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應該上面有機關,釋放一次之後會再次添加水,等下一個人開門。所以這裡纔看不見任何東西。”明瑤宇解釋道:“我們現在一次站到一個門旁,然後打開看看另外一扇門裡有什麼。”
明瑤曦推了推門沒動邊說道:“我這是死路。”
明瑤宇守着的是原路,戰其鏜那邊表示很安全,那麼危險的自然就是蘇政華那邊。
蘇政華這邊卻遲遲沒有動靜,一片漆黑中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戰其鏜下意識的就要往蘇政華那邊走去。
“其鏜,別動,那邊不一定什麼情況,你過去也只會讓他分心。”明瑤宇聽見動靜忙制止戰其鏜的動作。
戰其鏜不放心的問道:“蘇政華,你那邊怎麼樣?”
“好了,你們過來吧。”過了許久,蘇政華的聲音才從遠處傳過來。
戰其鏜奇怪的走過去,才發現蘇政華已經打開了那邊的門,此時正在別的地方。
“我剛打開門就聽見嗖嗖的聲音,猜測可能有暗器,便開了另外的門躲避。”蘇政華說着蹲下來撿地下的暗器,箭頭被磨平了,顯然是不想傷人,只是被這麼扎一下也定然不會好受。
戰其鏜瞪着眼睛看箭頭,又去蘇政華躲避的那間屋子看了兩眼,責怪道:“你怎麼不往回跑,萬一打開的另一個門也有危險怎麼辦?”
蘇政華搖了搖頭,“我不認爲我會那麼倒黴。再說往回跑就要關上門,等再開的時候結果是一樣的。”
“哪有人拼運氣的。”戰其鏜不滿的瞪着蘇政華。雖然她要承認有些時候她也是會拼運氣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一聽蘇政華也在拼運氣她就非常的生氣。
“因爲這次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以後都不用拼運氣了。”蘇政華安慰道;“下次我把盔甲脫了扔進去,讓它當靶子擋暗器怎麼樣?”
戰其鏜仔細想了想那個畫面,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是個好主意誒。”
說着就當着大家的面開始脫芭蕉葉和盔甲。蘇政華看了明瑤宇一眼,明瑤宇立馬舉手投降道:“你要不要那麼霸道,她裡面又不是沒穿衣服。”
“非禮勿視,這點道理還要我教明大公子?”蘇政華纔不管戰其鏜裡面穿了多少層衣服,不爽就是要表達出來。
明瑤宇被氣的都沒脾氣了,“你別忘了你跟她也沒什麼關係,非禮勿視啊我的太子殿下。”
“你們說什麼東西呢。”戰其鏜這回已經把盔甲脫了,重新穿上了芭蕉葉。
蘇政華輕描淡寫道:“我們再說明大公子身體不適,就不讓他脫盔甲了。”
戰其鏜點點頭,“行啊,那你脫吧。”
蘇政華很聽話的把自己的盔甲扒了下來。
之後的進程就非常的順利,不過也有不少機關比較變態,例如踩錯了一步就會掉到深坑當中,坑中已經有兩組小戰士了。
當
然,最終掉下去的還是那身盔甲。機關啓動之後就把正確的那條路顯現出來。戰其鏜他們只需要走過去就可以了。
“其鏜,二殿下他們一直在我們身後。”明瑤宇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再讓他們跟下去,這個任務就過去了。”
明瑤宇倒不是對蘇恆玉有什麼偏見,主要是對林語堂不滿。
戰其鏜猶豫片刻道:“不然就讓他們跟好了,我們也不好真的把人攆走不是。再說又都是戰友。”
說着說着還有點心虛的看向蘇政華。蘇政華倒是傲然處之,彷彿這一切都跟他沒有一點關係一般。
明瑤宇不滿道:“臨走之前他們那麼囂張,現在還不是跟在我們身後,不然都不知道該怎麼過這關。真是有臉了。”
他故意說的很大聲,僅隔一道門的蘇恆玉等人聽的清清楚楚。其實他們已經知道了通關竅門,完全不用跟在他們身後。
可是通關只有這一條路,他們已經想要走出去就必須要跟在他們身後。蘇恆玉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但都沒發作出來。
明瑤宇也就是過過嘴癮,那邊有蘇恆玉,他就是想怎麼樣也不能對皇子怎麼樣。不然以他瑕疵必報的性格,不在機關裡動點手腳,肯定不能出這口氣的。
走出八門金鎖陣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了,剛下過雨的夜空非常美麗,斗大的星星將正片大地照耀的非常明亮。
闖關闖累了的幾人乾脆坐在一旁,拿出大餅打算簡單果腹。隨後出來的蘇恆玉等人,見他們手裡的大餅都是一愣。
“你們怎麼還會有食物?之前都沒吃嗎?”連續兩日受挫,最先分配的食物早就沒了,他們吃的還是路上採摘的果子,對於正是長身體的半大男孩來說,實在是不抵什麼作用。
戰其鏜好奇的問道:“你們不會在路上抓點什麼吃嗎?”
“抓點什麼?可是我們沒拿火摺子啊。”張元成無奈的說道:“本來我們以爲任務不會太難,可以速戰速決,所以並沒拿那些東西。”
蘇恆玉他們商量的結果是覺得任務是捕捉某樣動物,所以拿的都寫抓捕用的工具。這也能理解,一個士兵的任務自然是應該檢驗這個士兵的武力值。
戰其鏜身上的大餅也不多,更不可能分出去。實在不想自己吃着別人看着,她果斷站起來道:“我們走吧。”
蘇政華藉着月色看了看周圍地勢道:“這裡應該也有能休息的地方,那邊的山體就差不多。”
這回他們並沒有找到山洞,而是找到了一個背風口,把鎧甲用石頭等物立起,勉強可以湊合一晚。
由於下了一夜的雨,找到乾柴的可能性太低,溼柴點燃性也低,幾人忙乎的滿頭大汗,最後蘇政華撕下自己的衣服做火引子纔算是點燃了火堆。
“我說,你們闖關跟着我們也就算了,怎麼現在還跟着?不是着急完成任務呢嗎?快去啊。”明瑤宇不滿的看着林語堂。
林語堂舔着大臉說道:“這又不是你家,就可以你在這裡引火,我就不行是嗎?”
“行,怎麼不行。”明瑤宇冷笑,愣是用鎧甲做成了一面牆,阻擋了對方蹭火堆的可能性。
張成元討饒道:“我們又不是敵人,幹嘛要這麼防着。你看我們的衣服都淋溼了,在這麼過一晚定然會受寒的。”
“這還像句人話。”明瑤宇把鎧甲挪了挪位置道:“要不是看在最開始你對我們確實不錯的份上,我纔不管你們的死活。”
張成元就笑笑不說話,他既然能夠猜出來每個人的身份不簡單,自然不可能輕易的得罪任何人。
明瑤曦趁明瑤宇不注意,偷偷拿出一個大餅塞到了蘇恆玉手中。
蘇恆玉詫異的問道:“你不餓嗎?”
“太子殿下有打獵物,我吃的又少,所以剩的也多。”明瑤曦把蘇恆玉叫到一旁,揹着大家從懷來拿打火石和火摺子道:“我們每個人都帶了這個東西,我也用不上,你拿着吧。”
蘇恆玉複雜的接了過來,微微笑道:“謝謝你的這些東西,對我有很大的幫助。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纔好。”
“你不用謝我,自己照顧好自己,衣服溼了趕緊去烤乾吧。”明瑤曦說着就跑遠了。
如果說一開始蘇恆玉還不懂明瑤曦的意思,那麼隨着年紀越來越大,明瑤曦的舉動已經從暗示變爲明示了。他再不知道就是傻子。但他並不急着迴應什麼,這等事情也並不是他能做主的。
明瑤宇見明瑤曦亂跑,不滿的說道:“在這裡你還亂跑,你哥我可救不了你。”
明瑤曦吐了吐舌頭,“誰要你救啊,有其鏜可以救我。”
“嘖嘖嘖,你個當妹妹的也這麼埋汰你哥。”明瑤宇裝作傷心的摸着胸口。一臉的痛心疾首。
京城一直有句傳說,那就是相府的千金,戰府的公子。說的意思就是明家的少爺像個姑娘一樣嬌弱。而戰家的姑娘卻別男子還要像男子。
戰其鏜聽了這話立馬配合的跳出來,勒着明瑤宇的脖子道:“怎麼,你敢欺負瑤曦不成?”
“不敢不敢,誰敢欺負她啊,戰小公子。”明瑤宇笑着打趣。引得戰其鏜追着他鬧。
蘇政華打點好一切之後見兩人還在鬧,皺眉道:“好了,其鏜你先來守夜,子時後我來換你。”
後睡覺的那個可以睡到自然醒,比較輕鬆。所以蘇政華一直讓戰其鏜守前半夜,等到卯時時,明瑤曦會起來守夜,蘇政華便去打獵。
戰其鏜沒有任何異議,推着明瑤宇道:“行了,明府的大小姐,你快休息去吧。”
作爲唯一一個不用守夜的人,明瑤宇也沒一點羞愧,他深知只要自己能獨立走完全程,就不算給大家拖後腿。
眼看蘇政華他們睡在擋風遮雨的地方,林語堂不羨慕是假。嘴上酸溜溜的說道:‘怎麼還要守夜,守的誰?不會是我們吧?我們可是戰友呢。”
戰其鏜懶得搭理他,擡頭看着天空不說話。
蘇恆玉心疼她一個人守夜,好心道:“我幫你守夜,你去睡吧。黑眼圈都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