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進門之前,看了黃爺給小夢發的短信,出乎我意料的和我的語氣很像,可能他提前看過我的之前發給小夢的短信,所以語氣模仿的很像,短信中說我去許淵家裡找事務所需要的東西,估計這種理由應該小夢也不會多問什麼,雖然休息了一會,不過身體依然不是很舒服,頭暈暈的,有點想吐,上樓的時候腳步也很虛,不會是感冒了吧?果然昨天淋雨之後又遇到了那種情況,會生病也不奇怪。
今天是星期五,是廣大學生極爲期待的一天,畢竟過了今天就要放假了,天氣依舊和昨天一樣,綿綿密密的小雨把這座城市洗刷的乾乾淨淨,薄霧也給這座邊陲小城帶來了一絲美感,我到家的時候才7點10分,所以小夢還沒有離開,小夢看着我一臉虛弱,有些狐疑地問道:“你怎麼了?不會是和許淵去什麼奇怪的地方了吧。”我靠,你是怎麼想你老哥的?我實在是沒有精力和她拌嘴:“小夢,幫哥哥請個假吧,我好像生病了。”我暈暈乎乎的扶着門,感覺現在換拖鞋都成了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差點跌倒在地上。
小夢見狀趕緊上前扶住我,碰到我的肩膀時驚呼道:“好燙啊,林一你是不是發燒了。”她把我扶到椅子上,急急忙忙的去藥箱裡找來了體溫計,然後摸出我的手機給老師打電話請假,我暈乎乎的看着她,感覺很欣慰,之前那個跟在哥哥後面的小孩子長大了,都能照顧哥哥了。
小夢掛了電話,很奇怪的看着我:“你對你們班主任幹了什麼啊?爲什麼他誠惶誠恐的和我道歉。”我把體溫計給她:“我怎麼知道,可能是你哥的見聞色霸氣把他嚇到了。”
“38.5℃,燒的很嚴重啊,我扶你去房間乖乖躺好,你今天哪都不能去,要不是今天我有測驗,我就請假了,真實的,都這麼大人了,還能發燒,可真有你的,笨蛋林一。”我躺在牀上聽着她嘀嘀咕咕:“行了,快去上學吧,一會遲到了。”也不知道囉囉嗦嗦的像誰,我聽到門一鎖,進入了夢鄉。
再大的雨也無法洗刷城市的黑暗,這段時間江城市的犯罪率明顯的提升了,包括幫派械鬥,還有小流氓約架,讓警察疲於奔命,甚至有的人都忘記了爲什麼會約架,只是看對方不順眼這樣可笑的理由也是層出不窮,這種情況無論是警察還是記者都是不想看到的,接二連三的壞消息給江城市政府帶來了很大的輿論壓力,有很多人說記者是政府的走狗,把洗腦的內容灌輸到需要管理的人民腦中,這種人不配稱之爲記者,至少蕭意涵是這麼想的。
蕭意涵是江城市媒體社的頭號記者,她本可以憑藉自己的美貌到電視臺去混一個主持人,不過這種行爲她不屑去做,她憑藉自己出色的能力以及過人的膽識,曝光了很多的無良企業,成爲了灰色產業的頭號公敵,不過即使是這樣,有人對她爬到今天的位置依舊抱有疑問,甚至還有人惡意中傷她說她是靠潛規則上位的,對於這些無知的言論一般她都是無視的,只要她能爲弱者發聲就足夠了。
“這裡就是昨天警察發現的兇殺現場,我現在處於江城市的城鄉結合部位置,因爲這裡常年處於拆遷與搬遷的工程中,因此變成了一個三不管區域。”蕭意涵穿着ol制服,身材姣好,面容清秀的她吸引了很多的觀衆,不過這次,觀衆都被她身後的事物給吸引了,屍體,他失去了自己的眼睛,空空的眼眶彷彿在訴說着什麼。
“目前,法醫並未檢查出作案人是如何把受害者的眼睛不留痕跡的挖出來的,警方已經介入調查,我相信我們可以信任江城市的警力,但還是要給大家提出建議,不要在晚上十點以後獨自出門,報道到此爲止,我是蕭意涵,我們會繼續跟進報道”蕭意涵說完向攝影師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這已經是第十二起案件了,雖然嘴上說着相信,其實她也快失去希望了,這次的兇手狡猾程度不亞於上世紀的傳奇罪犯,開膛手傑克,手法之嫺熟彷彿一個多年的外科醫生,從未給警方留下任何線索。
“辛苦了,小涵,這種鬼地方可能我們臺只有你一個女孩子來報導吧,你說說你,長得這麼漂亮,又是高校畢業,放在其他節目都是收視率,爲什麼偏偏來這些兇殺現場報道呢”攝影師大叔放下了攝像機,開始抱怨,很明顯,類似於這樣的兇殺現場特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不過這次死者沒有眼睛,死法非常的詭異,不由得讓他脊背發涼,總感覺哪裡有人在盯着他。
“你也辛苦啦,王叔”蕭意涵一臉歉意的看着攝影師,全社王叔和她最熟,也是他倆搭檔時間最長,王叔也把她當親閨女一樣的給她提一些建議,不過有些話還是不能和王叔說啊,臺領導之前也確實策劃過一檔節目給蕭意涵,不過,不過她拒絕了,她這輩子也忘不了那天晚上那個所謂的投資人噁心的嘴臉,什麼通過新節目包裝出一個新的女主持,不過是想通過節目的幌子來潛規則自己罷了,與其得罪他們,不如自己找個清淨,蕭意涵這段時間也正在考慮要不要換個工作,她無奈的搖搖頭。
穆文軒關掉了電視,嘴角掛着奇特的笑容,彷彿看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他靠在房間角落的沙發上,好像在和誰說着話,不過此時偌大的房間卻只有他一人,看着他繪聲繪色地自言自語,張虎也不敢說什麼,默默的退出了房間。
“已經快到了嗎?我可是很期待你說的報酬,你能做到嗎?”穆文軒端起紅酒杯,眼神不知道聚焦在什麼地方,說出了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