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君渾身猛地一震,眼中盡是不可思議,媚人眸子瞬間暗然失色不少,慢慢蒙上一層水霧,似是要哭了出來。
等待許久,卻換來這樣一句話,怡君突然感覺眼前的趙閒有些陌生,很想抽出劍來劈了眼前之人。
“我愛你!”還未等怡君發作,趙閒緊跟着來了一句,認真的望着怡君的眼睛。
他自從遇到怡君以來,兩人就沒消停過,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可惜怡君和趙閒都屬於神經比較大條的類型,你來我往的反倒惹出了不少麻煩,但趙閒很喜歡這種感覺,怡君很率真很活潑,和他一樣帶着一股壞壞的味道,如同磁鐵般吸引着他。
上次怡君捨命爲他擋那一箭,已經讓趙閒心都融化了,再多的語言也沒法表達心中噴涌而出的情感,不然他也不會答應怡君的請求,跑到那鬼地方當繼承人的。
怡君渾身猛地一震,煞白的小臉慢慢轉爲通紅,心跳在趙閒的目光一點點加快,連手都不知道往哪裡。
怡君雖然熱情火辣,可現在卻怎麼也放不開,被這火辣辣的情話臊得面紅耳赤。
“你,你…”怡君你了半天,卻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慢慢往旁邊移動,有種想逃跑的衝動。
“我愛你,就像自由自在魚兒遇到鍋裡的油一樣,碰到一起就‘噼裡啪啦’停不下來,直至從裡到外融爲一體。”趙閒包含深情的說着瘋話。
他不會喝醉了吧?這都是什麼比喻。怡君雖然這麼想,卻很喜歡這個比喻,她仰頭看着那星般閃亮的眸子,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開口道:“我,我也愛你,就像翩翩起舞的蝴蝶遇到蜘蛛網,想要掙扎用盡全身力氣,卻只能越陷越深,直至成爲那壞蜘蛛的獵物。”
這句話似乎抽乾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氣,緊咬下脣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就那樣癡癡的望着趙閒,又害羞的掩住紅脣嬌笑了幾聲。
趙閒一陣肉麻,抓住怡君的手腕,嘿嘿笑道:“對對對,我是壞蜘蛛,現在要來咬你這隻紅色的蝴蝶。”
說完趙閒就低下頭低頭,火辣辣的嘴脣印在了怡君的脖子,狠狠地種起了‘草莓’,大手還不忘托起她柔膩的香臀,讓她凌空無力躲避,只能貼在自己身上。
“啊!你幹什麼。”怡君羞憤不已,手忙腳亂地拍打着他的肩膀,脖子上瘙癢的感覺弄的她渾身微顫,害怕驚動他人又不敢發出太大聲音,銀牙幾乎咬破了紅潤的嘴脣,心慌意亂的承受着,最後也忍不住,抱住了趙閒的脖子…
天洛爲大梁都城,東西二十里,南北十七裡,由北及南,依次爲宮城、皇城、郭城。
宮城、皇城由禁軍把守,常人不可入內,自不必多說,單說郭城的規模和繁華,就足以叫人瞠目。
郭城由縱八橫十四共二十二條大街,劃分爲一百一十坊,每坊分別置有民宅、官邸、寺院和道觀。另有東西兩市,匯聚天下異族風物奇珍,玲琅滿目應有盡有。各地文人搔客更是爭相前往,紛紛前來朝拜。
中午,連夜趕路的趙閒,終於騎着他的大黑馬來的了城門之前,入眼可見熙熙攘攘的人羣進出,馬車跟隨其後,坐着怡君師徒。
“趙閒,昨曰我接到消息,當今皇上要召見你。”蘇婉雲探出頭來,囑咐道:“派去金陵的驛使恐怕會撲個空,我已經把你進京的消息傳了出去,明曰可能就有人上門傳訊,提前住進安家影響不好,先讓怡君給你尋個住處,過幾曰風聲平靜再說。”
讓趙閒去冒出當朝國公的後人,自然不能直接把他領到安國公面前說“這是你孫子,快認了吧”,那樣非得被打出去不可,所以事情得一步步來。
“知道了。”趙閒跳下馬來,把從馬車裡鑽出來的怡君攙了下來,看着裡面道:“蘇大師,你也在船上憋了十幾天,就不下來好好逛逛。”
“我還有事,你們自己去吧。”蘇婉雲顯然不太喜歡蘇大師這個稱呼,嗔了他一眼便驅着馬車離開了。
怡君和單獨和趙閒呆在一起,臉上透出一抹喜意,以前的懶洋洋家住着幾絲隨意的氣質又跑了出來,走在趙閒身邊道:“姐姐我終於自由了,走,我帶你去住處。”
趙閒見她高興的和過年似得,不禁笑道:“怡君,你很害怕你師父,要不要閒郎我幫你教訓教訓她?”
怡君聽到‘閒郎’這個稱呼眼前微微一亮,嬉笑道:“那就要看閒郎你有沒有本事了,我師父發起火來可是兇的很,小時候經常逼我習武,一點錯誤不給我飯吃,還讓我讀書寫字學習琴棋書畫,稍微做不好就用竹板打我屁…手心,好痛的…”
不小心說露了嘴,怡君臉上紅了一下,忙掩飾起來。
這女人夠狠,竟然打我家怡君的小屁股,趙閒一陣心疼的道:“來我給你揉揉。”
“死一邊去,正經點好不好?”怡君忙用手擋住身後,戒備的嗔了趙閒一眼,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害羞,以前覺得趙閒雖然嘴上口花花,行事還很正經的,哪想到現在變得越看越下流,一有機會就對她動手動腳,反倒弄得她有些吃不消了。
趙閒悻悻的收回手,又關心的問道:“師父經常欺負你,沒人幫你嗎?”
“幸好有我娘護着我,不然我早被折磨死了。”怡君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絲毫對童年的往事很畏懼,想到風御醫跟她說安夫人身體不好,她心中又有些緊張,開口道:“我們走快些,把你送到住處後,我得回家去看看。”
趙閒見她想家,也沒有挽留,被帶到一間客棧中後,便揮手告別了怡君。
這所客棧位於東坊市內,也是京中的繁華之地,天色好早,趙閒在客棧中肯定呆不住,便準備出去逛逛。
趙閒來京都有兩個目的,一個是幫怡君的忙當安家的繼承人,還有最重要的,便是來此尋找花語了。
花語當時含含糊糊的說她在輔國堂,可這輔國堂是什麼地方幹什麼的趙閒完全不清楚,不過既然叫‘輔國堂’,那肯定就和朝廷有關係,這種地方應該很好找,趙閒準備出去尋找一番,說不定今天晚上就能見着花語。
天洛畢竟不是原來的長沙,怡君這個大導遊一走,趙閒就兩眼一抹黑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思索了幾番,只能拉過一個小二問道:“兄臺,請問輔國堂在什麼地方?”
“銀子!”小二勾了勾手指,頭也不擡的道。
思念花語心切,趙閒也懶得計較幾兩銀子的事情,掏出一錠碎銀子遞給他,問道:“說清楚點,那條街那個道,門口有什麼特徵。”
小二顛了顛手中的銀子,忙含笑把趙閒領到門前,喜滋滋的道:“這輔國堂嗎,是國子監上面的一個部門,具體了是有咱大梁的衆多文人名士聯合起來的一個地方,說白了就是讀書人的一個幫派,整個大梁著名的文人墨客都在裡面幫忙輔助朝政,地位非常之高。”
趙閒吃了一驚,沒想到輔國堂來頭這麼大,那花語是什麼人?裡面的女教師不成?
“這位兄臺,說了這麼多,輔國堂到底在什麼地方?”趙閒急忙問道。
小二幽幽一嘆,略顯高深的道:“有讀書人的地方,就有輔國堂。”
此子討打,趙閒不耐煩擡手抓住他的衣領,吐了口唾沫問道:“爺問你最後一遍,再胡扯我就把你扒光掛在客棧的門,輔國堂到底在那兒?”
小二絲毫對這種對待都習以爲常了,輕笑幾聲道:“小的也不知道,不過你可以去國子監看看,那裡既然是輔國堂的下屬部門,定然知曉。”
趙閒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問清國子監的所在之後,便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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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更新實在太麻煩,以後改成早八點和中午兩點,有加第三更的話應該是晚八點,謝謝你們支持我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