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突然有風颳起,竟越過殿門直入殿內,捲起了幾人衣衫袍角。
只是,那風中隱有血氣,一絲一縷皆沒入衆人鼻間。
蕭湑嘴角噙笑,眼中卻浮出冷光。
宇文衡在笑,但卻在看見殿外血光飛濺時眯起了眼。
而索納圖,則在宇文衡一聲令下後,尋着突發的槍鳴破空之聲轉眼望了去。
這一望不要緊,只見銀芒紅櫻間皆是血光一片。
方纔氣氛壓抑的殿外,此時儼然變爲了屠戮的修羅場。
僅是一瞬之間,便有數人應聲墜地,而後幾人,又幾人,看得索納圖一時心驚。
而更令他心驚的是,那些被劃破喉嚨倒地的兵士,皆是毫無準備的。
不待他們將手中銀槍遞出,便已然訣別了這個世間。直到鮮血涌盡時,雙眸仍猶自驚愕地大睜着。
手起,槍落……
一時血雨紛紛,一時人盡落地,一時靜寂無語,唯有簪了血的銀槍停在風中,嗆嗆發響。
而此時,殿中也是一片抽氣聲接連響起。
韓桑梓雖爲皇后,但到底常年深居宮中,何曾見過如此血腥之景。在見到銀槍劃過兵士脖頸帶出的學飛濺至殿內時,臉色早已鐵青,甚至在後來還乾嘔起來。
與之相比,楚淮也未比她好到哪裡去,雖不曾作嘔,但面色到底發青,便是連脣色亦是蒼白一片。
東方昱面上則盡是愕然,而與他同樣愕然的,便是索納圖和宇文稷二人。
只因他們未曾料到,自己的人中,竟藏了不少宇文衡的人。
於是,才能在衆兵士還未反應過來之際,揮槍將其全部斬殺了去。
因爲那些兵士根本未曾想到,最終結束自己生命的,會是他們朝夕相處,朝夕相伴的“好兄弟。”
殿中突然有笑聲響起,卻寒涼十分,陰森十分,而那聲響不是來自別處,正是來自索納圖口中。
“本官竟小瞧了太子殿下。”
聞言,宇文衡的視線在索納圖的背後涼涼掃過,哼笑道:“索大人何曾高看過何人?”
“本官何用高看何人?”索納圖譏笑突然轉身,慍怒的眼直射向宇文衡。
兩人視線再交,而索納圖卻突然勾脣一笑,“欲要讓本官高看的人…”
“都得死。”
聲落,身起…
只見索納圖腳下一蹬,提劍便向宇文衡前去。
他動作極快,以劍鋒直指宇文衡。
眼看那劍便要刺向宇文衡,但其身周突然腳步齊鳴,鎧甲陣陣。
“保護太子殿下。”在大吼聲落下之時,僅是剎那間事,索納圖便被數十名兵士團團包圍。
原本將要刺向宇文衡的劍,此時已被數支銀槍架起,而將要近了宇文衡身前的索納圖,則被突然上前的兵士阻攔了去。
見狀,索納圖一怔之後,便是大吼一聲。
宇文衡見他雙眸猩紅,皺眉說道:“索大人,你已是困獸之鬥,何必再要垂死掙扎。”
索納圖卻突然大笑出了聲,而在下一刻,更是從層層攔阻中,抽出了自己手中之間,而後直指宇文衡,蔑笑道:“太子殿下可知你爲何不受皇上寵愛?”
宇文衡挑眉,雖面上不甚想知,但心中卻下意識地反問出了聲。
索納圖見宇文衡緘默良久,笑聲更甚。
“因爲你懦弱。”
一句話,在索納圖的嘲笑聲中說出。
索納圖雖說得甚至輕鬆,但宇文衡卻是袖中之手一緊。
在定定地看了索納圖一眼後,揚手吩咐道:“給本宮將這惡賊拿下,死傷不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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