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一個屋,三個人
紀嚮明正蓋着厚被側躺在牀上玩電腦,視角的餘光掃到遊樂,過兩秒,又看一眼,忍不住擡頭問道:“你看着我幹嗎?”
遊樂懶得理他,低頭看向手機,琢磨着時間過去了多久,應該沒那麼快回復,又或者,不想回?不會的,今天回來的路上,小錚哥一切如常,只是有稍微那麼一點點的低氣壓而已……吧?
遊樂現在感覺很複雜,既覺得超越了小錚哥,揚眉吐氣興奮異常,又不知道會不會傷到了小錚哥的自尊心,心裡忐忑。
將心比心,如果換了他,他也肯定會不舒服,甚至會懊惱的無以復加,由而影響到兩個人的感情穩定。
“誒,問你呢,說話啊。”紀嚮明挑眉,“神叨叨的,把小金人收了幹嗎?你之前不還說要給你奶奶看看嗎?”
遊樂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就不行我明天再拿出來啊?你腦袋裡住了只豬吧?”
“不止一頭,是一窩!公的母的老的少的,還有十來只纔出孃胎的小乳豬,我自帶乾糧,怎麼地吧?羨慕?”
“懶得和你貧。”遊樂啪嘰倒在了牀上,看着手機愣愣出神。
紀嚮明看出來遊樂心情不好了,問道:“收拾那麼幹淨要出去吧?女朋友啊?沒搭理你吧?小金人都沒處兒炫耀了吧?嘖嘖,最佳男運動員啊,也就這德行了。”
遊樂眼皮一挑:“不說話你能死?不羨慕嫉妒恨你活不了啊?沒人搭理你都能自說自話,你缺愛吧你?趕緊的,出去找棵樹蹭去,沒人攔你!”
紀嚮明一掀被子,跪在牀上作勢要掏自己的小兄弟,低吼:“信不信我呲你一臉黃的白的加透明的?”
遊樂懶洋洋地盯着紀嚮明的褲襠,譏諷道:“就你那長度和硬度,就算你站到牀邊,也呲不出一釐米,順着管就流下去了……”
紀嚮明低吼一聲,跨過電腦撲向遊樂,卡着脖子吼:“得瑟是吧?裝逼是吧?不就是最佳男運動員嗎?啊!最佳男運動員嗎?中國遊,嗯?遊樂……遊小樂!哈哈……恭喜你!”
遊樂掰着脖子上的手,翻白眼:“能,咳……能不能,再,再有誠意一點?”
紀嚮明鬆手,手掌扣住遊樂的臉,狠狠地晃了晃:“這次怎麼這麼低調?不像你啊?200混遊個銀牌你都水池子裡跳起來了,這可是最佳男運動員啊,你不高興?”
“還行。”遊樂撥開紀嚮明的手,聳肩。
紀嚮明分辨遊樂的神情,嘴角的笑收了,蹙眉道:“你怎麼了你?”
遊樂拿起一直握在手裡的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依舊漆黑……
遊樂又等了一會,最後還是忍不住去找了袁錚。文浩開的門,見是他便垂頭喪氣的往屋裡走,嘴裡說道:“袁錚出去了,手機在屋裡,你要等他也行,要找他也行,應該沒有走遠。”
遊樂猶豫了一下,走進了屋裡。文浩和袁錚已經換了寢室,兩人的套間,地方小了東西多,地面顯得有些雜亂,倒是兩張牀都很整齊,都是愛收拾自己的勤快人。
文浩沒聽到聲音,又轉過了頭看,燈光下,臉色不是很好,下眼簾發青,雙眼無神,讓遊樂不得不問:“怎麼了?”
“沒。”文浩擺了擺手,“最近有些累而已。”
遊樂的嘴角一下勾了。自從文浩大師兄亞運會失利後,似乎就迎來了他人生的一個地獄期,被一個叫做葉書文的“海龜”給咬住了,死活不鬆嘴,甩都甩不掉,躲到大學都能從寢室裡給抓出來,最後“海龜”憑藉着鍥而不捨全力以赴奮鬥到底的前運動員精神,終於把“蝸牛”從殼裡給抓出來了。遊樂是不太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文浩自從亞運會後就過着慘無人道的生活,然後在迪拜世錦賽失利後,人生就更加慘絕人寰了。
當然,從另外一個角度看,游泳成績的進步也是前所未有的。所以文浩也就默認了這種生活,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地持續了好幾個了。
遊樂在寢室裡等着袁錚,看着窗外天空飄下的銀色雪花,有一句每一句地和文浩聊了起來。
遊樂心不在焉,文浩也心不在焉,兩個人似乎都沒什麼力氣去安慰對方,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份存在感。
晚上11點過,袁錚打開門走了進來,那時候寢室的大燈都關了,只有他牀頭的檯燈還亮着,遊樂穿着衣服裹在被裡,側臉被照成了橘色,格外地柔和。袁錚放輕腳步走了過去,文浩被驚醒,他豎起手指噓了一聲,輕手輕腳地脫掉沾溼的外套,走到了牀邊。
文浩在牀上翻了個身,沉默地看着袁錚輕輕掀開被子,拉下了遊樂的衣鏈,遊樂被驚醒,茫然的眼有片刻的失焦,然後猛地凝聚,淺淺一笑:“回來了?”
袁錚“嗯”了一聲,附耳低語:“就在這裡睡,別回去了。”
遊樂點頭,迷迷糊糊的去脫褲子:“哦。”
文浩翻了個白眼,腰一擰,把屁股衝向了他們兩個人。
不大的小牀上,遊樂枕着袁錚的手臂,仰頭看着人,問:“去哪兒了?”
袁錚低語:“出去走走。”
“在附近?”
“嗯,在附近。”袁錚把冰冷的手在腿上蹭了蹭,然後又夾在自己的雙腿中間,直到確認溫度回暖了,這才摟上了遊樂的腰,遊樂迴應着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他的臉頰,袁錚歪頭親了一口,遊樂抓住機會,急忙吮上了他的脣。很溫情的一個吻,慢慢地品嚐着對方的味道,沒有什麼情·欲,只是感受着,格外溫馨。
一吻結束,遊樂啞聲問道:“你還好吧?”
袁錚拍撫着他的後背,點頭:“還好。”
“真的?”
袁錚托起遊樂的臉頰,看着黑暗中那雙閃爍着不安的眼,重複:“真的。”
遊樂暗自嘆了口氣,把臉埋進了袁錚的胸口,閉上了眼。
夜裡,袁錚睡得迷迷糊糊,只覺得一股熱浪衝擊而來,是情·欲涌動的兇猛勢頭。意識迅速回歸,在睜開眼前,他首先感覺到了身下被包裹吞嚥的力度,從頂端開始被箍緊,一路滑下,到達根部,溫暖柔軟的小舌舔舐而過,袁錚悶哼一聲,徹底醒了。
他胡亂地去抓遊樂的腦袋,本想把人提起來問他在幹嗎?可手碰到了那張臉,卻變成了撫摸,拇指在英挺濃黑的眉毛上畫過,心神漂浮,腦袋裡撞進的是遊樂穿着筆挺的西裝站在舞臺上的模樣,鎂光燈下,在那不斷的掌聲中舉起手裡的獎盃,笑得燦爛。
“嗯……”被舔到敏感處,袁錚措不及防輕哼出聲,夾雜在回憶裡的酸澀被倏然打散,現實迴歸。
好像,也就這一瞬間,堆積在胸口的毛線團都被扯落了一般,由而變得豁然開朗了。
遊樂賣力舔舐吞嚥,直到肩膀傳來提拉的力量,他纔不得不鬆開口,吐出了嘴裡東西,順着袁錚的胸口爬了出去。
外面空氣依舊冰冷,但是卻很清新,比被窩裡舒適很多,可沒等他多吸上兩口,嘴脣就被袁錚狠狠地堵住。
狂暴而又壓抑的深吻,溼滑的舌堅定不移地伸進自己的嘴裡,身體被抱的很緊彷彿無法呼吸,遊樂清楚地聽到了來自對方的心跳,劇烈又兇猛,像是有大股的濃稠血液從心臟流淌而出,在眼前蔓延。
呼吸越來越重,也越來越渾濁,意亂情迷的遊樂扭動身體開始求歡。
黑夜掩藏了行動,欲·望在無限擴大,明明知道距離不過兩米遠的地方還睡着一個人,可是兩個人卻已經無法剋制。
袁錚趴在牀上輕輕拉開櫃子,在裡面翻找套子和潤滑劑,遊樂摟着他的腰,將細密的吻落在了緊實的後背上,如癡如醉。
自從有第一次開始,遊樂很少會同意進行到這個地步,袁錚尊重他沒有強求,可是不要不代表不想,畢竟用手和進入是兩個差別,更何況那種征服欲是無法言喻的美妙。袁錚找到了套子,卻沒有找到潤滑劑,仔細回憶,似乎在衣櫃的裡面。作勢要起,卻被遊樂大力摟住咬,在他耳畔低語:“別走。”
“沒有潤滑。”袁錚用氣聲回答他。
遊樂搖頭,胡亂地咬着他的耳朵:“用什麼都好,別吵醒文浩,我來前收拾過……”
袁錚掙扎了一下,他翻身推開遊樂,讓人趴好後,便沿着身體往下滑,雙手緊緊扣住挺翹的臀部,往兩邊一掰,舔了上去……
“唔……”遊樂把頭埋進了枕頭裡,羞恥不已,沒想到這種做法對他的心理層面會帶來那麼大的刺激,難以承受的甚至渾身肌肉酸澀,隱隱顫抖。
還好,這個過程持續的並不長,很快進入了正常的步驟,直至遊樂被壓在牀上,從身後被人一點點抵入爲止……
深深的,整根埋入。
“呼……”遊樂大口呼吸,眼神發直,努力的讓自己放鬆和適應。
最隱秘的位置,最清晰的異樣觸感,最主要的,在兩米外,還躺着睡夢正香的文浩。
禁忌般的偷情的快感,讓遊樂被進入時第一次感覺到這麼的興奮,甚至是舒服的。
他擰過脖子,胡亂地抓着袁錚的後腰,索要一個親吻。袁錚欺□,給了他一個**火燙的深吻。
結合的部分在這個時候開始一點點地分離,然後進入,反覆着維持在一個很小的頻率裡,甚至像是研磨一樣,在他的體內打着轉,被撐開的腸道內膜帶着異樣的疼痛,讓遊樂苦楚的嗚咽出聲,而靜謐的黑夜則將這細碎溢出的呻·吟擴大了千萬倍……
文浩突然睜開眼,用視角的餘光看到了不遠處高高隆起的被褥,某種不言而喻的起伏的線條在他眼前劃過,鼻子的靈敏度像是在這一瞬間擴大了千萬倍,聞到的男性發情時特有的麝香味道。
在意識到的一瞬間,文浩頭上的冷汗涌了出來,某處也該死的開始甦醒,擡頭。
“嘎吱——”不算清晰的聲音在黑夜炸響,交疊在一起的兩個人瞬間停止了動作。
文浩大睜着眼怔怔地看着天花出神,既不敢開口,更不敢翻身,就像看了鈣片一樣,還是現場版的,被褥下的體位在他腦中已經浮現,那處疼痛到了極致,本能的將手移到了褲子裡,握住……
少時,隔壁的人又動了。
“唔……哈……”壓抑着痛楚的喘息聲傳進耳畔,文浩分辨出那是遊樂的聲音。
真是要命!
文浩的喉結滑動,吞嚥了一口口水,腦補已經達到了極致,可是身體卻越發空虛。像是恍然間的醒悟,發現自己到如今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一年前的宏遠到現在爲止依舊只是個宏遠,屬於自己的那個人還是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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