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毫無反應,蔚乘風看着他瞪着眼睛,面無表情的臉,出聲試探道:
“你什麼時候醒的?”
陳晏定定地看着他不說話。
蔚乘風心中如小鹿亂撞般,一般唾棄自己慫,一邊色厲內荏道:
“告兒你,我剛纔可是救你於水深火熱之中,如果不是我捨身救你,你就落入一個肥腸大耳的老女人手裡了你知道嗎,到時候你劈腿可就是板上釘釘了!”
陳晏依舊冷着臉,絲毫要感激他的意思都沒有。
蔚乘風又解釋了半天,看他依舊什麼迴應都沒有,索性破罐子破摔,理直氣壯地說:
“我用一下你手機怎麼了?我手機沒電了,還不興借你手機照個亮嗎?”
他說着用手推了推陳晏,“你倒是給點反應啊!”
話音未落,便看到陳晏的身體順勢倒下,頭一靠,睡了過去。
蔚乘風:“………”
他心裡憋着氣,忍不住對着陳晏做了幾個鬼臉,又騷擾了他一會兒,而後,直接把車開回他最近的一處房子內。
至於蔚青山怎麼回,蔚乘風壓根沒想過這個問題。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又費力把人弄上牀,看着昏睡不醒的陳晏,本來心裡還有那麼點趁人之危的心思也垂垂可危了。
不過雖然不能真槍實戰,但是便宜還是可以佔佔的。
蔚乘風俯視着熟睡的陳晏,拇指慢慢摩挲着他的嫣紅的脣瓣,看着看着,突然俯下身,在他脣上輕輕咬了一下,而後低着嗓音,沉聲道:
“以後有你好受的!”
說罷他就去找了套乾淨的睡衣,忍着煎熬的身心給陳晏換上了,而後逃一般地奔向了衛生間。
而他進衛生間後,牀上原本熟睡的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遙遙望了他一眼,而後看着天花板發起了呆。
蔚乘風很快就披着浴袍出來了,他邊擦溼發邊走過來,因爲家裡沒有外人,他穿得很是隨意,浴袍的腰帶鬆鬆一搭,浴袍的前襟也形成了一個長長的V字,露出裡面若隱若現的胸膛,簡直就是一個能行走的荷爾蒙。
等頭髮半乾,蔚乘風直接掀開牀另一半的被子,躺了進去。
這個房子只是個臨時落腳的地兒,只有主臥一張牀,而蔚乘風向來不願意委屈自己,也沒有都是同所以該避嫌的自覺,所以,他幾乎沒做二想,和陳晏睡到了一張牀上。
當然,儘管如此,他還是覺得自己委屈。這簡直是蓋上被子,連天都聊不了。
彷彿聽見了他心裡話一樣,睡在旁邊的那個人突然翻了個身。
一瞬間,蔚乘風就感覺到身後隱隱地灼熱體溫,而那人的呼吸不偏不倚地吹在他頸窩。
蔚乘風被激地渾身一顫,連忙朝牀邊移了移,感覺不到身後人的氣息之後,他還沒來得及鬆口氣,身後那人又是一拱,剛拉開點距離的瞬間被填平。
蔚乘風一動不敢動。然而那具熾熱的身體卻越來越不規矩,甚至自動靠了過來。
!!!!!!
蔚乘風連忙夾緊了雙腿,狠狠地按着他:
“看清了!我不是傅彥成!”
陳晏躺在牀上,臉上的表情似夢似幻,他輕聲說:“我知道。”
蔚乘風喘了口氣,“那你什麼意思?逗我玩?”
陳晏眼睛輕輕眨了一下,似乎突然從夢中醒過來了,他說:“抱歉,我只是想試一下劈腿的滋味兒。”
蔚乘風一噎,“那你現在試的結果如何?”
陳晏愣了一下,目光順着他的臉悠悠地向下,緩解尷尬似的吹了聲口哨,笑說:“這不就是麼?嗯,還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