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涼年聽到喬溫暖的手機徹底的安靜下來,他便緩緩地擡起手,招來了服務員,結賬,然後站起身,說:“小暖,以後你多保重。”
喬溫暖搖着頭,淚流滿面的站起身,猛地就抓住了沈涼年:“涼年,只要你讓我在你身邊,沒名沒分我也願意,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喬溫暖說的斷斷續續,說到最後,真的着急了起來:“涼年,我一輩子都可以做見不得光的情-人,只要你讓我留在你身邊……哦,不,你讓我可以看到你就好,你別走……”
沈涼年緩緩地轉過身,看着哭的梨花帶雨的喬溫暖,許久,才擡起手,給她擦了擦眼淚。不知道是不是喬溫暖的錯覺,她總覺得沈涼年的手指不再像是從前那樣溫暖,反而是冷如徹骨的冰。
“小暖,別哭了。”其實沈涼年不恨喬溫暖,反而他要感謝一下喬溫暖,若不是他,或許他會在自己和景好好的道路上,越走越錯,是喬溫暖讓他認識到了一切,而且,男-歡-女-愛這種東西,本就不是一個人的錯,沈涼年嘆了一口氣,說:“小暖,我對你又不好,我又不愛你,這個世界上,對你好比我好的人多的是,你何必非要我?”
是啊,這個男人不是世界上最好的,也不是最愛她的,可是她就是非要他不可。
喬溫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非他不可,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失去他,不能就這樣讓他走掉,還好,還好……四天前,她接到的那個短信,讓她提前做好了準備……
喬溫暖想到這裡,就強迫自己鎮定了下來,不要亂了分寸,她望着沈涼年,聲音帶着一抹祈求的說:“涼年,算我求求你,你曾經答應我,親手喝我煮給你的咖啡,可是這麼久,你都沒有喝,你也曾答應我,親自送我回家一趟,可是因爲怕被景好好知道,你一直沒這麼做……現在算我求你,求你,給我一點好的念想,最後一點點……求求你,求求你……”
喬溫暖說這些話的時候,險些就跪倒在了地上。
沈涼年望着喬溫暖這幅模樣,沉默了許久,點點頭,說:“我送你回家。”
……
中午十二點鐘,江山集團。
良辰坐在辦公桌前,接起內線電話。
“良總,景小姐已經去了江山市機場,請問我需要派人攔下她嗎?”
良辰握着話筒,沉默了許久,然後纔沒有任何情緒的開口,說:“不用,先別打草驚蛇,派人盯着她就好。”
良辰掛斷電話,緩緩地靠在了真皮的辦公椅上,他微微昂着頭,看着裝潢的富麗堂皇的屋頂,神態變得越發平靜。
……
有這樣一個問題,永遠都環繞着每個人:對自己好的,還是自己喜歡的?
所有人或許都在做這樣的一個選擇,到底哪一個纔是自己該要的。
對自己好的,自己不喜歡,在一起不快樂。
自己喜歡的,不可能在一起,卻又不甘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