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達到了開始凝丹了嗎,幸好還沒有渡劫的樣子,不然只有跑路了。”看到血酬的動作,吳銘頓時嚇了一跳,隨即有放下心來。
因爲以吳銘如今的實力,若是召喚真氣紗衣的話,頂多只能在身體的局部部位,勉強形成,而且防禦,度,攻擊的增幅,也是可以忽略不計,畢竟,吳銘現在還沒有開始凝丹,是兩個階別,這其中的差距,極爲巨大。
所以,吳銘若是想要也召喚得類似血酬這般徹底,那便需要他成爲正是開始凝丹之後,纔有可能,然而,此刻的血酬也不是完全無敵。
望着那召喚出能量紗衣的血酬,吳銘輕吐了一口氣,臉龐之上,也是緩緩的浮現一抹凝重,不管他嘴上說得如何好聽,可對方,畢竟已經是貨真價實開始凝丹的強者!
手掌緊緊的握着青木劍,隨着吳銘‘精’神的緊繃,體內的氣旋之內,一縷縷真氣也是開始流淌而出,最後奔騰在身體之內,爲其主人提供着戰鬥所需的足夠力量。手掌緩緩的在長槍之上摩擦着,待得體內真氣越來越洶涌之時,血酬驟然一聲低喝,腳掌在地面猛的一踏,身體對着吳銘狂‘射’而去,手中的長槍,微微一顫,竟然憑空舞出了幾朵雪白的槍‘花’。
槍尖化爲一抹森白影子,刁鑽而狠毒的刺向吳銘脖子,經過先前血煞的長劍投‘射’。血酬已經能夠猜到,吳銘的身體部分,定然是穿了防禦的內甲,所以,現在的他,招招攻擊。直取吳銘頭顱,要是讓他知道那不是防禦的內甲,而是修煉所致,不知道這血酬會不會嫉妒的發瘋,那可是連靈器都不能破防的啊。
面對着血酬地狠毒攻擊,吳銘身形微退,手中的長劍輕舞,劍光閃爍之間,將那杆長槍的攻勢盡數抵禦而下。
“叮叮噹噹…”
隨着兩人的移動,長槍每一次與長劍的‘交’鋒,都將會濺起漫天火‘花’以及連片地清脆聲響。
再次用普通攻擊與吳銘糾纏了一會,血酬也終於是徹底的‘摸’清了吳銘的實力,二‘花’之境……而且完全沒有凝丹的跡象。
而在‘摸’清對方底線之後。血酬嘴角緩緩揚起一抹‘陰’冷地弧度。只要吳銘沒有開始凝丹。那麼。便不足爲懼!
刁鑽地長槍撕破空氣地阻礙。帶起尖銳地聲響。閃電般地刺出。而長劍同樣是急忙橫豎。想再次將之拒之‘門’外。然而。就在長槍即將點在長劍之上時。槍身微微一顫。槍頭猛然一擺。竟然是生生地繞開了長劍地阻攔。成功地閃避。讓得血酬眼眸微眯。眼中閃過一抹寒意。掌心猛然擊打在槍柄之上。長槍利馬對着吳銘脖子飆‘射’而去。
“嘭!”望着那刁鑽‘射’來地槍尖。吳銘身體急忙後傾。腳掌在地面上踏出一道爆炸聲響。身體頓時倒‘射’而出。
“幻影遁!”
瞧得吳銘速度暴增,如同殘影一般。血酬同樣是一聲低喝。腳尖在地面輕點。體內真氣狂涌。身體猶如狂風中一片落葉一般。對着吳銘迅速閃掠而去。而同時。手中地長槍。槍芒再次暴吐。
望着緊追不捨地血酬。吳銘眉頭緊皺。眼角向後瞟了瞟。發現竟然已臨牆角。心間念頭閃電閃過。吳銘身體一躍。雙腳猛地後彈。在與牆壁接觸地霎那。 腳掌之上。淡黃地真氣覆蓋其上。‘腿’彎微微曲捲。旋即一聲炸響。兇猛地反推力。將吳銘地身體。猛‘射’而出。
身在半空,藉助着爆步所產生的兇猛推力,吳銘手中長劍尺用力的旋轉半圈,在完全借力之後,夾雜着兇悍無匹地勁氣,對着吳銘重砸而下。
“疾風刺!”
頭頂上‘陰’影所帶來的兇猛勁氣,讓得血酬眉頭微皺,手中長槍猛的一轉,一聲低沉的喝聲,長槍之尖,瞬間被一股淡淡的青‘色’風捲所包裹,風捲刮過,周圍的空氣,都是猶如被撕裂了一般。長槍略微一滯之後,便是帶着一股刺破耳膜的破風之聲,重重的點在了青木劍之上。
“叮!”響亮地金鐵相‘交’之聲,在院落之中突兀響起,經久不息。
不得不說,吳銘和血酬的差距,的確很大,而作爲一名已經開始凝丹的強者,血酬的真氣雄渾程度,更是遠非吳銘可比。
血酬在使用了戰技的前提下,隨着一聲清脆聲響,竟然是將吳銘手中的青木劍擊打得脫手而出。
長劍飛‘射’天際,失去武器的吳銘,臉‘色’狂變,剛‘欲’衝身搶奪,然而血酬卻是得意的‘陰’冷一笑,身體率先拔地而起,藉助着體內風屬‘性’真氣的輕身之效,快地閃至長劍之下,然後右掌一探,一把將之抓在了手中。
正自得意間,血酬突然感覺危機降臨,來不及扔掉長劍,吳銘的身形,卻是驟然閃現在其身後,低低的森然冷笑,讓得血酬全身泛寒:“搶吧,你不是搶得很歡暢麼?”
“冰火掌!”
心頭的‘陰’冷喝聲,讓得吳銘的拳頭,猛然充斥了讓人震撼的兇猛力量,拳頭緊握,帶起撕裂空氣的壓迫聲響,帶着絲絲強大而詭異的冰火之力,狠狠的對着身體已經變得遲緩起來的血酬後背砸去。
身後陡然襲來的強猛勁氣,讓得血酬臉‘色’狂變。手中的長劍急忙脫手而出,然後體內真氣狂涌,身體表面上地真氣紗衣,瞬間變得濃厚了許多。
瞬間的時間,只來得及讓血酬準備這麼多,當他剛剛加厚了真氣紗衣的防禦之時。吳銘的攻擊,便是狠狠的到達了其後背之上。
“嘭!”
**接觸的沉悶聲響,在院落之內悄然響起,雖然低沉,可卻是蘊含着實打實地力量之感。
背後傳來的兇猛勁道,直接讓得血酬臉‘色’猛的一白,身體猛然前撲,好在最後關頭雙掌撐地,敏捷的在半空中幾個凌空翻滾。最後方纔身體有些踉蹌的落在了幾米之外。
身體剛剛立穩,還來不及轉身反攻,血酬臉‘色’再次一變。心隨意轉間,體內洶涌的真氣快的將那從後背處,偷偷溜進來一道冰火之力暗勁包裹而進。
就在其真氣包裹之時,不遠處的吳銘,輕聲喝道:“爆!”
“嘭!”
又是一聲低沉的悶響,血酬身體一陣劇烈顫抖,喉嚨間,傳出一聲痛苦地悶哼,如同處於冰火兩重天,嘴角,一抹血跡,刺眼的浮現。
“靠,這麼牛‘逼’,可惜了我舍劍的這招了……”望着那竟然只是受了一些並不算太大傷勢的血酬,吳銘大罵了一聲,然後無比遺憾地搖了搖頭,凝丹的修仙者的確不愧是掌控力量天地奧義的存在,竟然能夠這麼快的察覺到冰火掌的暗勁,而且那麼輕鬆就化解了,若是他再發覺晚一點的話,或者不能輕易化解,那麼這次的戰鬥,或許便應該將會提前結束了。
不過可惜,這傢伙的反映程度和力量掌控。遠遠出了吳銘的意料,這麼短的時間內,便能調集真氣,將冰火掌地暗勁包圍起來,還化解了冰火之力的不相容,這時候再爆炸的暗勁,所取得效果,則要弱上了許多。
前走了兩步,吳銘抓起被‘插’在地面上的長劍,微微旋轉。然後收進了儲物戒指之中,按照葉狂所說,他的身體就是武器,劍什麼的,只會給自己帶來依賴,多貼身‘肉’搏對修煉劍體有無上的好處的。目光掃向臉‘色’‘陰’沉至極的血酬,不由得笑了笑,現在,就用這傢伙來修煉吧。
看到血酬仇恨無比的樣子,卻又突覺好笑,這傢伙此次的吃癟,可完全是他自己所釀造,這或許就叫做自作孽吧。
“好…好…小子,我還真的是小瞧了你!”抹去嘴角的血跡,血酬臉龐上,充斥着猙獰的神‘色’,被一名實力遠低於他的修仙者兩次搞得這般狼狽,這還是他這麼多年的第一次,當下怨毒地盯着吳銘,咬牙切齒的道,
微微一笑,吳銘卻是沒有理會他,舌頭微微一動,將一枚藏在嘴中的回氣丹吞進了肚內,然後感受着體內真氣的逐漸回覆。
“吳銘,你也別得意,我知道你懂得一些厲害法術。”長槍忽然重重的跺了一下地面,血酬冷笑了一聲,身體表面上的真氣紗衣,竟然開始逐漸消散,而那把‘精’鐵長槍之上,則開始被覆蓋上一層層厚厚的青‘色’真氣。
“不過,你就真當我沒有麼?”
手掌猛然緊握長槍,血酬獰笑道:“拜你和那雲柔所賜,那山‘洞’中的第三個石盒中,正好有一卷適合我修煉的上古法術,今日,便讓你死在它之下吧!”
聽着血酬地獰笑,吳銘臉‘色’也是微微一變,他沒想到,血酬竟然還真敢冒着會將石盒內部所放之物損毀地風險,強行將之打開。
望着血酬手中長槍上那濃郁的真氣,‘精’通多種法術地吳銘,自然能夠知道,這可能真是上古法術,其實也不難想象,和那鵬翼這麼牛‘逼’的法術擺在一起的,能不是上古法術嗎!
“唉…”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吳銘無奈的搖了搖頭,手指在儲物戒指之上輕輕刨動,青木劍,再次出現在掌心中,到了這時候,他自然不能再有所保留。
冷眼望着吳銘的舉動,血酬手中長槍之上的真氣越來越濃郁,到得最後,真氣翻騰間,竟然是隱隱的形成了一個仰天狂嘯的能量獅頭模樣。
瞧着槍尖之上凝聚而成的真氣獅頭,穆蛇眼中閃過一抹喜意,嘴角再次泛起一抹猙獰笑容,手中長槍驟然詭異的一陣急顫,瞬息之後,腳掌在地面猛的一踏:“鳳翔步!”
“小子,今日讓你知道,凝丹強者使出上古法術,與你這根本不懂力量爲何物的凡人使用出來,可完全是兩樣!”
身體狂猛的撲來,血酬仰頭一聲暴喝:“狂獅‘吟’!”
隨着暴喝的落下,血酬手中的槍尖上,快奔跑的巨大能量獅子涌現而出,狂暴的獅‘吟’聲,響徹在這片小天地,讓得天空之上的雲柔‘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