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節操掉一地
很快,遊樂又參加了100米自由泳的比賽。
劉浪一直在看他,騰真摯在看他,呂軍當然也在看他,從他出場,可以說游泳館裡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打量着,研究着,評估着,像是菜市場上論斤來賣的豬肉一樣看肥肉看瘦肉,將他從頭到腳一寸寸地看。
遊樂感受到異樣的氣氛,擡頭看了一圈就從容不迫地做起了熱身運動,專心致志,無論是擰肩還活筋都有條不紊,一點不受外界的影響。
不得不說,這世界的規則很公平,有得有失,自然也有失有得。
他失去了率直的性格,失去了對人的一部分信任,失去了最真最純的少年時光。可是相對的,他收穫了值得珍惜爲數不多的兄弟,他不用再在比賽的前一刻去看有沒有人關注他,因爲他知道這幾個兄弟總會爲他留下一部分目光;他學會了無視那些惡意的目光,他坦然地走着自己的路,由而變得專心致志;外面的風雨就算再大,能夠波及他的已經很少了……這些年或好或壞的那些個事兒就像銼子一樣,一點點的將他打磨了出來。
成長總是要點兒代價。
當遊樂再從水裡出來的時候,比賽已經結束了,他超了劉浪一個身位,毋庸置疑地拿到了“泛太賽”的入場卷。憑的是一點假不摻,實打實的讓人沒話可說的真本事。
遊樂亦憑此一役正式進了國家隊“種子選手”的行列。
圍觀的隊員們看着遊樂拎着毛巾進了更衣室,沉寂了很久的游泳館這才發出了議論的聲音。“嗡嗡”的聲音不大,氣氛有些壓抑,其實就連支持者都有些不信遊樂就那麼超過劉浪了,怎麼說,劉浪也是該項目世界排名前十的人……那麼遊樂現在算第幾?這個年紀?這個排名?再想想自己,能不壓抑嗎?
周明拿着100自的成績單蹙眉,然後遞給了俞主席。
周明對遊明傑說:“孩子們的壓力不小啊。”
“嗯。”遊明傑點頭,“從袁錚到遊樂,新一代的起來太快,讓他們無所適從。”
周明長嘆一聲:“劉浪這次也慌了,遊這麼個狗屁成績出來。”
遊明傑也長嘆一聲:“樂樂也稍微有點動搖,成績也稍微差了一點。”
周明白了遊明傑一眼:“得了吧,這成績挺好了,你別謙虛,再就過頭了啊!”
遊明傑笑着沒說話。
更衣室裡。
遊樂反手關了水管,擰着毛巾往更衣室的屋走,路過每次夜裡加訓完都要和袁錚藏進去的拐角處,那一瞬間,他的眼睛閃了一下,腦袋裡撞進的是抵在胸口的那份重量,在耳畔暗啞的呼吸聲,熱得幾乎要燒着的空氣裡,兩個人硬燙的器物併合在一起,抵靠摩擦,從根到頭的擼着,粗壯有力的拇指摳弄着冠狀頂端的凹凸邊緣,一下又一下的,絕頂的快感……
遊樂眨了一下眼,將畫面驅逐出大腦,快步走到了自己的櫃門前TXT下載。
劉浪就在不遠換衣服,上半截已經穿好了,正在穿褲子,隊裡的老大哥臉色不好,嘴角抿的很直,眉頭蹙的很緊,見到遊樂連慣有的風度都保持不住,勉強勾起的嘴角笑得很難看。
遊樂回了個笑容,反手拉開自己的櫃門撈出了衣服,默默穿上。
其實因爲文浩的關係,遊樂與劉浪還是有些不錯的交情,劉浪當他小弟弟般的照顧,他也把劉浪當老大哥,前段時間青海訓練的時候還出去吃過好幾頓飯,喝了點酒,說了些人生理想和男男女女的事……可是,他總不能因爲和劉浪的關係好,就不敢在比賽裡超他吧?競技本來就那麼殘酷。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他如果掙不到第一,就永遠是個失敗者,就不是最厲害的那一個!
劉浪站在那個位置上,也早預着自己早晚得出局,如今沒好臉是面兒磨不開,是心裡還擰巴着,總得給他點時間調整。
遊樂換完衣服,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拇指在按鍵上敲出了一連串的數字,隨着熟悉的數字在屏幕上一個個的浮現,那一直抿得特直的嘴角也一點點勾起來了。
他得給小錚哥去個電話,報告這一好消息。
最後一個數字落下,正要按撥出鍵的時候,比完200米自的隊友也進來了,議論紛紛,說得竟然是遊樂,其中一個人聲音特別的大,正值變聲期的破鑼嗓子嚷嚷:“不會袁錚在外面學了技術偷教給他了吧?”
另外一個略顯清亮的聲音說:“你也就這心眼兒了,比針眼兒還小!不會說點好話啊?”
“嘩啦啦……”水管子打開,水聲傳出。
破鑼嗓子說:“我,我也不想了,可老往那上面想,得得得,你別說了,我錯了,我錯了行不?我以後不說了我……哎呦我靠,別鬧,別鬧,你大爺的……”
遊樂微垂下的睫毛瑟瑟地抖,按在撥出鍵上的手指使不出力,最後長吁一口氣,拎出了草綠色的運動揹包。
他關櫃子門的時候特別的用力,“哐當”一聲巨響,砸的那邊一下沒聲了。
他記得文浩說過:人吶,忒賤!記壞不記好!
呸!都這份兒上了,好壞爺都不稀罕了!
遊樂臉上帶着狠色,邁着一雙修長的腿,三兩步出了游泳館,在花壇兒拐角的地方撥出了電話。
抿緊冷凝的臉在電話接通的瞬間鬆緩了下來,“喂”了一聲,即便眼前沒人,遊樂嘴角的笑也像是融化初春積雪一般,透出一股子暖洋洋、甜絲絲。
“小錚哥……”
遊樂扶着牆壁給袁錚打越洋電話,巧笑倩兮,單從背影就能看到這人的快樂。
在他身後百米處,走過來三個穿着保安服的保安,中間是一個拎着大袋子的豐永嘉。
豐永嘉一瘸一瘸地走,偶爾撞上旁邊人的手臂,他咧嘴笑着,說着些感激的話兒,視線掃過,落了在遊樂的背影上,嘴角的笑突然就隱了去。
豐永嘉停了腳,說:“唉!兄弟我這腿算廢了,之後還能幹嗎也不知道,愁啊。”
一同事笑道:“還能幹嗎?回老家啊,要我拿了那麼多錢,我也早回去了,你在這兒耗什麼?”
豐永嘉用視角的餘光掃遊樂,沒說話。
那同事又說:“你運氣真好,撞車都能撞到一大款,我打聽過了,按理來說哪兒有那麼多啊?最多十來萬不得了了。”
豐永嘉鬱郁開口:“可我腿瘸了,得瘸一輩子,要不是他……也不至於,他該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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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安撫道:“差不多就行了,那錢你回家吃利息都夠了。”
豐永嘉又深深看了眼遊樂,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消失在了訓練局的大門口。
遊樂打完電話,游泳館裡的比賽還沒結束,他又不太想湊熱鬧,乾脆在訓練局門口的報亭買了瓶水,和報亭的黃阿姨有一句沒一句地嘮嗑,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瓶子裡的水。
他現在不太愛往人多的地方去了,倒不是怕那些人又說什麼,而是煩,一看到那些個嘴臉,他就覺得渾身不舒坦,想起一些有的沒的事兒,心情跟着不好,如今心情一不好了得好久才能緩過勁兒。
他沒自虐的習慣,又不能改變別人腦袋裡的記憶,所以乾脆拉開一點距離,自己活的照樣開心。
一瓶水快喝完,黃阿姨忙着接電話,遊樂呆站了一會,手機短信音正好響了。
打開一看。
【樂樂,很想你。】
遊樂的嘴角一下就勾到了極致,周身略冷的氣息就像春暖花開一樣,瞬息間產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他五指飛速,【想我什麼啊?】
袁錚回覆:【睡不着,特想你,想着就快見到你了,我眼睛就合不攏。】
遊樂打道:【屁!你是想抱我,想親我,想怎麼地我是吧?發騷了吧你?】
袁錚回覆:【嗯。】
“操!”遊樂笑罵了一句,眼珠子一轉,回覆【等我】,然後給小叔打了個電話,確認沒什麼事了,轉身就攔了輛車往公寓趕。
遊樂進了公寓,兩梯併成一個大步往上衝,邊走邊掏鑰匙,進了屋,先開電腦,才反鎖住了門換鞋,然後給袁錚去了條信息,【上線】。
等着人上線的時候,遊樂擺正電腦,盤膝坐在牀上,調整了好一會,直到確認袁錚那邊可以將自己從頭看到腳後才接受了視頻邀請。
袁錚在視頻裡出現,眼底有些睏意,但是精神不錯,見着人就說:“今天你真棒。”
“棒什麼?”遊樂歪頭看人,橫坐在1米寬的單人牀上,背靠着牆,身上鮮色的衣服揉得皺皺巴巴,很有點頹廢感。
袁錚一看這架勢就不說話了,探究地看着人,這坐姿,這視角,這表情,這姿態,該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遊樂晃着腿,歪着頭,毛茸茸的頭髮裹着頭皮一圈,笑得很痞:“我今天遊那麼好,有什麼獎勵沒?”
袁錚拉着椅子往前坐了一點,背景的藍色夜燈襯得人眼底的虹膜發亮,包裹五官的輪廓像個剪影,很深邃,雖然沒說話,可那神情卻在說,你說,你想要什麼?
遊樂勾着嘴角,眼眯了些許,修長的雙腿豎起,寬鬆的橙色短褲邊緣滑到了大腿根處,露出了裡面黑色的內褲輪廓。遊樂一瞬不瞬地看着屏幕裡袁錚的表情,把手搭在了自己的小腹上,來回地摸着,特別撩人的動作。他的手慢條斯理地順着布料下的物體捋,斜支着的柱狀物體就那麼在橙色的布料上浮現了輪廓,從視頻裡看的很清楚,可最清晰的是下面兩個球體,被褲縫勒成了兩半,鼓鼓囊囊的很有分量,好像憋了很久一樣,實成,飽滿。
袁錚的腿一下就夾緊了,也就這輕輕鬆鬆的幾個動作,他就有些硬了。
“最近光忙着訓練了。”遊樂睨着屏幕笑,“掰手指頭算,差不多有一個月了吧,我自己擼擼,看着你的可以不?”
袁錚突然麪皮就薄了,不好意思點頭,他和遊樂什麼沒做過啊?可問題這是要在鏡頭面前擼管啊?這要是點頭了,節操不又掉一地?
遊樂見袁錚的眼底特別地掙扎,於是他等了兩秒,就自顧自的將手貼着大腿,順着褲管摸進了內褲裡,鼓搗兩下,就把小遊樂給順出來了,順在右腿這邊,從內褲的邊緣支出,青色的筋頭在柱身上若隱若現,紅色的龜.頭貼着白皙的大腿,色差明顯。他手指在頂端的口子上按壓着,這摸樣別提多騷多妖了。
袁錚喉結髮幹,目光像是粘在了手指按壓的頂端那處,死活移不開。
遊樂的手指掐着前面,親眼看着從小口裡面擠出一點透明的液體,自己摸的特別投入,尤其小錚哥那傻樣取悅了他,手掌乾脆貼着器物的燙皮摸,連帶着摸着自己的大腿,特色.情,特不要臉!
其實有啥要不要臉的?今天他遊小爺開心,就是故意來掉節操的!而且又不是誰面前都能掉。他可是在小錚哥面前發騷呢,怕啥?除了最後一步,他們倆該摸該親該做的都做了,不過就是個視頻做.愛,爺的性生活多元化不行啊?
再說了,還欠着小錚哥一次脫衣舞呢!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發現了,遊樂這是天然妖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