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姑大人終於把目標盯在了混入都城的黑厥國人身上,並且這些殺手幾乎全軍覆沒一網打盡;沒有後路的華容夫人甚爲震驚,但是她身處王宮,也莫可奈何,好在這些殺手都在被捉之前自殺而亡,也就不會波及華容夫人。
重新獲得王上信任的素姑大人又恢復以往的勢力,華容夫人在沒有屈侯弒的幫助下,一下子陷入了瓶頸,她有意向素姑大人示好,幾次三番都被素姑大人婉拒,然而這一次由皇甫桀出面邀請,素姑大人不得不前來赴約。
皇甫桀因爲加緊戰事,所以並沒有真正參與華容夫人的賞花宴,反倒是留下華容夫人陪同素姑大人。
素姑大人喜歡茶花,華容夫人就大費周章地找人購下最稀有的茶花品種;她想在賞花宴上面親自送給素姑大人算是賠禮,豈料素姑大人依然是冥頑不寧。
“這種十八學士,老奴的府邸已然栽種了不少。”素姑大人白了一眼華容夫人,說道:“既然王上有國事繁忙,那老奴也不敢怠慢,賞花宴還是留給華容夫人慢慢地欣賞吧。”
說着,素姑大人轉身打算離開,華容夫人拉下臉,走上前喝道:“你給我站住。”
素姑大人沒有回頭,但是止住腳步,冷冷地說:“因爲給王上面子,老奴倒是願意來賞花宴走一趟,如若不是因爲王上,哼,老奴根本就不稀罕。”
“素姑大人。”華容夫人氣憤地罵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老奴向來什麼酒都不喝。”素姑大人側身斜睨華容夫人。
華容夫人心情太過浮躁,嘴角忍不住地抽動;素姑大人見狀,得意地笑了笑,說道:“其實你可以一直這麼囂張下去,讓老奴可以見識見識華容夫人的威嚴。”
“你根本就不屑。”
“哈哈,華容夫人真是難得還有自知自明。”素姑大人厲聲說道:“只可惜太晚了,從你踏進王宮開始,你註定要玩下去,你清楚你的身份,你沒有退路了。”
“這麼說來,素姑大人似乎知道了某些事情?”華容夫人心裡一顫,不確定因素太多,攪得她心慌意亂。
“不,老奴還不知道,但是老奴相信總有一天能在王上面前揭開她的真
面目。”素姑大人意有所指地說:“到那個時候,王上如何處置纔是最有看頭的。”
素姑大人狡黠地冷笑讓華容夫人頭皮發麻,她瞪着素姑大人離去,心裡暗暗地罵了好幾遍,可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自亂陣腳,一定要穩住王上,只要王上不動,相信素姑大人不會輕舉妄動。
“該死的屈侯弒,你究竟在哪裡…”
……
屈侯弒突然驚醒,他睡在火爐旁邊,因爲男女有別,內室只能睡下夜兮;夜深人靜的時候,屈侯弒靜靜地聆聽夜兮均勻的呼吸聲,看來已然睡得很沉,於是他悄然站起穿上衣物開門走了出去。
衍慶宮依然燈火通明,華容夫人煩躁不安,找幾個宮女罵了幾聲出口氣,可還是輾轉反側睡不安穩;華容夫人爬起來,從牀頭摸出一把劍,自從屈侯弒失蹤後,她習慣把劍藏在身邊,保不定素姑大人半夜偷襲自己,可不能掉以輕心。
“誰?”就在華容夫人聚精會神地看着劍,忽然外面閃過一道影子。
華容夫人謹慎地下了牀,握着劍慢慢地走向窗邊;哪裡知道,出現人影的卻是華容夫人的身後面。
“喂,你現在的警覺心也太差了吧。”屈侯弒嗤笑一聲。
華容夫人嚇得差點尖叫,轉身看到是屈侯弒,總算鬆了一口氣,但是慌張的心還是沒有平復,她衝上去用劍柄故意狠狠地撞了一下屈侯弒,啐道:“你死哪裡去了?一點兒消息也沒有。”
“的確是差點死了。”屈侯弒撇了撇嘴。
華容夫人緊張地問:“到底發生什麼?聽素姑大人說,她刺中了你,並且匕首上面還有毒藥…”
“這個素姑大人真是心狠手辣,匕首上面的劇毒差一點要了我的命。”屈侯弒走到牀邊,坐下來說道:“不過我遇到貴人,逢凶化吉。”
華容夫人將信將疑地問:“貴人?什麼貴人?那你這段時間究竟藏在哪裡?”
“這個嘛,你就不用知道了。”屈侯弒賣弄地說:“對了,我看你神色慌張,是出了什麼事嗎?”
華容夫人舒了一口氣,悶悶地說:“這個素姑大人還真是我們的克心,你恐怕還不知道,在都城好不容易潛伏進來的同
伴全都被素姑大人一網打盡…”
“什麼?”屈侯弒詫異地問:“那他們有沒有供出你?”
“我倒是不擔心他們供出我。”華容夫人踱步說道:“現在的問題是,這個素姑大人似乎早就開始懷疑我了…並且她在收集證據,準備在王上面前揭發我,要讓我死得很難堪。”
“素姑大人武功高強,我倒是看出她有些招式出自岐山劍法,能在岐山拜師學藝的人想必不簡單。”屈侯弒謹慎地說:“現在你千萬不能再被她抓住把柄,否則她會咬着不放手。”
“哼,你失蹤這麼久,害得我每日都戰戰兢兢。”華容夫人白了一眼屈侯弒,忿忿地說:“我告訴你,你必須要幫助我除掉這個素姑大人,不然她就是我心頭一根刺,稍微一動,我就痛不欲生。”
“上次的陷害還是沒有讓她失寵,可見王上對素姑大人不是一般的信任,你讓我如何除掉?”屈侯弒聳了聳肩,說:“如若是一對一地單打獨鬥,也許我有點勝算,只是這麼做的話,我就失去找瑾公主的機會,你能擔當這個責任嗎?”
“你…”華容夫人切齒地問:“反正一定要想個辦法才行。”
屈侯弒冥思地搖頭,華容夫人也仔細地思索,她捋了捋所有事情的關聯,片刻之後,忽地一閃,腦中浮現一個念頭。
“我想起來了,王上似乎因爲夜兮而很嚴厲地警告過素姑大人。”華容夫人拍手喝道:“我們從夜兮身上下手。”
“夜兮在天寒宮,你怎麼會想到她頭上去了?”
“你別打岔。”華容夫人滿不在乎地說:“我知道有個突破口可以離間素姑大人和王上之間…哼哼,犧牲一個夜兮算得了什麼,她應該慶幸自己還有這種資格。”
“西野鳳舞,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打夜兮的主意,你要是敢傷害她,我饒不了你。”
“屈侯弒,你可別忘了你站在哪一邊。”
“總之,我不許你傷害她。”
華容夫人賭氣地說:“別怪我不提醒你,你還欠我的,現在是你還的時候了。”
屈侯弒凜然地喝道:“那我就實話告訴你,救我的人就是夜兮,所以我不會讓你這麼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