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臨下班,李秀娟來了,才子把日記交給她。
李秀娟看看那本日記說:“我把日記得放回去了,再晚了,李晶梅就把鮑斯日股冷接回家了。”
才子帶着一臉的嚴肅說:“你回家一定裝出沒看過日記的樣子來,可別讓她發現什麼馬腳。要是讓她發現了,這孩子可不像文彪,她心眼很多,她已經懂事了!”
李秀娟說:“沒什麼,我一定按照原位放好,你放心吧!這個我已經有經驗了。”
李秀娟把日子裝在兜子裡走了,才子嘆口氣“嗨……!”之後自語:“孩子大了,啥事都得考慮周全了。”
李秀娟家裡……
李秀娟在鮑斯日股冷的臥室內,她小心翼翼地地把日記放在牀頭墊子底下。李秀娟放好後又覺得不太對勁,又重新挪動一下,之後仔細地看看,這才放心地離開鮑斯日股冷的臥室。
第二天,才子辦公室……
才子說:“對了,鮑斯日股冷的日記你放回去了,她沒發現啥異常吧?”
李秀娟說:“這個我可是有經驗啦!我按照她原來的擺放位置放好,她不會懷疑我會看她的東西的,因爲我之前從來沒看過她的東西。”
才子說:“沒發現最好了,這孩子可比文彪心事重的多。還有,她的補習進展的怎麼樣了?”
李秀娟說:“看來沒什麼問題,那兩個大學生也很會教,鮑斯日股冷能聽得懂。”
才子說:“兩個大學生隔一天吃住在你那,這樣會增加你的負擔啊?這樣吧,每月在你的獎金裡多加500元錢,作爲給你們幾個的生活補助吧?”
李秀娟說:“補助啥啊?今年我的門市房的房租又漲價了。我還負擔得起這一點支出,再說了,兩個大學生輪番在這住,實際上也就頂一個人在這住嗎,每天不就是多一頓飯嗎,沒啥負擔。”
才子說:“嫂子,獎金還是要加的,就這樣吧。這樣我覺得心理舒服一些,畢竟讓你負責照顧鮑斯日股冷的生活,我的心裡早就過意不去了嗎!”
李秀娟說:“哎啊!才子啊,你的乾女兒,也就是我的乾女兒一樣嗎!你有啥過意不去啊?再說了,沒有鮑斯日股冷陪我,那我多寂寞啊!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才子看了一眼李秀娟,他笑了一下。
李秀娟收拾完衛生走了。
才子看看李秀娟背影,此時,他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有了一絲的可愛。這倒不是這個女人長得可愛,他覺得這個女人的心很可愛。
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他總是把這個女人當做自己的親嫂子一樣的看待。現在他覺得,這個親嫂子更像自己的親姐姐一樣的親切了。
之前他的很多秘密也願意和這個女人說說,他覺得這個女人雖然沒什麼文化。但是她是真心真意在關心和呵護着自己,他覺得這個親嫂子很理解自己的一些難處,這也讓他願意把自己遇到的一些困難和這個女人說說。
那些困難沒說出之前,他覺得那些困難就是壓在自己心頭上一塊塊石頭,讓自己感到很沉重。當把困難說出來後,這讓自己覺得自己的那些壓在心頭的石頭,從心頭處被搬了出來放在了桌面上了。這使得自己感覺那些困難變得清晰,完全物化在眼前一樣。自己可以遊刃有餘地看到這石頭的每個平面、每個棱角。這使得自己更容易仔細地去研究、去琢磨好的解決辦法來。這也使得自己有機會找到這石頭的瑕疵,去把這一塊塊石頭弄碎。
起初是出於對這個嫂子,乾兒子文彪的親媽的信任,才一直讓她給自己打掃衛生。後來他覺得利用這個間隙把一些心裡話對這個女人說說,心理會舒服。直到現在,他對這個女人又有了一種新的感覺。
按常理,李秀娟負責着他的一個很重要的部門,就是房地產投資部。這一塊的年利潤除了房地產開發這塊,房地產投資這塊創造的利潤最高了。
正是這個原因,李秀娟也有理由不用給才子打掃衛生。
到了現在,李秀娟在自己的公司中也算作是一個部門的負責人了,才子還讓她繼續給自己的辦公室打掃衛生,這本身就是一個超常的安排。
事實上,李秀娟也經常自己發呆,她時常也在想這樣的問題。
李秀娟也許是出於一個女人的天性,她每天很願意看見這張俊臉。她心裡也很清楚每天面對的這個男人,在她所認識的男人中,他最優秀。
她自知眼前的這個男人永遠也不會屬於自己,自己也永遠不會得到他的那種愛。但是她願意每天早晚兩次到他的辦公室給他打掃衛生,這樣使得她有更多次的機會和這個男人說些話。
起初她覺得這個男人很講究,把自己和文彪都安排的很好。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接觸的頻繁,也許是女性的天性,她覺得這樣的男人很值得女人去愛。可是她自知自己的條件,她只能從心裡去愛着這個男人。
隨着這個男人對自己的關照的不斷,又出資100萬給子買了門市房,他說是爲了他的乾兒子。可是她知道,這是這個男人故意這樣說的,目的是讓自己的生活過的好些,使自己能夠接受他的饋贈;讓自己過的更像一個城市女人;讓自己在這裡生活更有信心。
因此,她對他又從哪暗戀轉移到了無限地感激。她知道他給自己這些,他沒有任何的奢求。沒有想在自己身上想得到什麼東西,這使她更加以自己嫂子這個身份去關心呵護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安排的一切事情,她做起來都很用心。
能給他做些什麼,她已經很滿足了。
這些年了,自從她失去自己的丈夫到現在,她還沒和任何一個男人有過親密。
這些年也有很多親戚、朋友、同事給她介紹過一些對象,她也看了幾個。可是每當她覺得要和某個男人即將一起生活時,她總是喜歡和每天見到的那張俊臉做個比較。
這個比較讓她不得不放棄那些男人,她總是覺得和別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後,她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即將失去和那張俊臉見面的機會了,感覺象是在背叛那張俊臉一樣!
當然,這樣的感覺她自己也很清楚,這是在自欺欺人。
但是她還是有意無意地拒絕了別的男人的好意,讓自己的感情處於休眠狀態。
這人吶!真是個難以琢磨的動物,特別是那男女之間的事,男女之間的感情之事更是讓人難以琢磨透徹。
這些男女之間感情的微妙,也許到目前沒有任何一位專家可以研究的透徹。因爲這種微妙確實變化多端!我估計即使是如來佛祖那神通廣大也拿這個東西沒辦法!
此時,美麗的大草原上……
老丫帶着紗巾獨自一人坐在一高處,她的眼睛呆呆地望着眼前那依稀可見的羊羣和稀稀落落地蒙古包。眼前的精緻在一般人的眼裡那該有多美啊!可是在老丫的眼裡,這景緻是那麼平常、那麼的不屑一顧。老丫對這片片綠色沒什麼感覺,她更無意欣賞。
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在看什麼。本身她遊蕩到這裡就沒帶什麼目的,坐累了,她站起,又開始新的漫無目的遊蕩着。實際上,此時,不是老丫的軀體在遊蕩,而是心也在遊蕩。
此時,才子家裡……
哈順格日麗正在接電話,這個電話是裝修公司那個年輕的設計師打來的。哈順格日麗說:“師傅啊?我不是說了嗎,你們做出來的和你的圖樣有很大的出入。所以我要求你們做改進,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電話裡說:“大姐,我們都改了兩回了,再改不是破壞了原來的風格了嗎?”
哈順格日麗說:“師傅,你不用擔心,至於風格不風格地我不在乎。花多少錢我們自己出,只要能達到我滿意就行。”
電話裡說:“大姐,這不是錢的問題,很多東西改來改去會走樣。還有那些施工的師傅也不願意這樣幹啊。”
哈順格日麗說:“那這樣吧,你把廚房的隔斷後移半米,讓廚房的空間大點。這樣你們可以做到吧?”
電話裡說:“這沒問題。”
哈順格日麗說:“那你啥時候去幹啊?”
電話裡說:“大姐,現在的人手確實騰不出來。這樣吧,三天之內我安排人過去。”
哈順格日麗說:“你們幹活也太費勁了,這裝修都幹三個月了,是不是有點太長了。”
電話裡說:“現在這個季節新買樓的都在裝修,我們的人手確實不夠,在加上你家的裝修要求也太高了,又都是細活,就你家的面積頂上一般家四五戶了。師傅們不敢哄弄,所以乾的時間長點。”
哈順格日麗說:“那可說好了,三天後必需把隔斷挪半米。到時候我在驗收。”
電話裡說:“大姐,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