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站着守門的家丁,雖然都只是普通人,丹一個個傲氣騰騰的,象是老爺。[就愛讀書]旁邊的圍牆又高又厚,比前世的很多莊園還氣派。吳銘心道,這哪裡是員外呀,簡直是朝廷顯貴了
。
按照吳銘的理解,一般後門比較安靜,不太引人注意。爲了安全起見,吳銘無聲地繞到後門。他來此不爲別的,想探探這趙員外的虛實,雖然神識也能探到裡面的動靜,但是他終究有些信不過這玄幻無比的東西,也是因爲剛剛修仙成功的原因,或者因爲他感覺自己操作不熟練,神識不能完全探索到底吧,而且這樣冒味的用神識探測,說不定會引來有些強大的存在,那就完了,他親自出馬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如果可能的話,最好是幹掉這個老東西。新郎當不上,讓他去見鬼吧。
吳銘跳進牆裡,裡邊盡是黑幽幽的,隱約可見重重的房屋,擡頭上邊是滿天的繁星。這個時候多數人都睡了。
吳銘象一隻鳥在房頂亂飛跑着,想找到這位趙員外的住處。穿過幾座房子,終於來到一個有燈的院子。那是一座大房子,從裡邊透出黃亮的燭光。
吳銘跟賊一樣進了院,藏於一棵榕樹後,向門口望望,見半天沒有動靜,這才躡手躡腳地來到門前。裡邊竟然有人說話,還是女人呢。
一個聲音說:“六夫人,你怎麼還不睡呢?已經很晚了。”聲音挺嫩的,象個少女。
另一個聲音說:“葉兒,我睡不着,不知道老爺還來不來了。”
那似乎是丫鬟的葉兒說:“六夫人,你不跟你說了嘛,今晚老爺去外邊了。聽說京城來了幾個大人物,他到外邊招待他們了。”
六夫人嘆道:“一把年紀了,還娶什麼小呀,老婆還不多嗎?這幾個女人都擺不平,還娶小,也不怕要了命。”
葉兒噓了一聲,說道:“六夫人,這話可別被外人聽見,告到老爺那裡,夫人您就慘了。”
六夫人哼道:“我怕什麼?他當初搶我到他們家,我都不想活了。要不是爲了父母能活下去,我早就上吊了。現在他又搶別的姑娘上門,這世上又多一個苦命人呀。”
那葉兒似乎不敢多說,輕聲說道:“夫人,您還是睡吧,別爲別人操心了。”
六夫人答應一聲,說道:“葉兒,你去睡吧,我坐一會兒就睡。”
葉兒答應一聲,說道:“那葉兒先告退了,有事您喊我
。”隨着聲音響起腳步聲。吳銘忙飛身上了房頂。門聲一響,一個小巧的身影出現了,她轉入旁邊不遠的一個門裡,想是她住得近些,好照顧主人。
吳銘轉到臥室的窗下,裡邊燈還亮着。吳銘有些生疏的把神識探進去,只見這是一個女人的房間,裡邊飄出香氣。在屋子的中心有一張檀木桌子,一個少婦正坐在那裡沉思。她皺着眉頭,鳳目含愁,一手托腮,皓腕如玉。身上披着薄紗,裡邊是紅色的肚兜。那個畫面真叫人興致勃勃,唐吉想不到這趙員外的六夫人這般年輕,漂亮。看樣子不過二 ??十四五歲,正是成熟的時候。看那臉蛋嫩得能掐出水來,他心中大驚,暗道:靠啊,那死老頭真他媽的會享受了,這六太太竟然也是一美人。
吳銘出現在那少婦眼前,少婦一驚,霍地站起,要張嘴大叫吳銘吉連忙說:“你別叫,我不會要你的命的。”
少婦後退一步,顫聲道:“你是什麼人?你怎麼進來的?你想幹什麼?”
吳銘微笑道:“我是跳牆進來的,我不想幹什麼,只想和你談談。”
少婦目光緊張,說道:“我不認識你,有什麼好談的。”
吳銘用神識探了下附近除了那丫鬟外沒有什麼人,於是放下心來,也不客氣,大模大樣地坐下說:“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你是趙員外的小老婆對吧?”
少婦上下打量着他,說道:“是又怎麼樣?”她給自己鼓着勁兒。
吳銘微微一笑,指指旁邊的座位,說道:“來,你過來坐。”
少婦擺手道:“我不坐。”她向後又退了一步。
吳銘嘿嘿一笑,完全演繹了一個壞人的角色,拍拍腰間的長劍,說道:“只要你不亂叫,跟我好好配合,我就不會要你的命。”
少婦雖然有些擔心,但見吳銘這麼說了,心中稍安,說道:“我不叫就是了,你可別亂來呀。”
吳銘又是一笑,說道:“來,你坐我對面,咱們談談吧。”
少婦沉吟一會兒,想到自己這麼下去也不是事,他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院,並進到自己房間,自然是有兩下子的,自己想反抗怕也不成
。她首先是想弄明白對方這麼晚進屋究竟有什麼目的。
這麼想着,少婦上前兩步緩緩坐下,坐到吳銘的對面,目光閃爍,不敢看吳銘。吳銘哈哈壞笑了一聲,說道:“這樣就好,對你我都好。老實說你這麼漂亮的女人我還真捨不得下手。”
少婦壯着膽子問:“公子深夜駕臨,有什麼貴幹?”
吳銘咧嘴一笑,擺出極親切瀟灑的樣子,說道:“你不用害怕,我是個跑江湖的,雖然也殺過不少人,但只該殺之人。”說到這裡,吳銘嚴肅一些,又接着說:“最近幾天我來鳳凰村探親,我的舅舅一家見到我哭得好不傷心。我忙問怎麼回事,他們說有個老不死的要強佔我表妹爲妾。我表妹名叫蕭依琳,你可認得?”
少婦一驚,點頭道:“認得,認得。”這是老爺要娶的七姨太,自己豈有不認識之理。
吳銘輕輕一拍桌子,厲聲說道:“我一打聽,原來這強搶民女的惡人就是你男人趙員外。”少婦見他樣子兇惡,嚇了一跳,忙說:“那是他的事,與我沒關係,我一直是反對他那麼幹的。”
吳銘眼睛一轉,又露出笑臉,說道:“我自然知道是與你無關,不然的話,嘿嘿,我早就捅你一劍了,哪裡還會和你說這麼多。”說着將劍拔出半截又插回。
少婦一臉幽怨地說:“關於這事,我沒少向勸老爺,讓他少幹那缺德事,他就是不聽。他這六個老婆,除了原配的之外,都是強搶過來的。”
吳銘暗恨,媽的,死老頭,都要入土了還不忘糟蹋美女,讓自己這類單身人士情何以堪,同時也不免有些憤怒,在前世天朝,雖然也偶爾聽說過這種事,但吳銘總以爲是假的,都是傳說,沒有想到,來到這劍神大陸,剛開始修仙就遇到這種事,眼中寒光直冒的問道:“那麼說他不但強搶民女,一定還殺過不少好人了。”
少婦一聽眼睛溼潤了,說道:“我的丈夫就是被他殺死的,他又強佔了我。”說着忍不住掉下淚來,想是想到不幸的往事。
吳銘聽了暗暗咬牙,心道,只憑這一點,那傢伙就該死了,想起自己前世看白毛女時就恨不得穿越去殺了那楊白勞,沒有想到,自己遇到的事情還別那個更加的兇殘,真是不殺不足以平……咳咳,自己的憤怒了
。吳銘深吸了口氣說道:“那你就甘心嫁給自己的殺夫仇人嗎?”
少婦悲聲道:“我也沒法子,他將我的父母都抓了起來,我只好跟他了。”
吳銘當場就怒了,罵道:“這狗日的,真是罪大惡極,死有餘辜。”
少婦淚眼濛濛的,說道:“我何嘗不是恨他,可我一個弱女子,又能怎麼樣呢?爲了我父母,只好苟且偷生吧。”說着掩面哭起來。
吳銘注視着她的臉,判斷着她言語的真假,但是想到先前這少婦和那丫鬟所的話,相比不會騙自己了,於是感覺這也是個可憐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同情。半響過後,吳銘說道:“我這麼晚來,是想找他算帳的,他想娶我年輕的表妹,那是萬萬不行的。你告訴我,那死老頭睡在哪屋?”說到這裡,吳銘雙眉揚了起來。
少婦看了看他,說道:“他今晚不在家,好象是陪什麼京城來的朋友去了。”
吳銘其實也在疑惑,因爲他神識掃遍都沒有那麼一個像趙員外的老頭,聽到少婦如此說才明白爲什麼,於是繼續問道:“他何時能回來?”
少婦說道:“他每次出去,都不跟我們說的。”
吳銘突然笑道:“好的,我就在這裡等他,他要回來,想必得到你這屋裡。你長得這麼好看,他能不疼你嗎?”
少婦幽幽地說:“我倒不想他來我屋。”
吳銘能夠理解,也沒有再說什麼,準備離開,然而就在這時,那少婦卻告訴吳銘一件重要的事,說趙員外今晚會蕭依琳家。少婦說趙員外曾揚言要在成婚前夜去她家睡。爲何選這一天呢?趙員外有位朋友長於占卜,他給趙員外提的建議,前一夜給美女破身,可壓住她身上的凶氣。趙員外信了這話,他還有自己的意思,想給蕭家老夫妻一個下馬威,自從自己在街上偶然看到那蕭姑娘動心後,那老兩口不住地反對,這回非叫他們知道自己的厲害不可。
吳銘細心聽着,連連點頭。吳銘問少婦趙員外身邊的保鏢問題。少婦說趙員外仇家不少,爲了保命,他養了不少身手不錯的家奴,近日又請來三名似乎是修仙高手保護,生怕給人害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