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言的話,Crius難以置信地說道:“怎麼沒有,你的家人,父母都在我的手上。我派人監控着他們的生活,只要你出現一丁點錯誤,我就會從他們的身上討回來。”
顧言慘淡地笑了笑:“是啊!你自以爲你握住的這些顧家人是我的弱點……”卻不知道,他從來就不在乎顧家人的生死。他在乎的,僅僅是能不能留在Crius的身邊罷了。
白心果似是看穿了顧言的心思,她急忙解釋道:“Crius,其實,對阿言而言,你……”
她的話沒有說完,顧言忽然打斷她,道:“我是姓顧不錯,可是顧家除了給予我生命,就再無任何情分可念。我之所以留在你的身邊,你現在不是都已經知道原因了嗎?”
還以爲顧言會一個字都不說,白心果聽到顧言說出這番話,便靠近沈慕言身邊,然後抿着嘴望着Crius。
起碼也該有所感動吧?即便是石頭人,也該感覺到來自顧言的心上的溫熱了!
沈慕言一臉冷漠,他哪裡在意顧言和Crius的感情發展,他現在最關心的事情,就是法國那邊。
“行了,我們先說正事吧!”
聞言,Crius淡淡地看了顧言一眼,然後繼續之前的話題道:“約翰·蓋茨是一個難得的高手,他無論是身手和智商,都很一流,所以我纔會派他去潛伏。”
沈慕言贊同地點了點頭,約翰·蓋茨如果沒有一點手段,他又怎麼會輕易地將約翰·蓋茨留在身邊,並且處理那麼多的事情。
“你只派了他一個人潛伏在我的身邊嗎?”沈慕言沉聲問道。
Crius點頭:“是的,因爲就他一個,就以及足夠了。”
白心果總覺得約翰·蓋茨這個名字很熟悉,好像是在哪裡聽到過。
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顧言說道:“我們現在是要商討對策。”他善意地提醒。
白心果卻將眉頭皺得深深的,她就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難道,是以前去法國別墅的時候?
想到這裡,她的心稍微冷靜了不少。
轉念,她又驚訝不已。艾爾·蓋茨!
黃樂的丈夫,小豆芽的父親。
白心果並不是故意要懷疑到艾爾·蓋茨的身上,而是他們之間的名字,也太一致了。
白心果想着,艾爾·蓋茨,會不會也和這件事情有關係呢?
一個叫約翰·蓋茨,一個叫艾爾·蓋茨。
於是,白心果問道:“慕言,艾爾會不會也……”
她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是她知道,沈慕言是一定知道她在說什麼的。
只見沈慕言搖了搖頭,不會的,艾爾·蓋茨與他相識多年,如果有所圖,早就該動手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見沈慕言搖頭,白心果唏噓地嘆了一口氣。其實在她問出這個問題的同時,她就後悔了,因爲如果艾爾·蓋茨是同謀,那麼,他們早就沒有命了,也不用等到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
顧言和Crius不明白他們兩個在說什麼,便都沉默了下來。
漸漸地,顧言和Crius之間的氣氛稍微融
化了不少。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顧言主動問道,還看了Crius一眼。
Crius雙手一攤,然後望着沈慕言和白心果,道:“這件事情,就交給沈慕言和白心果好了。”
說完,Crius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
顧言忍不住皺眉頭,道:“這件事情,我們四個人一起解決。”
Crius當然不喜歡這種被人下決定的感覺,她白了顧言一眼,然後站起身,淡淡地道:“我對沈家已經沒有任何想法了,現在能做到這個份上,很不錯了!不要再要求我去解救沈家。”
“如果你真的放下了,那麼,你就更應該毫無芥蒂地去幫助他們!”顧言絲毫不給Crius機會,字字穿心。
Crius無奈極了,摸了摸耳邊的頭髮,然後一咬牙,道:“好吧,但是這是最後一回,我和沈家扯上關係,從此以後,我就不欠沈家了。”
白心果點了點頭,反而是沈慕言倒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那我們明天早上就飛往法國!”
“對了,你有查到是誰開車撞我們的嗎?”白心果忽然好奇地問道。
Crius再次搖了搖頭,對方做事情很乾脆利落,絲毫沒有留下任何的信息。不過,看樣子,對方只是想阻止他們趕往法國。
這一點,沈慕言自然也早就想到了,他望着Crius,淡淡地說道:“也許,有這樣一個人,一直在覬覦我的所有一切。”
這話咋說得那麼像顧言呢?
顧言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然後望着三人,解釋道:“我除了和沈慕言長得一模一樣,其他的都不一樣,我纔不會想要得到他的一切。”
說完這話,顧言又堅定地拍了拍胸膛:“相信我!”
三人並沒有說話,他們當然是相信顧言的。就憑顧言這樣智商壓制的腦袋,是不可能會設計出一局幾乎完美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陰謀的。
“現在想這麼多也沒有用,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辦理出院手續,然後離開醫院,飛向法國。”白心果說着話,忍不住打了一個呵欠。
沈慕言見她有些睏倦了,便贊同地點頭,道:“今晚我和心果一間病房。”
說完,也不等白心果反應過來,就一把拉住白心果朝着門外走去。
這一次,換成了沈慕言拉着白心果離開白心果的病房。
Crius看着兩人的身影,好笑地嘆了嘆氣。
年輕就是好啊!精力旺盛!
顧言有些尷尬地看了Crius一眼,問道:“他們都走了,你呢?”
Crius看了一眼顧言,輕聲道:“你覺得呢?”
現在都這麼晚了,再說,白心果和沈慕言特意爲她騰出了一張病牀,她哪裡好意拒絕他們的好意。
顧言沒有聽懂Crius的話,好奇的問道:“你要住醫院的病房?”
Crius無語地站起身,朝着顧言的方向走了過去。
她原本就長相精緻,身材妖嬈,即便是現在的年齡,也抵擋不住自身的魅力。
顧言忍不住吞嚥了一
口口水,然後往身後靠了靠:“你……你……你要做什麼?”
Crius好笑地白了顧言一眼:“拜託,你想太多了,這間病房我住,而你,回你的病房去睡覺。”
聞言,顧言有一瞬的失落,但是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他哦了一聲,便拄着柺杖一撅一拐地朝着病房的門口走去。
“哎,算了,還是我去你的病房吧!”Crius清冷的語氣說着,身體已經行動了起來,她將顧言拉回牀邊,而後轉身離去。
就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這一回,就讓着他,體諒他吧!
Crius這樣想着,卻絲毫沒有發現她的心在悄然起着變化。
顧言望着漸漸離去的Crius,臉上綻放出了一個久違的微笑。
自從恢復記憶以來,他就一直在Crius的事情發愁,從來沒有這樣簡單開心的笑過。
此刻,他發自內心的開心,卻僅僅只是因爲Crius對他好了一回。
這樣簡單,微不足道的關係和恩惠,都令顧言深深感動。
這一次,Crius離開病房,臉上卻帶着淡淡地笑意,似乎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
另一邊,剛回到病房的沈慕言和白心果,兩人在病房內寂靜地吵鬧。
這個人比劃一下,那個人比劃一下,兩雙大眼睛幹瞪着。
白心果小聲嘟囔道:“你幹嘛讓我跟你擠在一張病牀上?”不知道醫院的病牀都是單人的嘛?哪有豪華的雙人套餐?
這下好了,人都被他給拖出來了,再回去,恐怕都不太好意思了。
沈慕言寵溺地摸了白心果臉頰一下:“傻瓜,你要是不過來和我擠一張牀,難道你要讓Crius和顧言去擠一張牀?或者,你和Crius擠一張牀?”
聞言,白心果搖了搖頭,她纔不要和Crius擠一張牀……
一想到Crius從前做過的事情,她還是有些不寒而慄。
“阿言和Crius確實也不可能會擠一張牀……”白心果認清了現實,無奈地說道。
見白心果乖順了不少,沈慕言一把摟住白心果的腰,然後在她的臉頰上輕啄了一下。
“寶貝兒,睡覺吧!”
白心果翻了翻白眼,伸手將沈慕言的手扒開。
“這裡是醫院,不是在家裡。”而且,誰知道隔音效果如何……
清楚白心果一下就看穿了自己的想法,沈慕言的臉黑了一圈,他悻悻地收回手掌,然後挑眉看了白心果一眼。
“老婆大人……”這都在醫院待了多久了啊!他忍了太久了,都快憋壞了。
白心果並不想理會沈慕言的呼喚,而是斜眼看他,一個字都不說。
“果果,你看你都讓我憋壞了……”
說着,沈慕言就伸手去解開自己是衣服。
“哎,你把門關好了沒有?去,把門後的簾子拉上……”白心果自知自己拗不過沈慕言,便支使着沈慕言去將環境的安全設置好。
起碼,也不能讓人看現場直播吧!
關掉燈後,沈慕言就將白心果撲倒在了小小的病牀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