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義咳咳的吐着,鮮血,不斷地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
但是,自己可能真的沒有什麼遺憾了吧。
他已經看到艾米麗等人,也看到了唐菲菲等人,他們應該能夠殺出去。
閉眼的最後一幕,阿瑟等人興奮發瘋般的持劍朝着自己衝來。
“你可不是這樣輕易放棄的男人啊。”
仲義一愣,兩把穿透胸口的長劍,鮮血滴在他的臉頰。
原來,吸血鬼的血,也是熱的。
“你,你怎麼。”
艾米麗切了一聲,帶有聖光的長劍穿過身體可是致命的啊,沒有來得及回答仲義,腳下只顧着逃跑。
“真不是男人,趕緊把遺蹟裡那個威風男人給我啊!”
仲義癡呆了,什麼威風男人?
“那樣的你,可不是這樣輕易放棄的人!”
艾米麗輕輕的放下仲義,讓他躺在哪裡,一旁正是唐菲菲和唐行仁,唐行仁二話不說就上來給仲義包紮傷口。
“休息下,等下說不定還要上陣哦。”艾米麗調皮的眨了下眼,唐興以一敵六簡直早死。
不過還好聖殿騎士並沒有關顧他,而是朝着仲義等人殺來。
和仲義的生死比起來,一個垃圾唐興算什麼?
“可惡,託不住啊。”唐興丟下一個煙霧彈,翻身躲在被仲義一刀砍碎的破牆後面,不斷地把身上的僅剩的暗器塞進千機匣。
“小唐,等下你用千機匣掃射,吸引兩個人過來。”
唐興嚇得差點以爲鬼,這煙霧繚繞的,你丫的突然開口,他下意識的就要拿着千機匣去掃射一波,但是看到那張英俊的帥臉後他放棄了。
“我去,嚇死人啊,司徒健前輩,你這樣玩不好。”唐興忍不住抱怨道,司徒健實在是太小聲了。
堂堂化勁,江湖少得可憐,唐家自然會給小輩底子看看照片,別得罪人,這也是認識的原因。
司徒健苦笑,他和莫風藏起來就是爲了等待時機,可每次打算上的時候都出狀況了,而且都是因爲仲義。
第一次是商向秋的叛變,雖然對手衆多,但是都是虛弱,他們感覺藏藏好了,第二次仲義爆發前,又打算上了,可是仲義爆發了。
你妹啊,這都是什麼事啊,有本事你單刷了這些聖殿騎士啊,現在慫了吧,真是。
到頭來還要靠本大爺的。
“叫你去就趕緊去,別那麼多廢話。”說着就是一腳,直接把他提出牆外。
唐興剛準備開口罵,就被這一腳踢了出去,氣的只能心裡不斷地問候全家。
不過耳邊而兩聲呼嘯唐興唰的縮了縮脖子,煙霧彈的煙霧都被吹的差不多了,他立馬擡手就是幾鏢。
兩個騎士自然不會被這種小兒科的東西打傷,但還是立馬反擊。
唐興一路怪叫,氣的不會天朝語的兩個外國友人不斷地“fu*k”什麼的。
艾米麗自然無視了這個傢伙,老實說,唐興能夠對付兩個還不敗,他真的有點吃驚,唐興的暗器有毒她知道,但是根本傷不了對方好麼。
對於他們這種境界的存在,除了數量能夠彌補暗器意外,其他大多數的暗勁都不會被暗器所傷。
“吸血鬼,你還是趕緊逃吧,要不然你今天絕對要死在這裡。”
艾米麗好笑,同樣用外語說道“可笑,聖殿騎士什麼時候關心起吸血鬼了?”
科夫自然無語,但是又說道“我只是希望你們不要和天朝有什麼瓜葛。”
沒錯,這個理由很強大!
艾米麗笑的肚子都疼了,不過那是平常,現在她肩頭和胸口的傷口疼的她要死,就連剛剛偷喝了仲義的血也只是止住了傷勢。
而且狐火可是不見骨頭火不停啊,但是在觸及到仲義的傷口後卻奇蹟般的好了。
這是狐火的秘密,用主人的鮮血可惜滅。
“收起你們那醜惡的臉龐吧,還真不怕丟人。”艾米麗咬着牙嘲諷到。
科夫臉色瞬間結霜,雖然他們四人現在的戰力還不足平常的兩人,但也不是一個受傷的吸血鬼能夠傷的。
“上!”
“上你大爺!”
唐興再次從一旁跳了出來,手裡的粉末一撒,聖殿騎士立馬的嚇得後退,隨後纔看到那只是灰塵。
“阿瑟?”科夫驚訝,會後看去已經不見阿瑟,不由得一怒。
“阿你大爺,哈哈,小爺我英勇無敵,自然三拳兩腳幹翻,下一個就是你。”唐興叉着腰哈哈哈的大笑着。
艾米麗不由的眼神一變,這傢伙還真奇怪,不靠譜的竟然有如此實力?
但是下一秒就讓人感覺打臉了。
慘叫着倒飛出去的阿瑟從別墅中飛了出去,武者胸口咳咳的吐着血。
“阿瑟!”
科夫腳下一動,立即就要去救阿瑟,但是唐興和艾米麗哪裡會那麼傻?
“上!”
隨着他憤怒的命令,聖殿騎士哪裡還在遲疑,立馬就長了上去。
仲義和櫻子兩個傷員只能相互依靠着,唐行仁不斷地給他們兩個包紮,他能幹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不行的,唐叔叔你還是帶着徐發和唐菲菲走吧。”仲義看着給自己用衣服擦拭傷口的唐行仁說道,雖然粗糙的衣服擦上去非常的疼,但還是在爲他好啊。
唐行仁卻是自顧自的說道:“開什麼玩笑,要走也是你們走啊,是我把你們捲進來的,我唐行仁欠你們的可不是一條兩條命,我一個人還都還不起。”
仲義苦笑,這個大叔怎麼也怎麼倔強啊,唐菲菲真是隨了他。
他給唐菲菲吃下丹藥,越來越平穩的她已經有了漸漸甦醒的趨勢,真不是時候啊,仲義忍不住嘆息道。
“這場鬧劇可以收手了。”
仲義一驚,還有人?
話音剛落,莫風右手染血,從別墅中飛了出來,在地面上砸出了巨大的灰塵。
仲義咬牙,莫風年紀大了,化勁實力其實已經不足八成,哪裡受得了這一擊?但是他剛要起身,卻被抓追,扭頭看去確實唐菲菲。
她睜着大眼睛,可卻是虛弱的拽着他的衣角,只要仲義稍稍用勁就能掙開,可是他沒有。
“求求你,不要去,你不能再打,不能再打了。”
少女零散着頭髮,清晰的淚痕掛在臉上,看着他身上的傷痕,她聲音如同哭泣的小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