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在外面也跟我沒關係。”張雅拉下臉，直接起身上樓把兩人扔在樓下。
趙琦就在這個時候下來，叫了張雅一聲伯母，卻被張雅直接無視了。
看見喬川跟李爾玉站在樓下，趙琦一愣，然後下來道歉，“我伯母這幾天心情很不愉快，如果有哪裡冒犯的地方還請兩位多多包涵。”
“趙先生，趙夫人跟她妹妹之間鬧得很不愉快嗎？就連聽說了她妹妹的死訊，也是這麼冷硬漠然的態度？”李爾玉問道。
趙琦嘆了口氣道，“其實……這個真不好說，都是家醜，不好傳出去。”
李爾玉垂眸不語，家醜這種事情真的不便追問，而且問得多了跟八卦記者有什麼區別？
“趙先生，我們不會傳出去的，請你相信我們刑警的人品。”喬川見李爾玉似乎被趙琦的託詞給噎住了，便開口道。
趙琦沉默了一會兒，慨然道，“既然這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事情要從半年前說起，我這個姨媽性格驕縱，雖然是被我伯母養大的，但完全沒繼承我伯母的溫柔賢淑，半年前她開始勾搭我伯父，幾天前被我伯母撞見了，我伯母就跟姨媽大吵了一架，姨媽怒氣衝衝的跑了出去，就沒再回來。”
“那在這之前，你姨媽跟你伯母的關係怎麼樣？”李爾玉問道。
“我伯媽真的是把姨媽當女兒養大的，鬧到這一步，我伯媽心裡也不是不難過的……”趙琦嘆道。
李爾玉沉默了一會兒，道，“你跟葉尋芳的關係怎麼樣？”
“葉尋芳的性格很不討喜，我也不喜歡她，平常雖然都住在趙家，但我跟她基本上沒什麼往來。”趙琦道。
對趙琦的話李爾玉不知道幾分真幾分假，原本想問葉尋芳死的時候他在哪兒，結果想起來付清佐那邊的驗屍報告還沒出來，根本不確定葉尋芳的死亡時間，接下來的問題自然就問不出口了。
喬川也發現了這個尷尬的問題，閒聊了幾句，就告辭離開了。
回到警局，兩人第一時間去了法醫工作室，付清佐正在寫驗屍報告，擡頭見兩人進來，停下手裡的工作，道，“你們去過趙家了？問出什麼沒有？”
“沒什麼有用的信息，你這裡檢查的怎麼樣？有什麼結果？”喬川道。
付清佐難得的沒有作妖，他表情認真的道，“死者跟秦月一樣死於氯化鉀中毒，腹部的傷是死前造成的，但卻不是導致死者沒命的原因，此外，死者下體跟秦月一樣被破壞過，無法採集DNA樣本。其餘基本上跟秦月的情況一樣。”
“葉尋芳的死亡時間是什麼時候？”李爾玉問道。
“葉尋芳死於前天夜裡九點至十點之間。”
“前天夜裡九點至十點，那麼說死者是在秦月被殺案發後第二天就遇害了？”李爾玉吃驚的道。
付清佐點頭，“是這樣沒錯。”
李爾玉回頭看向喬川，“前天那個時間段有人跟着趙琦嗎？”
“那個時候已經全天候的監視他了，這個我已經問過陽晨，從我讓景瑤帶第三中隊監視趙琦開始，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跟蹤他，在前天夜裡九點至十點之間，趙琦在家裡，有完美不在場證明。”喬川皺眉道。
那這樣不是推翻了之前的猜測？
葉尋芳被害的時候，趙琦還在趙家，那麼不就是說……趙琦並不是殺害葉尋芳的兇手？
而殺害葉尋芳的兇手，跟殺害秦月的兇手手法如出一轍，已經可以基本斷定兩個兇殺案的兇手是同一個人，可之前秦月那個案子，趙琦的嫌疑高達百分之九十五，這下子……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兇手有兩個人？”李爾玉喃喃道。
“你說什麼？”付清佐正跟喬川說着什麼，突然聽到李爾玉的話，愣了一下，回頭問道。
李爾玉回過神，皺着眉道，“我始終覺得趙琦是兇手的可能性很大，可是在葉尋芳這個案子上，他卻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如果不是他偷偷的脫離了瑤姐他們的視線，那就有可能兇手是兩個人。”
“你這樣的猜測沒什麼依據，只能當做懷疑。”喬川道。
這個李爾玉當然知道，可是她就是覺得趙琦不可能不是兇手。
“走吧，不要浪費時間了，這個時間陽晨他們該回來了，去問問他們有什麼線索。”見李爾玉又有繼續燒腦下去的趨勢，喬川轉移李爾玉的注意力道。
李爾玉被打斷了思路心裡有些不快，卻也沒有直接表現出來，渾身散發着不愉快的氣場，跟着喬川離開了法醫工作室。
而付清佐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嘴角抽了抽。
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喬隊對李爾玉過於關注了些。
去會議室的路上李爾玉腦海裡想起趙琦的種種異常，眉頭死死的皺着。
“不要想太多了，你這樣下去會用腦過度導致神經衰弱的。”喬川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李爾玉下意識就想罵人，卻在聽到喬川用淡漠的語氣說着關切的話語時，又咽了下去。
實際上她確實有這樣的毛病，有時候還會因爲用腦過度導致頭疼，加上她日夜做噩夢，自然睡不安穩。
李爾玉沒有吭聲，跟在喬川的後面進了會議室，而季陽晨他們已經開始交談了。
“陽晨，調查的怎麼樣？”
季陽晨聽到喬川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立刻站直了身體，道，“我們去了一趟染料廠搜查，沒有發現什麼線索，還留了一部分人在染料廠那邊問口供，染料廠工人太多，帶回來錄口供沒地方安置。”
喬川點點頭，有些煩的坐下。
“怎麼？去趙家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季陽晨跟喬川多年兄弟，怎麼會看不出喬川心煩。
喬川還沒來得及回話，李爾玉也跟着坐了下來，一邊道，“我們過去的時候，只有趙夫人和趙琦在家裡，趙光雄跟趙夫人的女兒在京市讀書，還沒有回來，趙光雄不在家裡，估計是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