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風來,簾帳起。
原是四皇子宇文灝和六皇子宇文翼一行人行了來。
輔一進帳,幾人心下便生了疑惑。
其實早在幾人返還營地遇見策馬疾行的一衆兵士之時,便隱約覺着發生了什麼大事。
此時看見帳中之景,心下更加確信。
幾人連忙收斂了臉上因收穫頗豐攜上的笑意。
宇文翼率先上前,疑問出了聲,“父皇,不知這是發生了何事?”
衆人齊齊將目光移至了宇文翼所在之處。
只是,此時宇文廷琰的眸色稍沉,面上仍舊慍着怒。
而此景恰被宇文衡看在了眼中,正欲上前,給宇文翼說明。
卻見宇文翼突然直起了身子,眼眸轉動時亦用鼻子四下嗅了起來。
“有人受傷了?”宇文翼突然出聲詢問,他這人有個特點,就是鼻子要比常人靈敏一些。
輔一在這帳中站定,便已嗅出了帳中血腥之氣。
只見,宇文翼循着那絲血氣漸漸向帳中邁進。
待腳步停駐之時,恰停在了帳中的牀榻之前,便也看見了此時躺在牀榻之上的陸子橋。
“是八皇弟?”於此,宇文翼甚是驚異,而讓他更驚異的是,那原本覆在陸子橋面上的半方面具被除了去。
而這卻讓宇文廷琰蹙起了眉,但隨之心下稍安。
他見宇文翼狀似不知,對宇文衡的懷疑不免減輕了幾分。
畢竟,他們二人可是通一黨,若是宇文衡私下有了動靜,宇文翼豈有不知的道理。
但宇文廷琰卻不知,這亦是宇文衡爲自己留下的一條救生之路。
不過,宇文廷琰看不出,並不代蕭湑看不出。
此時見宇文廷琰的面色稍緩,不禁心下一動。
“不知,六皇子可安好?”蕭湑突然上前,將宇文翼上下打量了一番,面上甚是關切,詢問道。
宇文翼一怔,心下極是莫名,“雯王爺這是何話,翼甚好。”
“倒是王爺?”說着,宇文翼向着蕭湑受傷的手臂瞥了去。
蕭湑順着其視線看了自己手臂一眼,無奈輕笑了一聲,隨之又問道:“敢問,六皇子可曾遇見猛獸?”
宇文翼聞言,眉頭立時皺起,“笑話,我怎會遇到猛獸,野兔子倒是遇到了不少!”
話出,帳中衆人相視了一眼,皆垂眸作了暗思。
蕭湑去突然仰首嘆氣道:“看來我們真的是被奸人所害。”
其實此話,蕭湑先前便已說過,但見宇文廷琰的面色有了緩和之象,知道其心境有變,所以纔再次提出,爲的不過是讓宇文廷琰心下那顆懷疑的種子不腐、不爛。
果然,在蕭湑話出之時,宇文廷琰的面色又是一變。
“不知王爺何出此言?”不待宇文廷琰作聲,宇文翼便已疑問出聲。
“剛纔有宮人前來與本王求救,說六皇子遇到了猛獸,本王一時心急,才……”蕭湑輕嘆了口氣,似是十分懊惱。
但說罷後,他又將視線移去了牀榻之處。
“說來八皇子的狀況與本王相同啊。”
說着,蕭湑有意無意地瞥了宇文廷琰一眼。
“初兒!”宇文廷琰突然出聲質問。
陸子橋原是不願與其說話的,但一想到那奸人險些傷到了單尋歡,便順着蕭湑的話應了聲,“正是。”
聞言宇文廷琰眼眸一亮,隨即又問道:“那你可曾記得那宮人作何模樣?”
“我已予他毒藥,記與不記又有何干系。”陸子橋沉默了片刻,隨即悶聲應道。
他話中雖不見波瀾,但卻着實讓人心下一寒。
這倒是因着陸子橋橫空出世,衆人都未摸清其底細。
此時聽聞陸子橋身上竟隨時隨刻攜着毒藥,都心覺詫異。
便是宇文廷琰亦感意外,但一想到陸子橋的身份,便也將那份意外排了去。
而在此之外,宇文廷琰更覺欣慰。
他最喜歡的兒子,又豈是等閒之輩。
“初兒,是朕讓你受委屈了。”
“你放心,朕一定將兇手捉拿歸案。”
宇文廷琰猶自說得動情,但卻皆被陸子橋轉眼無視了去。
宇文廷琰隱覺尷尬,乾咳了幾聲,復又轉向了剛將刀具收起的樓南,“樓大夫,不知初兒傷勢如何?”
樓南起身應道:“皇上且放心,那一箭未射在要害之處。”
“喝上幾幅湯藥,再修養幾日便可大好。”
“只是,最近還是不要做什麼劇烈的動作。”
“你們可聽到了?”
“都好生侍候着八皇子,若八皇子出了岔子,朕誅你們九族。”樓南話罷,宇文廷琰立時轉眼看向立於牀榻邊的幾名宮人,這皆是他派去侍候陸子橋的。
幾人一聽,身子立時一縮,雖有顫慄,卻不敢明表,一時顫聲應道。
此時外間馬蹄聲起,下一刻便有腳步聲急促響起。
聽鎧甲陣陣,衆人皆知可能是前去探查的兵士返還。
一時齊齊向帳門前看去。
果然,不多時帳子的簾帳便被掀起。
一人入內單膝跪地,“稟皇上,人找到了,只是……”
“無一生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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