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搖搖頭,一臉痛苦的表情:“可文,請你相信我,那一切都只不過是個意外!”
“我不會再相信你了鶯鶯!”沈可文皺着眉頭,滿心的嫉妒,“我告訴你,我不會和你離婚的,我不會看着你毫無負擔地投入到那個男人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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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即便沒有這絲嫉妒,沈可文感情上也終是無法放開鶯鶯的——即便知道鶯鶯和那個男人的關係,然而對於這份沉澱了四年的感情,他總是無法抗拒的。
對於這段感情走到今天的這個地步,沈可文真的難以接受!
坐在亭子中心的石凳上,沈可文垂着眼看着坐在地上的鶯鶯。此時,她只是哀哀地哭着,臉上滿是傷痕。
鶯鶯在哭,沈可文的心也在哭;鶯鶯的臉上青紅交接的全是傷,沈可文的心卻也早是千瘡百孔。
都是他,都是鶯鶯背後的那些人將自己夫妻倆弄成這個樣子的!所以,這筆賬自然也要算到那些人的頭上!
“我要走了,你……還有什麼想要和我說的?”沉默了好一會兒工夫,沈可文問着。
沈可文想等鶯鶯說些什麼,最起碼將她心中的那種苦說出來。哪怕只是和自己說一絲一毫,也足以顯示自己在她心目中還有那麼一點分量。然而,鶯鶯卻是輕輕搖頭:“再沒有了……”
失落再次降臨——即便崔鶯鶯再怎麼樣,沈可文心裡總對她抱着這樣那樣的期待。然而他沒期待一次,失落便會加重一次。
哆嗦着嘴脣,如經歷了寒冬中的一場大病。崔鶯鶯簡簡單單的“再沒有了”四個字,讓沈可文只覺得立足不穩,身子也如篩糠一樣輕輕戰慄着。
“是麼?”他問着,聲音中帶着一絲緊張,“那麼,鶯鶯,如果真的顧念我們四年夫妻的情分的話,你可以將你身上的一部分痛苦,分擔給作爲丈夫的我麼?如果,你真的還當我是你的丈夫的話……”
一邊說話,沈可文已經慢慢地從石凳上滑落下來,坐在地上慢慢地向崔鶯鶯的方向挪過去。
“可文……”崔鶯鶯激動無比,整個身子頓時軟綿綿地跌在沈可文的懷中,雙手緊緊地摟住可文的脖子。
如秋天裡掛在樹枝上的最後一片樹葉,崔鶯鶯整個身子也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着。摟着這個躺在自己懷中全身軟綿綿的女人,沈可文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妻子身上以及心中的冰冷,可以感覺到她其實也在一直找着屬於她的倚靠。
現在,自己是她的倚靠,而鶯鶯何嘗又不是自己的倚靠呢?
然而事到如今,對於這份倚靠,沈可文只能選擇放棄。他相信,自己給予的只是和妻子臨別前的最後一點眷戀。當站起身來,看着依舊坐在地上望着自己的鶯鶯,沈可文覺得他和她之間的距離真的好遠。
這樣的距離,全是那個叫安志勇的人將自己和鶯鶯生生扯開所造成的。這樣的痛,沈可文自然也只能算到他的身上!
淡淡地衝鶯鶯給出臨別前的笑容,而鶯鶯迴應可文的也是那副帶着無盡哀慼的笑。沈可文想,他和她終究是再無法重新走到一起了!
擡眼間望着湖邊已經凋謝的花,沈可文觸物思情,一股恨意頓時涌上心頭:“既然有花謝這一天,當初又何必花開一時,哄人開心?”
沒有了崔鶯鶯在身邊,沈可文只覺得自己的靈魂也在慢慢地喪失着,慢慢地沒有了半點愉悅的心情。而現在,他的心裡所想的,也只有恨!
安志勇,是他將鶯鶯害成這個樣子的;所有一切痛苦的根源,也都是他造成的!這筆賬,不能不找他好好算算!
渾渾噩噩地繞了整個城裡一圈,不知不覺已經是傍晚時分。帶着一身疲憊,當走進那個陌生的夢園小區的時候,他只覺得全身如虛脫了一樣。
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充斥着濃濃的孤獨。在這種孤獨下,周圍優雅整潔的環境,只會讓沈可文更覺自己與這塊地方格格不入。
不過,就在他打算安安靜靜地品味着這一抹孤獨,將要踏入四號樓的大門時,樓旁一個提着大塑料袋東西的女孩,也立刻快步走上前來。
“是你,你怎麼來了?”見到那個叫宋明月的女孩,沈可文心中微微一動。
她是個全身充斥着陽光的剛從大學校裡畢業出來的女孩子,她的心中所想的,也永遠只是積極向上的一面。而自己雖然只比她長了幾歲,但心態卻在這幾天的時間裡,已進入垂垂老矣的殘年。
事實上,對於眼前的這個男人,宋明月只是昨天中午才認識的。她和他的認識,也完全是一種偶然;她幫這個男人找房子,也只是她的舉手之勞。
然而今天,當見到這個男人被送入警車的那一瞬間,當見到他懊惱地從派出所裡走出來的情形,當被他無緣無故罵了一通的時候,她卻莫名地對這個大叔級別的男人上心了。
她覺得這一切和愛情無關,她只想爲他做點什麼纔好。
“看你今天出來只提了那麼一個包包,我覺得你這裡還缺很多東西,所以就從超市裡買了一點過來。”宋明月說着,臉上的表情卻是很緊張。
一邊說着,她一邊奮力地將手上提着的東西舉起來。裡面,全都是鍋碗瓢盆之類的廚房用品,裡面還買了一點米和菜。
微微地露出一抹苦笑,沈可文的神色依舊顯得木然:“你覺得,我是那種經常做飯的人?”
“沒關係,有空的話我會來幫你做的。我新找的一家公司,每週六週日都不上班,那時候我可以來幫忙的。”她突然一甩緊張,嫣然一笑,“累死了,你可以幫我提一點麼?”
PS:今天創紀錄地一天寫了一萬多字,累死了。今天更新到此爲止,我要睡覺去了,各位明天見。歡迎各位進羣聊情節, 592243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