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一恢復,冉冉立刻搖晃着腦袋推開慕容雲海的身體,她不可以太貪心,雖然那些吸入的空氣讓她舒服了很多,但是如果這樣一味地索取下去,會害死他的。她怎麼可以這般做,這般自私,而他又爲什麼不推開自己,不推開危險?
=====================================================================================================水面上狹小的石縫頓時成了兩人交替換氣的生命之口。雖然性命暫時不會有危險。但是隨着天色漸亮想脫身也就越發的困難了。
這樣耗下去只會白費氣力。慕容雲海心中清清楚楚,於是,吸了一口空氣潛回水下,又將冉冉的身體託了上去。
腰間的手掌還是那樣有力,可是冉冉的身體卻已經愈來愈不爭氣了,肩頭受的重擊雖然沒有流血,但是痛得她已經沒有勇氣再去擡一下手臂,只能完全靠着慕容雲海的支撐,去完成每一次呼吸了。
她知道慕容雲海在等,在等待天色大亮前的一瞬,那時是人意志最薄弱的時刻,他會帶着自己離開,所以她要保持清醒,堅持再堅持,她不要成爲他的負擔,拖累他的腳步。
“還是沒有?”陳府又被翻了個底朝天,但是管家陳富得到結果竟然還是沒找到。
坐在涼亭里正犯困的何大人一聽沒有進展,立馬抻個懶腰起身說道:“讓你家老爺查點查點,看看丟了什麼東西沒有?沒有的話,本府就要撤兵了。”
陳富一聽立刻賠笑上前道:“呃,這個。這個嘛,何大人,要不咱再搜一遍吧。”
“這天可要亮了,衙門裡還有一堆事等着處理呢,本官沒功夫在這裡耗着,快去問問你家老爺,丟什麼沒有。”何大人坐得腰痠背痛,要不是陳府偷遞了銀子上來,他纔不會半夜不睡覺興師動衆地跑這裡來抓賊。
陳喬暮的書房裡到底丟了什麼?可巧,陳府上下除了當家老爺之外還真就是陳富心裡最明白,不過明白是明白,卻不能隨便說。陳富轉着眼珠想了想,低聲說道:“好像,好像沒丟什麼……,但是賊人傷了苗老爺,那可是朝中大臣啊,何大人您不好不管吧。”
縣衙大人冷笑一聲,淡然說道:“這件事本官自會上報州府大人,我只一個小小縣官,苗大人這案子只怕上面會派得力的人來處理,輪不到我張羅,既然沒丟什麼,本官就回府了,如果有什麼消息或者線索你們隨時派人到縣衙求助就行了。”
說完話,何大人就按着太陽穴下了涼亭,守在水塘邊的官兵也拖起疲乏的雙腿強打起精神跟在自家大人身後離開了陳府主院。
“何大人!何大人!何……”陳富揮着手臂在後面追了幾步,但見無法喚回只好滯住腳下長嘆聲。帶着幾個人朝客房方向回覆陳老爺去了。
就是這個時候。慕容雲海抱住冉冉的身體,踩着池水衝出了水面,雙腳在涼亭上借足力道,騰起身體就飛向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