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讓他們止步不前,不敢輕易發動進攻的原因,大概是因爲他們並不知道我有多少儲備的糧食吧?
我試圖大膽的猜測他們的行動背後的原因,來以此分析他們的行爲動機。
這對於我來說,是一場充滿揣測的焦灼的心理戰,雙方都必須不能犯下一點錯誤。
犯下的錯誤肯定會表現在行動上,而行動上的漏洞就會被敵人給抓住。
因此在我沒有主動做出任何的反應情況下,對方的軍營在這個時候也彷彿像是陷入到了沉寂當中。
雙方的旗幟在空中飄揚着,在這對峙的戰場上舞動。
當連續數天過去後,我意識到自己絕對不能就這樣一直等待下去,拖延對於敵人來說會造成多大的傷害,這點我並不知道。
但是起碼我就很清楚,拖延下去,對於我來說,纔是最可怕的事情。
敵人的軍隊很強大,而且我並不知道他們的父親不吉,究竟還能支撐他們消耗多長時間?
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如果說他是再跟我對峙這種消耗的話,心裡有點虛的我是完全沒有實力跟他這樣對抗下去的。
說不準帝國的軍隊正打算調集着更多的部隊前來,我很清楚的明白爲了對付他們我幾乎用上了一切可能的戰術。
但是,這對於帝國的軍隊來說,起碼迄今爲止,我沒有看出來他們有任何的補給障礙。
那些士兵們就像是田地裡長出來的莊稼,無論我殺掉多少,永遠都有着源源不斷的人來補充回來。
沒有人知道,這樣的戰爭會持續多長時間?要持續多久?
相比起帝國來說,北方領域的面積還是太小了,這種小小的面積,想要打持久戰的話,帝國毫無疑問會更勝一籌。
因此,在這種狀況下,雖然說感覺到很不得已,但是我卻必須要做出更加積極的舉動去解決眼前問題。
“不能一直這樣僵持下去。”我將貴族們召集起來對他們說道。
這樣的僵持,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它沒有辦法給我提供任何有效的幫助,那麼在戰場上的是無用的。
“所以閣下,您打算怎麼做?”一個胖胖的傢伙說道,他看起來像是很放鬆的樣子。
我的確要發動主動的進攻,但是這一次,再也不能正面跟對方的軍隊交火了。
“我們需要發動一場反擊,去把我們的糧道重新躲回來,如果我們不這樣做的話,那麼我們遲早都會耗死了這個地方。”
這是最明顯的事情了,每個人都能夠看出問題的所在。
“是的閣下,您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只是……”這個貴族流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看起來,像是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自己應該從何說起。
“你可以直說,沒有必要顧忌什麼問題。”我對他用着寬容的語氣說道,這個傢伙無論說的話有沒有用,事實上此刻都值得我去聽一聽。
這傢伙看着我坦誠的眼神,然後又看了看其他的人。
“閣下,您知道那些傢伙就堵在大門口。”他用着闡述事實的口氣跟我講道。
“他們隨時都可能發動進攻,至於我們若是想要突圍的話,那就必須要面對他們的進攻。”
這個傢伙說的一點也沒有錯,他把我眼前所面臨的困境給說出來了。
“關於這一點,先生,我當然知道,我召集你過來的目的,就是要解決這個問題!”
對於他所說的話,我聽上去感覺就像是在聽他說着廢話。
我又不是瞎子,對於眼前的景況,我又不是看不到。
這是一個擺放在我面前的難題,看似很困難,但是這是我沒有辦法做出的選擇,對於我來說這就是一個我需要解決的問題。
如果能解決他的話,那麼接下來我就能夠獲得勝利,如果我沒有辦法解決它的話,那麼接下來我就會失敗。
這樣的失敗,是我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因爲到現在,我已經看出來了,北方領域聯軍,是沒有辦法接受哪怕僅僅只有一次的失敗。
這是一次慘痛的教訓,讓我再不喝是不得已的情況下先收到這樣的困局當中。
如果能夠有重來的機會的話,那麼我就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
可是事實並沒有如果,事實的真相就是,在我做出一個選擇,或者說決定之後,就必須要承擔他們代價。
這個代價就是沉重的讓我無論如何都無法反抗的東西。
對於這一點,我只能夠擇默默接受,因爲這個世界並沒有其他的選項交給我。
所以在這個時候,我忍不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好吧,那麼接下來,大家就都不要說些沒有用的事情了。”我板起自己的臉很嚴肅地將這件事情告訴給他們。
對於已經成爲既定事實的東西,沒有辦法沒有必要去爭論,或者是希望做出改變。
這都只不過是些毫無意義的事情。
“你們對於這件事情,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都有什麼樣的看法?”我嚴肅地詢問着他們,希望這些傢伙能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
這人必須要明確的知道,他們所面對的我,是一個需要解決眼前麻煩的人。
我不是來聽他們闡述,眼前我所遇到的麻煩,困境是如何,這因爲着怎麼樣的危機。
我要來聽的是他們給出一個合理明確的建議。
可是這些人卻在這個時候變得畏首畏尾,當我劃定了他們需要回答問題的範圍之後。
這些人開始變得沉默不語起來,就好像是事情讓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一樣。
這些傢伙的沉默,我更願意將其理解爲,他們僅僅只是不願意出頭。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很嚴肅的麻煩,在我提出這樣的要求,以及眼前所遇到困境之後。
沒有人願意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強出頭。
然而這卻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他們作出的這樣的事情,本質上來說是一種逃避。
他們只要保持沉默,就能夠,將剩下的問題全部都應付了事。
事實上這也確實是他們的做事風格。簡單明瞭卻又無比狠辣,背後當中充滿着利益的臭味兒,沒有任何一點憐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