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已經是7月22日的早上六點了,隱約還記得昨天和許淵不知道去什麼地方,好像是地鐵站吧,然後怎麼回的家...不記得了。
身體疲憊不堪,好像做了一場很長的噩夢一般,身體也有些痠痛,不過腦子空空的,根本想不起來夢到了什麼,只恍然記得些什麼。
少女嘴裡說的話,白嫩的脖頸噴涌而出的鮮血,有些蒼白的嘴巴輕輕的顫抖:“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喜歡你的人,別忘了我。”
“啪嗒。”欸?爲什麼...眼淚會流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些餘溫的晶瑩的淚滑過臉頰,滴在了被子上,陽光剛剛好照進了我的房間,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美好的有些讓人覺得不真實。
我好像忘記了什麼,到底是什麼呢?那是誰?
突然房門被一腳踹開,元氣滿滿的林夢穿着略微大一號的校服衝了進來:“你再不起來就遲到了,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等你了,搞得我現在都要遲到了...哥?”
林夢看着林一一臉茫然的坐在牀上,看着眼前的牆壁,眼角還有淚不停的在留下來,頓時湊上前去,摸了摸林一的額頭:“也不熱啊,你是不是做噩夢了?這麼大人了還會被噩夢嚇哭,真實的...哎!你幹嘛!”
林夢還一臉得意的吐槽自己的哥哥,結果被林一一把拉到了懷裡,抱住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看着小夢就說不出的想哭:“少廢話,一會我送你上學,不怕遲到。”
“真是的,這麼大的人還撒嬌,切。”話雖這麼說,小夢的臉確實有些微紅,她能清晰的感覺的自己的哥哥保住自己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看來他是真的很害怕呀。
林夢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林一的腦袋:“好啦,現在去吃飯吧,一會菜都涼了。”
林一把自己的下巴靠在了林夢的肩膀上,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雖然小夢嘴上說着自己要遲到了,結果還是被我拖過了第一節課的時間纔去上課,而且我執意要送她到教室門口,所以小夢一臉尷尬的進入教室,頭也不回的和我揮了揮手告別。
“那是誰呀?林夢同學,是你男朋友嗎?”
“看着有點壞壞的帥欸。”
看着班級裡的人開始八卦,林夢用手扶住自己的額頭:“臭林一,死妹控。”
等我到達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不過好像許淵也沒有來上學,讓我感覺有點奇怪。
剛進教室門,餘歌就一臉狐疑的看着我:“你不來也就算了,怎麼連許淵都沒來啊?你倆昨天到底去哪裡了?”
“我怎麼知道他去哪了,話說什麼叫我不來也就算了,我就這麼不重要嗎?”我虛着眼看着餘歌,餘歌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不過還是一副很驕傲的樣子:“你最近學習的怎麼樣了?不會忘記了我們的賭注吧?”
還別說,我真給忘了,略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怎麼可能,哼,小爺饒你一命,感謝我的大恩大德吧。”
“切,瞎吹,我可等着你呢。”餘歌看着我,嘴角有些嘲諷的笑了笑,走掉了,不過不知道爲何,她的身影總讓我覺得有些落寞。
但是說實話,我也挺擔心許淵的,就給他發了個短信,結果還是沒有回我,奇怪了,這小子到底去幹嘛去了。
一直到下午放學,許淵都沒有回我信息,反倒是黃爺給我發了個信息,讓我下課之後去事務所一趟,而且這種不由分說的語氣,更是讓我一頭霧水。
下課的時候看到了江楚楚在校門口等着不知道在幹什麼,不過我今天是對她沒什麼想法,只得一邊用書包擋住自己的臉,一邊偷偷的往學校外面溜,不過還是被她一眼看了出來:“林一學長!我在這裡呢。”
江楚楚一臉天真笑容,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羞恥的事情,儼然一個青春少女等待自己心上人的形象,不過我可是知道,這個小魔女的真面目。
因此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撒腿就開始跑,完全不理會後面的人怎麼看我,也不顧江楚楚氣惱地跺着自己的腳。
不過嘴角卻是不自覺地勾起了一抹弧度,這樣的生活,好像很久沒有過了。
進了事務所,我就感覺到這屋子裡的氣氛明顯不對頭,是那種很壓抑的感覺,白嵐和青葉坐在一頭,而許淵坐在另一頭,中間坐着那個當初招我進組織的老人。
“我是不是來早了?你們要說什麼,繼續,我在外面等一會。”一進屋就看着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搞得我特別想溜。
結果是那老人一臉和藹的笑了笑,攔住了我:“我們今天就是爲了等你纔來這裡的,今天的主角就是你。”
“我?”我有什麼好說的,我疑惑地看了看許淵,結果他也同樣迷茫的看着我,搖了搖頭。
黃爺從兜裡摸了摸,摸出了幾張黃符:“對這個有印象嗎?”
“印象嗎?沒有,這是那種殭屍片裡面的那種嗎?”我好奇的上去戳了戳紙符,結果被黃爺把手打掉:“別亂碰,不怕把你手指燒掉。”
“我靠,這麼危險的東西就不要拿出來了啊,混蛋!”
結果黃爺一臉鄙視的看着我,把黃符收了起來:“只有你這種腦子不好使的混蛋,纔會把自己的手指燒掉。”
“好啦,長老在呢,你倆能不能正經點,真是的,你們男人真幼稚。”青葉扶額看着林一和黃爺互相進行人格侮辱,甚至還有大打出手的趨勢。
西格瑪依然是一臉慈祥地樣子,眯眯眼看着林一,只是那雙眼鏡擋住了精光,讓人更加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好啦,讓我們迴歸正題,你還記得什麼?”西格瑪扶了下自己的眼鏡,開始了對我的詢問。
記得什麼嗎?我用手指輕輕的按着自己的額角,說實話我自己也感覺好像有些不自然的違和感,不過具體是怎樣,我自己也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