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洛寒想說什麼來着，可不知爲何，思緒就像被人給打上了一個結般。
到嘴邊的話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支支吾吾半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這麼來，南宮若水的臉色就不好看了，而玉忘情也似乎從裡面看到了一絲希望。比之前，更是想聽到洛寒的答案。
等下一秒洛寒終於緩了過來，見了面前兩人截然不同的神情，立馬又脫口而出:“若若說得對，我是絕不會喜歡男人的。”
剎那間，南宮若水的繃着的神情瞬時一鬆，而玉忘情則是猶如剛上了天堂又立馬掉落在地獄。
那種滿懷希望又大經失望的人的心情，是相當難以言喻的。
不過，玉忘情的情緒並沒有表現在麪皮之上。
他笑了起來，和煦暖意。
“現在不喜歡，不代表以後不喜歡。她死了，我們……也不是沒有機會不是麼？”
也不知玉忘情那來的自信，才使他說出了這番話。
“難道你一點都不想知道你以前的事？”
玉忘情頓了頓，看到洛寒氣憤的臉莫名覺得有趣，遂是道。
“以前？”
不由地，洛寒被玉忘情的這句話給吸引住了。
然而，不想，身側的南宮若水倏然臉色大變。
不過，她仍然沒有出聲阻止，像是默認了玉忘情的言行。
而玉忘情也知道洛寒是感興趣，不厭其煩的又清晰地重申了一遍:
“是的，千年以前。”
只是玉忘情這樣說了，洛寒的疑惑更重了。
而玉忘情已經自顧的說了下去:
“千年以前，你是夜國赫赫有名的將軍。世人皆知我倆是對手，卻是不知，我們曾也是同榻而眠，一起長大的好友。只是後來……因爲國家，因爲女人，成了對手。”
“明明，我一點都不比你差。可是夜國那個老糊塗，眼裡只有你。就連我先愛上的女人也被你不顧我們的情誼搶了去。而你竟一點不知珍惜，娶了一個又一個。憑什麼？”
“憑什麼我們同樣出身，同樣本事，可你就那麼幸運？皇帝重視你，我愛的女人也愛你！”
“夜無殤，你不配！”
“所以，你投奔了敵國？”
隨着玉忘情的講述，洛寒的記憶也一點點跟着復甦，所以等玉忘情說完了那句話，他如是問道。
他很不理解。
一個人的妒忌心，竟可以讓一個人變成那種地步？
而聽到洛寒問話的玉忘情也勾起嘴角，語氣冰冷卻從容，沒有生出一點賣國求榮後的愧疚。
“是。”
“我就是見不得你好。你好了，我就要變得更好，讓那個老糊塗徹底明白，到底誰纔是他可以委以重任的人！而當我踏上明國土地的時候，我就發誓，你所擁有一切，我通通都要連本帶利的奪過來！”
“你就那麼恨我？”洛寒皺眉，玉忘情那種極端的想法到底是如何形成的？
“恨麼？”玉忘情認真地想着，而後又反問着洛寒:
“什麼是愛，什麼又是恨？”
“夜無殤，是你告訴我，喜歡的，就要爭取，無論結果是好是壞。”
“可我不是讓你賣國求榮，不擇手段！”
洛寒的聲音驟然高亢起來。
“呵，不擇手段？到底是誰不擇手段？當初，若不是我故意讓你半招，你能贏我，順利入朝爲官，成爲世人皆知的大將軍？若不是，我在你左右替你出謀劃策，排除異己，你怕是不知死了好幾次。明明我都和你說了我喜歡上一個女孩，叫南宮若水。可是呢，最後還是被你搶了去！夜無殤，話可不能亂說!”
玉忘情估計也被洛寒給刺激到了，情緒略微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