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第196章 他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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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歲寧注視着男人矜貴至極的臉,搖搖頭,說:“不滿意,除非你和我說你很開心了,我纔會滿意。”

戚歲寧纖細敏感,這是從小到大的生活經歷留下的痕跡,哪怕祁聿禮再怎麼細心的呵護,也不能做到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若是一些男人,大概會覺得女子這般患得患失的樣子,不夠果決乾脆。

可是祁聿禮只是心疼她。

他親她的額頭,沙啞開口:“抱歉,一時半會還是沒有辦法開心。”

戚歲寧猜到了,眼睛亮亮的,染着點潮溼,看着他。

她的聲音帶着鼻音,軟軟的,旁人也許永遠不會看見她這一面,她說:“那怎麼辦?你不開心,我也好難過。”

直白又真誠。

祁聿禮記得她從前在世人面前戴着面具,逢場作戲的模樣。

所以這有多可貴,他明白。

因此,在短暫的沉默後,他嘆了口氣,親親戚歲寧的眉眼,說:“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怎麼可能是故事,一字一句,都是曾經。

戚歲寧知道,她正色,一瞬不瞬的看着祁聿禮,說:“你說。”

“故事發生在很多年前,那年我十歲”

在被顧書墨帶回了顧家之後,祁聿禮其實依舊很記掛着遠在杭城另一端的祁連承。

怎麼能不記掛呢?那是自己的祖父,是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

祁聿禮十歲這年,距離父母亡故已經過去了整整四年。一直不被允許踏入祁家的孩子,終於在祁連承的鬆口後,得到了回家的機會。

外面在下雪,車內暖氣充足。

顧書墨坐在車上,精神矍鑠,替祁聿禮整理着衣着,笑起來眼角有皺紋,但還是英俊的模樣,他說:“聿禮,很久沒有回家了,回家要聽爺爺的話,不能惹爺爺生氣,知道嗎?”

小祁聿禮鄭重其事的點點頭,說:“外公,我知道的,我會好好聽話的。”

顧書墨將他教的很好,用世俗的話來說,溫良恭儉讓,真正的君子姿態。

“知道就好,你這孩子”顧書墨摸摸他的頭髮,揉亂了,又笑嘻嘻的替他整理整齊。

他說:“等等我就不進去了,我和你爺爺有一些大人之間的事情沒有處理好,聿禮自己進去,過幾天,外公就來接你。”

這一天,應該也算是祁聿禮的童年中,比較期待的一天。

他過的很孤單,哪怕有顧書墨全心全意的愛,但是對於一個孩子而言,失去了雙親,又沒有別人關心,實在是很孤獨。

他是真的懷着渴盼的心,踏進了祁家的大門。

至今,祁聿禮都記得那一刻,祁連承站在祠堂裡,背對着自己,背影如同蒼松,疏遠而冷漠。

他說:“過來,給你爸爸媽媽磕個頭。”

祁聿禮眉眼精緻安靜,聽見祁連承這麼說,先是一愣,之後纔看見被供奉在祠堂正中的牌位。

這是一個不小的衝擊,至少在踏進祁家的那一刻,他並沒有做好直面這一幕的準備。 他的沉默落在祁連承的眼中,就只是懦弱的象徵。

老人不滿的轉過身,帶着壓迫,他緊緊盯着祁聿禮,似乎只有一開始有一絲動容,之後便成了冷漠,他說:“顧書墨就是這麼教你的,一點禮數都不懂!”

“我外祖父很好。”少年人眼中帶着不服氣,看着祁連承,“如果不是外祖父,我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祁連承冷笑了聲,走到祁聿禮面前。

祠堂的香火瀰漫,威嚴肅穆,穿着長袍的祁連承和這一幕無比和諧,就好像是從牌位裡面扣出來的人,他身上帶着冷氣,垂着眼皮,看着面前的祁聿禮,很不屑的姿態:“小小年紀,就學會和長輩頂嘴了?”

祁聿禮沒有想過,和自己的祖父見面,會是這麼劍拔弩張。

他終究是對親情還有念想,於是張了張嘴,卻也沒說出一個字。

這副模樣落在祁連承眼中,只能用磨磨唧唧,優柔寡斷來形容,他很失望的看着祁聿禮,“怎麼?啞巴了?你怎麼一點都沒有你父親的殺伐果決?”

還是一旁的管家看不過去了,小心翼翼的說:“老爺,您別這麼和少爺說話,您會嚇到他的。”

“我嚇到他?他要是這麼沒有本事,怎麼配做我的孫子!”祁連承聲線愈發的冷漠,他看着祁聿禮,道:“你和我說說,這些年你都學了什麼?”

祁聿禮便說了顧書墨教他的那些東西。書畫風雅,經商之道,還有各種競技項目。

祁連承越聽,臉色越難看,“我就知道當初不該把你扔到顧書墨那裡!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你哪裡像一個商人!”

“老爺小少爺才十歲,他還小”管家小聲的說。

但是祁連承聽不進去,心中滿是怒氣,直接道:“你就在這裡給我跪着!管家,走吧!”

祁聿禮回到祁家的第一夜,是在祠堂度過的。

他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不能很明白祁連承的怒不可遏,他只是知道,祖父並不喜歡自己。

祁聿禮有那麼幾瞬的黯然,但是很快就沒放在心上。

這些都不重要,祖父不喜歡自己,以後不來就好了。

只是那天夜裡的風雪真的很大,大到人的肺腑都是冷的。

經年之後,祁聿禮才知道,其實祁連承很早就命人送他回房間了。可是他進來就是這麼不受重視的模樣,祁家那些人心中眼紅他得到了顧家的財富,又怎麼可能讓他順順利利的回房。

他被關在了祠堂裡,整整一夜。

後半夜半夢半醒間,祁聿禮躺在蒲團上,手腳都是冰涼的。

他勉強擡眸往外看,看見清冷的月光灑進來。

好像還在下雪。

他迷迷糊糊的看着,冷不丁聽見外面傳來談論聲。

祁聿禮很多年不曾回過祁家,更不要說從聲音分辨出交談之人的模樣。

“我聽說,今天祁連承讓祁聿禮那孩子在祠堂罰跪?”

“好像是的,但是現在不是回去了嗎?”另一個男人嘆了口氣:“怪可憐的,這麼不受待見。”

154.第154章 互相算計128.第128章 觸動和愛060 打開心扉054 要愛自己228.第228章 學會放棄193.第193章 值得被愛100 終於回頭033 演技真差199.第199章 打蛇七寸014 有些好感093 魚死網破(月票加更)009 正式決裂002 生日快樂222.第222章 善惡有報033 演技真差152.第152章 放在眼裡101 學愛一人086 當場翻臉083 內訌漸起155.第155章 就是報應101 學愛一人144.第144章 如此愛你128.第128章 觸動和愛184.第184章 自尊和愛062 叫人不齒149.第149章 都是自私(月票加更)133.第133章 愛意涼薄170.第170章 勉強自己037 心甘情願171.第171章 各懷鬼胎074 頂好的人034 家的感覺062 叫人不齒136.第136章 公開婚訊065 拿出籌碼176.第176章 此生摯友227.第227章 不會放過136.第136章 公開婚訊150.第150章 死因真相163.第163章 淨身出戶181.第181章 姿態低處117.第117章 要她道歉223.第223章 責任義務126.第126章 一心一意036 溫暖難得076 有些私事119.第119章 求生罷了041 身不由己053 都是承諾132.第132章 他的心安102 誰是贏家021 真正在意217.第217章 沒有價值162.第162章 自私的人059 誰最無辜121.第121章 與虎謀皮215.第215章 真正目的085 初露光芒100 終於回頭041 身不由己154.第154章 互相算計037 心甘情願088 維護偏袒189.第189章 首選是她137.第137章 是失憶了140.第140章 如夢初醒041 身不由己068 討價還價223.第223章 責任義務224.第224章 他的回憶183.第183章 見面不識077 外面有人046 興師問罪230.第230章 等一輩子211.第211章 萬劫不復069 韓勉回憶046 興師問罪017 自卑的狗174.第174章 往事如煙078 他的發小024 不是不能154.第154章 互相算計186.第186章 噩耗降臨129.第129章 浪子回頭021 真正在意001 白月光053 都是承諾042 不想裝了088 維護偏袒101 學愛一人147.第147章 只對你好222.第222章 善惡有報012 失去的風險025 失去你098 沒後悔藥191.第191章 善意惡意143.第143章 知她脆弱201.第201章 201針鋒相對183.第183章 見面不識213.第213章 你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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