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可文這麼說,崔鶯鶯的臉上馬上露出了很奇怪的神情。彷彿沈可文差點送了性命的事情,對她來說是從來沒聽說過的事情。
事實上即便她的表情是這個樣子的,然而那樣的表情卻分明地告訴沈可文,沈可文是死是活,她根本就沒有將其放在心上。即便突然聽到沈可文被人謀殺的消息,崔鶯鶯的臉上所掛着的表情也不是擔心,而是驚訝。
見到崔鶯鶯臉上如此神情,沈可文心中微微嘆息着:崔鶯鶯啊崔鶯鶯,你想用這樣的神情隱瞞這件事情和你有關的消息。不過你忘記了,站在你面前的這個我還是你的丈夫。對於聽到丈夫差點被人送了性命的消息,你就算沒有半點擔心的神情,正常情況下也絕對不會露出驚訝的神情吧?
沈可文心中想着,而眼前的何亞娟聽到沈可文這麼一說後,臉色立馬就變了。隨即,她帶着一臉的憤怒看着沈可文,氣勢洶洶地如一個母老虎一樣:“沈可文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這麼說意思是你差點被撞死是我家鶯鶯乾的不成?”
“你怎麼知道我差點就被撞死了?”在這個女人話剛說完的時候,沈可文馬上將她的話給攔住,臉上帶着一抹爲何亞娟的話感到好笑的表情。
即便再高明的騙子,扯謊扯的多了,也會慢慢地前言不搭後語,然後慢慢地露出馬腳的。
何亞娟本來氣勢洶洶地想要拿這件事情反將沈可文一軍。聽到沈可文如此說,她頓時語塞,過了好半天的功夫才緩過神來:“沈可文你可真是越來越會黑白顛倒地說話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誰知道你是被車撞了還是腦袋被門夾了,少故意用話來誣陷我們了。”
“我有沒有誣陷你們,你們自己心裡最清楚!”沈可文道。
此時見到這兩個女人的演技如此的高超,沈可文倒是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就在他還想拿話來堵回擊崔鶯鶯她們的時候,崔鶯鶯突然道:“沈可文,你是死是活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你真的想栽贓陷害我們的話,請你找出確切的證據——我還有事情,懶得和你繼續扯下去了!”
當崔鶯鶯說到這裡的時候,她隨即咔噠咔噠地向樓道的方向走去。而見到她在這個時候想要走,沈可文馬上追上前去,想將她給攔住。而見到沈可文如此,何亞娟生怕沈可文會對崔鶯鶯有所不利,馬上走上前來一把將沈可文給攔住。
不過可惜,她一個女人家想要攔住沈可文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而沈可文也萬萬沒想到的是,在他剛衝出何亞娟的身牆,準備衝上前將崔鶯鶯給攔住的時候,崔鶯鶯的聲音突然在樓道上傳了過去:“志勇,讓你久等了。”
突然間聽到這麼個名字,沈可文只覺得萬分的詫異。而在他定睛看過去的時候,果然安志勇高大的身子便站在樓道口。讓沈可文感到更加難以置信的是,此時崔鶯鶯對眼前的安志勇並沒有像以往的那種拒絕,而是以一種格外開放的態度靠在安志勇的懷中,小鳥依人地摟着安志勇的胳膊。
此時,見到安志勇過來,崔鶯鶯馬上如一隻開心的小鳥一樣,一臉笑容地走到安志勇的身邊,水一樣柔地走到安志勇的身邊,輕輕地將頭靠在安志勇的肩膀上,順手摟住了安志勇的胳膊。
眼見沈可文一臉詫異的樣子,她隨即笑盈盈地看着沈可文好一會兒。那樣的神情,簡直就是對沈可文的一種赤裸裸的示威。那樣的表情,根本就是當做眼前的這個沈可文不存在。
這樣的笑容就如當日沈可文在水上世界時見到那樣一個笑臉盈盈的崔鶯鶯一樣。不過與面前的這個笑容中充斥着示威氣息的崔鶯鶯不同,水上世界的崔鶯鶯的笑容中則只是無盡的陽光,沒有任何其他因素摻雜進去。
若非沈可文今天就站在這裡,他根本就無法相信崔鶯鶯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已經將安志勇叫了過來,並且他跟不會相信崔鶯鶯和安志勇之間的關係竟然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志勇啊,你來的正好,我剛好要去市區一家大型的醫療機構去看看按摩器材,你陪我一塊去吧。”崔鶯鶯笑着道。彷彿此時,依靠在安志勇的懷中對她來說是一件格外高興的事情。
當見到這樣的崔鶯鶯的一瞬間,沈可文只覺得萬分的詫異。因爲即便事先預演了很多遍,沈可文都沒辦法想象出崔鶯鶯會當着自己的面,和安志勇那樣親近的神情。
他看着安志勇,然後便見到安志勇此時正摟着崔鶯鶯的腰肢,臉上帶着一副格外心疼的樣子。那樣的神情,彷彿他要永遠地呵護着眼前的這個女人,神情中帶着無盡的歡喜。
不過可惜,如果安志勇只是帶着一種很正常的表情的話,沈可文一定沒將其放在心上。但他的這個表情,讓沈可文馬上醒悟過來:崔鶯鶯這是故意假裝的!
沈可文知道的很清楚崔鶯鶯和安志勇之間的感情。雖說崔鶯鶯的心中一直都有安志勇這個人,而且安志勇也一直想要和崔鶯鶯之間成爲男女朋友。但是因爲崔鶯鶯心中有那麼一個坎,她無法讓她自己成爲安志勇的女朋友。
雖說這段時間來沈可文受到崔鶯鶯的欺騙很多,但是崔鶯鶯對安志勇的這種感情,他還是看的非常清楚的。
這個女人估計用這種方法來轉移自己的視線!在這一瞬間的功夫,沈可文的腦子裡馬上想到了這一層。
隨即,他再沒有任何的客氣,立馬跑到崔鶯鶯的面前:“崔鶯鶯你想走,根本不可能!”
“沈可文,鶯鶯不管怎麼說以前也是你的妻子,你這樣對她你到底想要怎樣?”眼見沈可文如此,安志勇的臉上立馬露出不快的神情。
見到這個傢伙居然將這麼個女人當做一個寶貝一樣守護着,沈可文心中忍不住充斥着對對方的鄙夷。隨即,他皺着眉頭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真不知道,你居然會喜歡這麼個心如蛇蠍的女人!”
他皺着眉頭:“崔鶯鶯,你到底幹過什麼事情,你敢將你所做過的事情統統都告訴面前的這個男人麼?如果這個男人知道你過往都幹了什麼好事,還能像這樣疼惜你的話,那麼我無話可說!”
“沈可文,我和鶯鶯的事情,你無權干涉!”眼見沈可文如此,安志勇馬上挺身阻攔。
見到他這個樣子,沈可文嘿了一聲:“好,那麼你讓這個女人告訴我,她爲什麼要殺死我?崔鶯鶯,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之所以不想和我離婚,就是因爲你想要將我殺死,然後從我的身上獲取大額的保險費,對不對!”
本來,沈可文還想從崔鶯鶯的身上搜集大量對崔鶯鶯不利的證據。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尤其是見到崔鶯鶯以這種曖昧的態度依靠在安志勇的懷中的時候,他馬上將他所知道的一切全部說了出來。
其實在沈可文說着這些的時候,他已經決定了:先想辦法和眼前的這個女人離婚再說。以後她殺人放火也好,做什麼也好,都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
果然沈可文說的這話極有力道。當聽到沈可文突然說到這樣的話的時候,從走道上路過的護士以及掃地阿姨都忍不住回過頭來,用詫異的眼光看着崔鶯鶯,何亞娟驚看着崔鶯鶯,而安志勇更是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崔鶯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