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涼賢侄。”
穆淵緩緩踏上這中央廣場之處後,他那深邃的黑眸,輕落於葉涼的身上,紫白的脣角,泛起一抹戲虐之色:“別來無恙。”
“穆淵少爺!”
似是看得了救星的出現,呂玉嬋神情激盪的喊語道:“穆淵少爺,快...快救我,救救我。”
面對她激動喊語,穆淵伸出手輕撫着那狐狸,似恍若未聞般,淡語道:“阿蟬,你太讓我失望了。”
咚!
呂玉嬋的柔心被這一語,震的一顫,她快速解釋,道:“穆淵少爺,此子狡詐、詭異,我是一個大意才敗於他的手中的。”
“請你一定要信我...”
“敗了,便是敗了,沒有藉口。”
穆淵淡漠一語後,他那側頭看着那肩膀上狐狸的淡白麪頰,吐語道:“你應該明白,南雲王府不留無用之人。”
“穆...穆淵少爺。”
似是被嚇的有幾分磕巴,呂玉嬋努力的用血手扒拉着地面,欲朝其那邊看去,求語道:“穆淵少爺,求求你,看在昔日情分上,你救救我吧。”
“我一定會將功折罪,將這小畜生,殺死的...求求你...救救我...”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穆淵垂眉道:“我似乎,還和你有過那麼幾天的孽情呢。”
“也罷。”
提語至此,他緩緩轉過頭,神態平靜的看向那狼狽不堪的呂玉嬋,道:“看在你和我有過這一段情的份上,那我今天,就救一救你吧。”
呂玉嬋聽得此語,那緊張的嬌容之上,瞬間溢出喜悅之色:“多謝穆淵少爺,多謝穆淵少爺。”
唰!
就在她感謝之時,那穆淵陡然閃身而過,飛掠到了那言鳶的身前,伸手朝着那言鳶抓去。
那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哼。”
面對穆淵的突然偷襲,言鳶蔥鼻一哼,無半點猶豫,便是小手伸出,對其一掌硬憾而去。
“嗯?”
穆淵看得她那樸實無華,卻似帶着幽洞的詭異玄力轟來的一掌,心頭波瀾微起:“死府?有趣。”
嘭!
下一刻,兩掌相交,那言鳶的嬌小身影直接被轟得幾個小碎步向後跳躍而去。
待得其落地之時,一口悶血,亦是瞬間上涌至喉間,似要噴涌而出。
感受至此,言鳶銀牙一咬,便是硬生生的將那上涌來的鮮血,給壓了回去,只有少許從那清嫩的嘴角溢散而出。
這般一擊受挫,她亦是小手微捏警惕無比的凝視着穆淵。
唰!
與此同時,那反應過來的葉涼,亦是瞬間閃身至言鳶的身旁,與其並肩而立,怒意滕濤的咬牙吐語:“穆淵!!!”
“有趣有趣。”
似直接忽略了他的怒意,穆淵看得那神色凝重死盯着自己的言鳶,紫白的嘴角微微翹起:“能夠以死府中期,硬憾我這半步玄君一擊,而未落敗...”
“當真是有趣。”
“哼!”
言鳶蔥鼻輕哼,踏前一步,氣語道:“什麼破半步玄君,不就是個未突破生死束縛之人,看本小姐打的你滿地找牙!”
說着,她周身玄力奔騰,小手一捏,便欲上前一戰。
“等等。”
伸手將言鳶給攔了住,葉涼擡首凝視着穆淵,質語道:“穆淵,你身爲南雲王府之人,卻出現於此地。”
“如此,你還敢說,我血賁軍受襲之事,與你南雲王府無關麼!?”
“有關,那又如何?”穆淵紫白的脣角,掠起一抹戲虐的笑意:“你覺得,現在用你們那風雨飄搖的北涼王府,來壓我,會有用麼?”
“更何況...”
話語微頓,他伸出手撥弄着那狐狸的皮毛,邪笑道:“你認爲,現在的你,有能力,將這消息給帶回北涼王府麼?”
此語剛落,一道悠悠的笑語便是陡然傳來:“哈哈,葉涼小世子倒是夠天真的。”
循聲望去,那柯木真亦是帶着數道身影緩緩出現在這古殿之前,走至了穆淵的身後。
看得這一幕,葉涼那雙眸亦是深凝而起:“你們南雲王府還真看得起我,僅對付我一人,便帶了這麼多死府強者!”
在北涼王府和南雲王府這兩方勢力劍拔弩張、隨時都可動手之時,南雲王府還敢派出這麼多主力,來到此地,擒殺自己。
這是葉涼未想到的。
畢竟,若真戰起來,少了這麼一批戰力,南雲王府必定大虧,而且南雲王府敢派人來此,豈不是明目張膽的承認,襲殺血賁軍有他們的份了。
如此狂妄大膽的行徑,着實出乎了葉涼的預料。
想及此,他亦是偷偷對着言鳶傳音,道:“待會,若不敵,我拖住他們,你下山去找水之謠。”
爲了葉蓿凝的安全,也爲了不讓水之謠在他打鬥之時,再發現太多端倪,他便將二人以阻擋白鳳府可能有的援兵爲由,給留在了山腳。
但卻失策了,穆淵等人一直就藏在山巔。
要知道,這事發到現在都過去月則有餘了,正常者或都退去了,哪還會如穆淵這般死守於此的。
就在言鳶聽得葉涼的傳音,打算回語之時,那穆淵似看穿了葉涼所想,笑語道:“小子,你便不用想着怎麼對付我、或如何逃離了。”
他笑意陡然收斂,目光森寒道:“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今天縱使葉無峰在此,也保不了你!”
呵...
葉涼聽得他那傲氣之語,白皙的臉頰之上扯出一抹弧度,道:“話說的很滿,希望待會,三叔來的時候。”
“你不會在像上次那般,夾着尾巴跑吧。”
那話語說的模棱兩可,又似在羞辱穆淵,又似在以葉無峰可能會來,進行震懾。
“倒是聰明的小子啊。”
感慨一語,穆淵將那狐狸放至懷中,低頭揉捏把玩道:“可惜,葉無峰現在應該在救他那被我打的半死的兒子,沒功夫來此地了。”
轟!
浩蕩的玄力直衝九霄,葉涼踏前一步,銀芒於眼中乍現,一字一頓道:“三哥,是你所傷!?”
“是,又如何?”
穆淵擡起頭,紫白的嘴角上揚,戲虐道:“我已經很善良了,僅是從後偷襲了他一招,誰知道,他那般無用,連一招都是有些承受不了。”
雙拳捏的‘咯咯’作響,葉涼雙眸之中,滕濤怒意微涌:“你身上死府巔峰的強者,竟然對一名生府的小輩,還要出手偷襲。”
“你可知羞恥二字,何寫!?”
那話語之中的殺意狂蟒,顯然若非他無把握,早已上前將其斬殺了。
“在我穆淵的眼中,只有勝者王敗者寇,其它言語都是狗屁。”
穆淵將那狐狸放回肩膀之上,冷語一句後。
他深眸凝視向葉涼,略帶瘋魔道:“小子,我穆淵一生行事,就未吃過虧,但是上一次,卻在你這卑微小輩之上,折了手。”
“這一次,我要將你上一次所賜給我的折辱,統統還回來!”
話語一落,他的身形便是如鬼魅般瞬閃而出,只一息間,便是閃掠到了那袁盛的面前。
啪!
緊接着,那袁盛連瞳孔都來不及一縮,他的手便是扣上了那袁盛的脖頸,將其死死給制了住。
“穆淵!”
似未料到穆淵竟會對袁盛下手,葉涼踏前一步,喝語道:“將他放了!”
聞言,穆淵扣着袁盛,將其緩緩舉起,邪笑道:“你若求我,我或許會考慮,放了他。”
“否則...”
他紫白的脣角,漸漸變得森冷:“我會在你眼前,慢慢的將他折磨致死。”
“讓你明白,你是多麼廢物!”
顯然,當初的失策,令得他覺得蒙受了奇恥大辱。
所以如今,他亦是要瘋狂的報復葉涼,甚至在精神上折磨葉涼,使得葉涼徹底崩潰絕望,以酣暢他那堵塞了數年之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