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警局聯繫他們的時候，他們還不能發脾氣，就算他們在業界有名聲，但對於這些官方的勢力來說，他們什麼都不算。
警局在聯繫《錦業》劇組瞭解情況的時候，付清佐已經解剖完帶着驗屍報告來了刑偵科辦公室，見喬川站在李爾玉身邊說着什麼，他敲了敲門，將兩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然後搖了搖手裡的驗屍報告單。
“結果出來了。”
李爾玉立刻停止跟喬川的交談，起身快步走向付清佐，搶過驗屍報告單就看起來。
喬川也走過來，但是沒去搶驗屍報告單，而是看向付清佐，“周雁是怎麼死的？”
如果周雁是真的對這個世界絕望，沒道理還去接個劇本去拍戲，還在原本在拍戲的檔口專門跑回來自殺。
所以，周雁百分之百是他殺。
“死者周雁腹內檢查出***物質，推測周雁是在被人下了藥迷昏之後丟下樓摔死的。”付清佐也沒有遲疑，很乾脆的回答了。
這個答案令喬川狠狠的皺起眉，兇手也真是變態，要殺人何必這麼麻煩？
“還有什麼其他線索嗎？跟兇手有關的？”
付清佐搖搖頭，“兇手很謹慎，除了迷魂藥物質，其他什麼都沒檢查出來。”
聽了付清佐的話，喬川皺了皺眉，倒是沒說什麼責怪的話，畢竟付清佐的能力他很清楚，既然付清佐說沒有，那應該就是沒有了。
李爾玉看完手裡的驗屍報告，皺着眉把驗屍報告單丟在桌子上，“對查案沒什麼幫助，總不能再等第三個人遇害之後再去找線索期盼把兇手抓到把？”
“能早點抓到兇手，我們當然也想早點抓到兇手，可這不是沒有線索嗎？彭康茂那裡因爲不是洪洞本地人，在他才搬過來的公寓裡也查不到多少有用的線索。而潘時臣雖然是洪洞人，但查他卻更難，這個人很會經營自己的名聲，住在他附近的鄰居，沒一個不誇他。”
聽了喬川的話，李爾玉皺着眉，想了想，又點開電腦，找到葉冷青之前發給她的那些潘時臣逼死的網紅名單。
這些人有些是主播，有些是網絡作家，有些是莫名其妙就成了網紅的，不過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是在跟潘時臣接觸之後才死的。
再次感慨了潘時臣的詛咒能力，李爾玉開始搜查這些網絡紅人在網絡上的消息，反正現在也沒有其他的進展，倒是不如從這些人着手，沒準還能挖出一些消息。
李爾玉查完了之後發現，這些人的在潘時臣給他們撰稿之前，都是人氣較高的網紅，在網上的粉絲也是不少，有些甚至比一些三線小藝人的粉絲還要多。
潘時臣是有吸毒前科的，被他撰稿的人，多數都是因毒品而身敗名裂。
看着看着李爾玉彷彿明白了什麼，深深的皺起眉來，彭康茂是販賣毒品的，潘時臣未必也不是，說不定他的客戶還更闊氣，買更多一些。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被潘時臣忽悠着買壯陽藥的多得是。
假設潘時臣的毒品來源最後都賣給了這些藝人和網紅手中，這不是暴利嗎？
這些人賊有錢，宰一刀還是在兩刀之間權衡，自然都願意宰兩次。
如果是因爲這些人想下船，被潘時臣記恨，所以纔會喪命，這個李爾玉倒是都要更相信。
這樣一來，潘時臣攻訐這些人也是現成的理由。
因爲沒有比潘時臣更清楚這些人有沒有吸毒，而且還有現成的證據。
所以潘時臣的撰稿才寫的那麼清楚，至於那些明星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想要查已經是太晚了。一個月前死的郭恆言又早早的火化了，連屍體都沒辦法再驗，自然是跟之前一樣無法追查。
李爾玉忽然想起去潘時臣家時，潘時臣開着的電腦那沒有寫完的報道。
那個被潘時臣盯上的明星好像是叫——易華暉。
想起來這個名字後，李爾玉立刻百度易華暉，很快就出現了易華暉的信息。
易華暉雖然不是什麼超級明星，但也算是一線的大明星了，身價不低。
“喬隊，我想可以從這個藝人着手查一查。”李爾玉扭頭對喬川說道。
喬川看着李爾玉的電腦屏幕，微微挑眉，“你發現了什麼？”
“我只是覺得，潘時臣如果是因爲犯罪而被死神盯上才被殺，那麼他一定做了什麼犯罪的事情。結合第一個死者彭康茂來推測，潘時臣可能也是個販毒的罪犯，不過他把毒品販賣給了娛樂圈的人。那些被他撰稿寫死的人，都是跟他有過毒品交易的，所以潘時臣纔在那之前都沒有寫過針對這些藝人的稿子。後來這些藝人想要下船，不想再吸毒了，潘時臣爲了保住自己的秘密，所以就挨個兒的將這些人都弄死了，只不過辦法會更隱晦。因爲在那之前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也沒有人追查過，這些都是我的猜測。”
雖然只是猜測，但有理有據。
“那這個易華暉，你怎麼會想到他？”喬川並不追星，但李爾玉電腦屏幕上顯示出來的東西已經很明顯的表示他是個明星，這之前並沒有提到這個人，李爾玉怎麼會突然想要調查他？
李爾玉笑了笑道，“我懷疑這個易華暉也跟死者潘時臣有毒品交易往來，只不過最近他想洗心革面，就想下船，然後潘時臣就想要弄死他。至於我爲什麼會懷疑到他，是因爲我今天去潘時臣家的時候，潘時臣的電腦上還開着的Word軟件，文檔裡還有沒寫完的文章。那個文章我看完了，就是寫的有關易華暉的醜聞，跟之前逼死那幾個明星的套路一模一樣，所以我想，也許調查他會有意外的收穫。”
喬川也是知道李爾玉的記憶力很好，但也沒想到連那麼長的文章她都能記住，並且想到關鍵詞。
“青姐，查查易華暉現在在哪裡。”如果在洪洞，正好他們過去詢問一下情況。
葉冷青當即開始調查易華暉，很快就有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