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說着,就忍不住給蹬着沈涼年胸膛的腳加大了力氣,因爲他的憤怒,周圍的空氣都**染上了劍拔弩張的氣息。
是的,在乘坐飛機的一路上,他的心底,就已經怒到了極致,現在看到沈涼年,他體內的憤怒一瞬間就爆發了。
若是沒有這個男人,景好好今天又怎麼會經歷那樣的事情?
“沈涼年,上次你跟我說,你是真心喜歡景好好的,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讓你偷吃的女人,不斷的欺負她?”良辰的眼底,帶着濃烈的諷刺,抿着脣,冷笑的說:“沈涼年,你和景好好在一起的時候,她跟着你吃了那麼多苦,現在,你和她分開了,你怎麼還給她源源不斷的麻煩?”
良辰沒說的一個字,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狠狠的刺進了沈涼年的心窩裡。
刺得沈涼年面色清白交加,心底也跟着傳來了悶悶的疼,他想說話,可是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沈涼年,你連給她最基本的保護都做不到,你有什麼資格談喜歡?”
良辰的語調,一下子變得平靜了下來,他說完這句話,就收回了自己的腿,站好在原地,擡起手抖了抖自己的衣領,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收斂起來一身的戾氣,邁着步子,衝着**局裡走去。
助理看到良辰離去,這才向前邁步走來,遞給沈涼年一張紙巾:“沈先生,您現在還好嗎?需不需要去醫院?”
沈涼年像是沒有聽到助理的話一般,只是盯着虛無的地方,沉默着,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扭過頭,看了一眼助理,揮了揮手,想開口說一句“不用了,謝謝”,可是怎麼也發不出聲來,最後只是忍着疼痛引起的悶哼聲,拉開車門,掙扎着上車,坐在駕駛座上,關上門,升起所有的車窗,把自己緊緊的封閉在那樣狹隘的空間裡,依舊覺得心底疼痛不止。
他手指顫抖的摸了半天,摸到一根菸,點燃,緩緩地吸了一口,鼻子裡流出來的獻血,沾染在菸頭上,進入了他的嘴裡,有着血腥味四處蔓延,他卻像是渾然不知一樣。
醫院給他打的電話,只是說一個年輕的女子被車撞了,他認識的女子並不多,他不是沒有想到可能是喬溫暖,但是他也怕是景好好,所以他就匆匆的趕來。
看到是喬溫暖的那一剎那,不是不遺憾,雖然她用極端的手段,破壞了他和景好好在前一陣子差一點就可以的遠走高飛和長相廝守,但是,喬溫暖究竟是跟了他兩年。
他不是什麼冷血的動物,他和喬溫暖可以走在一起,並非她一人的投懷送抱導致的。
所以他就在棄置不顧和於心不忍的躊躇中留在了醫院。
當他聽到撞喬溫暖的是景好好時,他腦海裡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喬溫暖對景好好做了些什麼,所以,他急急忙忙的來到了**局,想要看一看景好好好不好。
可是,現在的,他還有什麼資格,來看一看景好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