準備過來教花星辰做人的,結果反被教做人,這叫什麼事?
他們面紅耳赤,司馬長空喜不自禁,拍了拍桌子:“給你們十五分鐘的時間休息!對了,再來一場,你們再輸,就沒必要來了,我們醫院的花神醫也很忙的,天天那麼多的事,哪有時間陪某些紅眼病胡鬧。”
醫生們的臉更加通紅。
他們魚貫出了臺,到了臺下,聚合在一起商量如何對付花星辰。
司馬長空真是坐着都要笑醒。
以前的名揚中心醫院,醫力薄弱,每次見了同行的面,點頭哈腰的,一點風骨都沒有。
不是名揚中心醫院不想有,實在是他們根本不配有。
醫術平庸,自然只能落人笑柄了。
而現在,中心醫院就不一樣了,鳥槍換炮……額,鳥槍換成了***吧。
現在的司馬長空手中,握着一柄大殺器。
你們這些同行再來看我的笑話?掂量掂量吧,咱們中心醫院已經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欺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