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無奈地嘆息了一口氣,看來,Crius還是拒絕自己。
Crius無聊地白了顧言一眼,她還是不太習慣顧言總是用深情滿滿地眼神望着自己,而且還總是如火如荼。雖然,這裡的每個人都知道,顧言對她的心思。
“阿言,你這張嘴,能不毒麼?”白心果迴應顧言的話道。
沈慕言沉默不語,他向來對於這樣的話題,都只是個旁觀。
“C……”白心果端坐好姿勢,試探地叫喊着Crius,想看看她是不是已經開始適應這個新名字。
Crius呆呆地沒有任何反應,反而是顧言一臉笑意地望着Crius。
果然沒有任何反應。白心果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前俯後仰地在沈慕言的身旁晃動。
沈慕言無奈地再次將白心果拉進懷裡:“咱能不鬧了麼?”
白心果搖搖頭:“我沒鬧啊!”
見沈慕言無語,她繼而繼續道:“你們先說說,剛纔討論的對付約翰·蓋茨的方法,有結果了嗎?”
白心果難得眉眼肅靜,一臉正經。
沈慕言和顧言兩人卻不約而同地在聽到白心果的話後,保持了沉默。
看來,是沒有想到比這更好的辦法。
“那好吧!叫人綁架約翰·蓋茨!”白心果大聲說着,又站起了身子,在沙發上跳動,一副活潑的模樣。
沈慕言一把拉住白心果:“你小聲點。”
“哦,好……”白心果意識到約翰·蓋茨可能會聽到自己的話,因此識趣地蹲坐在了沙發上,再也不鬧了。
Crius一副深思的模樣,她看了沈慕言一眼,又看了顧言一眼。
“我知道沈慕言從前的身手還不錯,不如,這樣,顧言裝作你約見約翰·蓋茨,而你則伺機而動。”
“什麼叫從前,我現在也……”沈慕言剛想說自己現在也依舊身法矯健,可是,卻遭到了白心果的無情掐功,手臂一陣劇痛。
“你別老是打斷Crius的話……”白心果說着,鬆開了手。
沈慕言吃痛地揉了揉胳膊,他現在的身手雖然不及從前靈敏,但是,約翰·蓋茨那樣的人,他還是能夠對付的。
Crius見白心果和沈慕言不說話,便又問道:“你們覺得怎麼樣?”
白心果擔憂地嘟着小嘴,望了沈慕言一眼,她實在是擔心,他之前被Crius關押了那麼久,肯定一直沒有活動筋骨,如今讓他去對付約翰·蓋茨,會不會有些強人所難?
萬一,沈慕言要是打不過約翰·蓋茨,就會讓約翰·蓋茨反手放倒,將計劃赤裸裸地暴露出來……
所以,這個計劃是有些鋌而走險,像是將所有都押注在了沈慕言的身上。
不過,相比之下,顧言一點身手都沒有,卻更是讓她擔憂。所以,沈慕言還算好的選擇。
“我贊同Crius的意見。”沈慕言冷聲說道。
顧言一眼就看出了白心果的擔憂,但是卻沒有戳破,畢竟,他和沈慕言一樣,都是要在前方舔血的。與其進行無謂的爭議,不如讓它不要發生。
不過,事情總
是事與願違。
只見Crius微微笑了笑,望着沈慕言問道:“你這麼久都沒有活動過筋骨,真的可以嗎?”
“砰”的一聲,沈慕言的自尊心彷彿碎掉了。
他望着白心果,然後嚴肅地說道:“放心,約翰·蓋茨這樣的水平,我還是應付得了的。”
聞言,Crius沉默了下來,不再多問。
白心果淡淡地看了沈慕言一眼,她也很想相信他的身手,畢竟是夜梟。
可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沈慕言被關在維多利亞接近一年,這段時間,他都沒有運動過,所以還是有一定的風險的。
沈慕言無聲地嘆氣了一口氣,然後握住白心果的手,他也感覺到了,最近的白心果總是多愁善感,極其的敏感。
這也不能怪她,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她一點都不想再失去沈慕言。
“好了,我們按照計劃行事吧!”顧言打破了這微妙的氣氛,然後開口說道。
沈慕言回過神來,點了點頭,繼而望着Crius道:“女僕C,夫人可就要麻煩你了。”
Crius一陣無語,黑着臉瞪了沈慕言一眼。
白心果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她望着Crius,然後撒嬌道:“女僕C姐姐,你可要好好照顧人家哦!”
這次,不僅是沈慕言和Crius,就連顧言都被白心果的語氣給驚悚到了。
隨後,四個人就開始按照商議好的計劃行事。沈慕言特意囑咐了顧言幾句,讓他不要被約翰·蓋茨所懷疑。
“約翰·蓋茨多疑,聰明,他曾經替我擋過子彈。”
顧言呆呆的點頭,然後換上了白心果送過的衣服。
換上了沈慕言的衣服的顧言,率先走出了房間,吩咐吳伯將約翰·蓋茨叫到書房。
而沈慕言則是在衆人的掩護下,潛進了書房,躲在了暗處。
白心果則是在大廳待着,一副沒事人的模樣,慢慢地嗑着瓜子。而Crius安靜地站在她的身旁,儼然一副女僕模樣。
約翰·蓋茨接到吳伯的通知後,便從住的地方趕了過來。他這一次接收到了艾倫·蓋爾的指示,知道Crius和顧言也一同來到了沈家別墅。
對於沈慕言的這次約見,他自然是小心謹慎的。
不過,當約翰趕到沈慕言的書房之前,他卻見到了白心果和一個看起來像是女僕的人,而並沒有Crius的身影,他心下覺得奇怪,但是卻只是在對白心果頷首問好後,快步走上了二樓,往書房而去。
此時的顧言,已經被沈慕言捆綁在了椅子上,雙眼微微閉着。
按照沈慕言的說法,唯一做到這一步,纔會令約翰·蓋茨不起疑心。
果然,約翰·蓋茨一來到書房,輕輕地敲了敲房門,見房內無人應答,便擅自推開門走了進去。
進去後的約翰·蓋茨一眼就看見了被捆綁在椅子上的“沈慕言”,正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警惕地四下巡望的時候,忽然感覺後腦勺一涼,然後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覺。
沈慕言將準備好的繩索拿出來,把約翰·蓋茨捆綁
住,蒙上了眼睛,丟在了沙發旁。
顧言見沈慕言竟然是採取的這種手段,不禁黑了臉。心中誹謗,說好的大顯身手呢?卻原來是暗中偷襲……
沈慕言自然知曉顧言表情中的含義,他冷笑了一聲,然後踢了約翰·蓋茨一腳,繼而走向顧言,將顧言身上的束縛解開。
“有這麼驚訝嗎?”沈慕言望了顧言一眼,隨後自顧自地走向書房門口。
顧言的臉色微微白了白,不驚訝纔怪,不過卻對此事什麼都沒有說,而是淡淡地問道:“現在我們可以進行下一步了吧?”
這話顯然只是一句廢話,用以轉移話題用的。
沈慕言沒有理會顧言的話,而是徑直打開了門,離開了書房。
白心果聽到走廊上傳來走動的腳步聲,便擡眼看了一眼,見沈慕言和顧言一前一後地走出來,便猜想到事情已經得到了解決,於是對Crius說道:“我們上去吧!”
Crius微微頷首,似乎對女僕身份入了戲。
她不過是對自己的角色扮演認真而已。
白心果似笑非笑地走在前面,一步步優雅地上了樓。
“你們出來幹嘛?”白心果望着沈慕言和顧言疑惑地問道。事情辦好了那就進行下一步啊。
“沒有,透透氣……”顧言遲疑地說着,臉上的表情十分怪異,似乎在可以隱藏自己的表情,哪種想要笑又覺得笑得不合時宜的感覺。
沈慕言輕聲咳了一下,然後道:“不是要用Crius的藥嗎?我們出來提醒你們,事情辦妥了。”
聽着沈慕言的話,白心果雖然覺得哪裡怪怪的,但是卻不知道是哪裡奇怪。看着兩人一模一樣的臉,卻截然不同的表情,她不禁更加疑惑了。
“阿言,你們怎麼了?”
顧言臉色有些泛紅,似乎在強忍着笑意,他聽到白心果的話後,便擡眼望向白心果的身後,看了Crius一眼,繼而搖了搖頭。
“沒有啊,什麼事情都沒有。”
沈慕言略微尷尬地轉回身去,然後強裝鎮定地說道:“走吧!”
於是,在衆人的腳步移動中,被無話大綁的約翰·蓋茨,一身狼狽地出現在了衆人的視野裡。
“哎,我發現外國人都長得挺好看的耶!”白心果仔細打量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地約翰·蓋茨,然後讚歎般的說道。
Crius忍不住白了白心果一眼:“這蒙着眼睛你都能看出好看了?”
沈慕言滿頭黑線地沉默着。
白心果理所應該地說道:“對啊,你看着身材就知道……”說着,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因爲她注意到了沈慕言的表情。
Crius拿出裝着藥品的針管,不耐煩地蹲下身,在約翰·蓋茨的手臂上注射着。
“聽說這個改進版的藥,一針見效。”Crius淡淡地說着,然後一臉期待着看了約翰·蓋茨一眼。
這種藥完全就是控制人的藥品啊!如果這次在約翰·蓋茨的身上試驗成功了,就說明,這藥管用。
“聽說?”顧言聽出了Crius話裡隱藏的意思,忍不住陰沉着臉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