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到這樣一個地步,我也有些管不了那麼多了,眼見那殺手是衝我走了過來,我當即停住了腳步,屏息凝神等待機會反撲。
周桐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我的用意,亦或者是她想要讓我快點跑,見我就這麼呆在了當場,頓時掙扎的更叫厲害起來了。
我這時候哪有時間去管她呀,只是將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越來越近的殺手,希望能夠找到機會一擊致命。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吳老闆像是吃定了我一樣,眼見殺手距離我越來越近,不由是爽快的大聲笑了起來。
那得意的笑聲瞬間便是在爛尾樓裡迴盪了起來,而那殺手即將把我置於死地,估計這時候的神經也是比較緊張的,不由是是被吳老闆的笑聲給嚇了一跳。
“就是這個時候!”我暗暗咬牙,見他愣了一下,當即便是一個箭步上去,擡腳便是向他的小腹給踹了過去。
要說這殺手也真不是吃乾飯的,見我這麼一動,他當即便是回過了神來,向旁邊一閃身,辦事將我這全力一腳給躲了過去。
我心中一沉,暗叫一聲糟糕,這原本還有周旋的餘地,眼下我主動的衝了過來,豈不是自投羅網?
估計那殺手也是這樣想的,在我一腳踹空的時候,明顯是看見他的嘴角勾出了一抹陰冷的笑容。
可是這殺手也真心是倒黴催的,我這一腳,雖然他是躲了過去,但是估計是壓根沒有把我給放在眼裡,所以他並沒有躲開多遠的距離。
只是微微的側身,已經是能將我個一腳給讓過去就行了,可是誰想,我這一腳的威力的確是不怎麼樣,但是我衝的勁頭大呀。
眼看着他是讓過去了,我卻有些剎不住車了,又是見他對我露出了鄙視的笑容,我心裡這個氣呀。
索性就張開了手臂,朝着他的面門去了。
他也着實是太看不起我,沒想到我都過來了還會有後手,想要躲開,可就有些難了,於是‘啪’的一聲,我的手肘和他的鼻子來了一個親密接觸,直接便是將他給打了一個踉蹌。
我看他並沒有怎麼樣,只是躥出了好多的鼻血,顯得有些狼狽。
不敢多做停留,畢竟等他緩過神來,打我那簡直就個玩似的。
於是我前衝的勢頭不減,早向前一衝便是來到了周桐的面前,也管不了那麼多,拉着周桐便跑。
下樓是不可能,畢竟周桐現在還被幫着,正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我決定往樓上跑。
雖然這樣的行爲像是鴕鳥一樣,但也是在是害怕往樓下跑,會被吳老闆的人給堵回來。
於是不做多想,便是拉着周桐上樓,而身後也是傳來了吳老闆怒恨的聲音。
“住手!你給我站住!”
現在都是要命的了,還讓我站住,當我是傻子呀。
而吳老闆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旋即又是喊道,“給我追,別人他們給跑了!”
其實他這一聲不喊,那些殺手給緊隨其後,向我和周桐給追了過來。
大家可能都知道,這女人上樓梯的遠遠沒有大老爺們來的爽快,都到了這時候了,周桐還邁着小碎步,一步一個臺階網上跑。
這可把我給着急的呀,可是也沒有辦法,她這被綁的像是個大閘蟹一樣,我是抱着不是,揹着也不是,再說了,我好像給抱不動,也背不動她上樓吧。
來不及多想,我倆已經是跑到了爛尾樓的天台,舉目眺望,周圍那叫一個空曠,就連想要找個附近的陽臺跳一下,都沒有希望,估計吳老闆也會這樣的考慮,畢竟殺人引起的動靜,可不是能不被人聽見,就別被人聽見的好嘛。
眼下已經是沒有退路,我心急如焚,可是周桐還在這個時候搗亂,一個勁的對我直‘唔唔’。
我也沒聽懂她這是想要表達什麼意思,但是被吵的心煩,那還肯定的,但是隨便回頭一看,我的心便是徹底的涼了下來。
四五個殺手已經是跟了上來,而那肥胖的吳老闆,也是氣喘吁吁的緊跟其後。
見我們已經是困獸之鬥,那些殺手便放慢了腳步,好像麼個電影裡的壞人都是這樣,每次都是爲到了關鍵時候,爲了表現在精神上對主角的蹂躪,每每都是要裝逼一下的。
而眼下也不例外,那吳老闆走上來之後,扶着膝蓋喘了好一會兒之後,還是用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語氣對我倆說道,“跑呀,你不是很能跑的嗎,現在怎麼不跑啦?”
我點頭順着天台的邊緣向下看了一眼,樓下馬路上的那像是螞蟻一樣路過的汽車,把我的心臟差點都沒有嚇出來。
“吳老闆,你別太過分了,我在來之前已經和別人交代過了,如果三個小時之內我沒有電話打過去,他們就會報警,你最好想清楚,是不是真的想要玉石俱焚!”我咬着牙,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吳老闆聽我這樣一說,不由是笑了起來,“哈哈,看你這樣子是不服氣呀,沒關係,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如果打贏我這幾個手下,我就放過你,怎麼樣?我也不欺負你們,那女的不是刑偵隊長嘛,那你們兩個一對一和我是手下來。”
他這是想要幹什麼,自負成這樣了嗎?
我沒有時間思考,因爲就在他說話的時候,那個被我打了鼻子的殺手,已經是摩拳擦掌的走了過來。
看他那凶神惡煞的樣子,我又是一陣心驚,連忙便是幫周桐鬆綁再說,雖然她一個女人力氣肯定不是男人的對手,但是現在讓她說說話,減輕一下我心裡的壓力也是很的呀。
沒有意外,我伸手剛剛將周桐嘴上的膠帶個扯了下來,她便是對我迫不及待的說了一句,“王振,等一下我纏住他們,你找機會逃走!”
我去!她這是想逞英雄呀,這麼看不起我?
還真當我是爲了她而留下來的嗎,要不是沒有地方可逃,我還能乖乖的留在這裡?
但事實不可否認,她一個女人,雖然說起來是刑警,可是好歹我也是個男人呀,難能就這樣躲在一個女人的身後?
於是我義正嚴詞的對她說,“都什麼什時候了,你就把警察的身份收起來吧,我既然來了,就打算活着出去,就算是要逃,也要帶着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