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年和年息說道慕祁年,忍不住拽進了年息的手心,“你們家薄邢言,能不能幫幫慕祁年!”
年息點了點頭,“不過年年,你想怎麼幫他?”
蘇年驚喜,“讓慕祁年和NCC解約。”
“那NCC呢?”
蘇年舔了舔嘴角,心底有些虛,“NCC是慕祁年給他的,我沒有干涉的權利!只是……”慕祁年應該做男主角的。
“只是什麼?”年息笑得賊膩,“捨不得!”
蘇年矢口想要否認,“不是!”
“那是什麼?”
“那是因爲,他會失去NCC都是因爲我,我覺得我不應該這麼自私,起碼我不能阻止慕祁年的發展,以他的資歷演技和粉絲基礎,不應該演武大郎!”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慕祁年和NCC解約了,就真沒有收入了,他可不像是那種吃軟飯的男人!”
蘇年怔了怔,嘴巴微張,說不出下面的話來,“那……”
“你也不知道怎麼辦了是吧?”
蘇年怔了許久之後才點頭嗯了一聲。
年息看着蘇年,眼眸微閃,“我今晚留你這!”
蘇年猛地擡頭,表示驚詫。
“不歡迎我?還是擔心我霸佔了慕祁年的半張牀,你擔心他不高興!”
蘇年臉色漲紅,“我是擔心薄邢言帶人來我家抄家!”
年息,“……”
“我們家我最大!他都得聽我的!”
蘇年看着年息,挑眉,拍了拍大腿,“那好!”
年息嗯嗯嗯地點頭,“薄邢言他今天兇我!”
“嗯,那就一天不讓他見,不讓他摸,不讓他親!”
年息抿着紅脣,“你說的太對了……”
年息還沒說完,她包包裡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你老公來電話了!”蘇年笑眯眯道,“記住了,一天不讓他見、摸、親你!”
年息哼了一聲,將電話接了起來,吊兒郎當道,“嗯!”
“在哪?”
年息聽薄邢言那滿是呵斥的語氣,剃了剃自己的指甲,繼續吊兒郎當,“嗯!”
“什麼時候回來!”薄邢言的語氣低沉。
年息心裡哼了一聲,“嗯!”
“你沒事嗯什麼嗯,回答!”
年息一聽,心裡委屈,咬着牙,哼了一聲,順手掛了電話,對這蘇年道,嚷嚷道,“我今晚就住你這,絕壁要住你這!”
“嗯!”
年息這才順下胸腔的憤懣,呼了一口氣,往蘇年的房間擠進去,撲倒在牀上,她嗅了嗅蘇年的被子,“怎麼上面全是男人的味道!”
蘇年,臉色炸紅,“胡說!慕祁年纔在這住一晚上,要有味道也是我的女兒香……”
年息吐了吐舌頭,意味深長,“像你這年紀的女人,有點需求還是很正常的,更何況你現在還懷着孕,孕期的孕婦需求更大,我理解的啦,不過那我今晚住你房間,你不會嫌棄我吧?”
蘇年,“……!!”
她伸手揮了揮,“嫌棄嫌棄,嫌棄,再笑話我我把你轟出去!”
年息,“……”
好不容易週末有空在家陪老婆的薄邢言現在一個人在家,無比抓狂地回到蘇家找人,發現人不在蘇家。
隨後薄邢言打電話給蘇年,年息像是早就猜到薄邢言會打電話給蘇年一樣,一早把蘇年的手機抓在了自己的手上,看到薄邢言給蘇年打電話的同時,報復性地摁掉薄邢言的來電。
後半夜的時候,薄邢言找上了蘇年家。
蘇年正想着要不要打電話給慕祁年,問問慕祁年什麼時候纔會回來,現在挺晚了,她心裡有些不安。
薄邢言找來的時候,蘇年還沒睡着,年息已經睡着了,薄邢言在門外狂按門鈴,蘇年以爲是慕祁年,爬下牀就往門口跑去,因爲蘇年覺得外面有些冷,她覺得慕祁年拍戲的地方還是露天的,沒有暖氣,那麼點衣服肯定也很冷,冷了一天了,再在門口凍着不太好,容易感冒。
蘇年拉開房門,眼底微閃,略似有失望越過。
薄邢言開口,“我來找年息!”
蘇年回神,忙應道,“年息在裡面,你現在要將她帶走嗎,她已經睡着了……”
可是話還沒說完,她又閉上了嘴巴。
年息聽到動靜,已經從裡頭走了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的薄邢言,就捏着步子迎了上去,自己道獻寶地搭上了薄邢言的脖子,“蘇年家的牀不舒服……”
蘇年,“……”
“滾,快滾!”
“收留了一白眼狼!”
年息嘟着嘴巴,“那我滾了!”
薄邢言看向蘇年,“那我們先回去了!”薄邢言頓了頓,“不過,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就是!”
“謝謝!”
薄邢言和年息走了之後,蘇年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慕祁年在接到餘震電話之後,馬上趕到了簡單家,看到簡單家正燃着的濃濃大火的時候,面部緊繃,“消防隊還沒來?”
餘震道,“已經在路上了!”
慕祁年抿脣,準備衝進火場,餘震及時拉住他。
“老闆,火太大了!”
慕祁年瞪着餘震,眼中盡是怒火,咆哮,“剛纔火沒那麼大,爲什麼不救她?”
餘震抿脣,“那我進去!”
慕祁年揍了一拳餘震,猙獰欲裂,“敢進來,我打斷你的腿!”
“老闆,蘇小姐還在等您!”
慕祁年眸光微閃,看了一眼餘震,“我會出來!”說着,他轉過身衝進了火場,餘震訝然。
慕祁年將抱了出來後,卻發現簡單停止了呼吸,便發了瘋一樣,不停地對簡單做急救,不停地低喃,“呼吸……呼吸……”
餘震目瞪口呆地看着發了狂的慕祁年,他好像看到慕祁年在給簡單做急救的時候好像有水滴掉在慕祁年的手背上,他迷惑了,可是慕祁年在將簡單送到醫院之後,在手術室門外的椅子上忽然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又忙着爬起來要回去,餘震勸他先讓醫生處理一下傷口。
慕祁年擺了擺手道,“蘇年在家裡等我,我太晚回去我擔心自己吵着她,”說着,慕祁年已經穿好衣服,走到了門口。
蘇年再次聽到了門外的門鈴聲的時候,真的已經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蘇年在牀上賴了很久,纔回神想起慕祁年還沒回來,忙跑下了牀往門口跑去開門,看到門口站着的是慕祁年的時候,她就想道歉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可是慕祁年直接垂下腦袋將蘇年摟在懷裡,“我在外面都冷死了,你怎麼這麼久纔來給我開門?”
蘇年心裡愧疚深重,“我睡着了……”
“你進來吧!”蘇年語氣中透着討好,不過她又馬上想起了一件事,“你鑰匙呢?你不是有我家的鑰匙?”
問到這個,慕祁年身子微微震了震,“掉了,可能掉了。”
蘇年沒繼續問慕祁年,“你洗個澡休息吧!”說着,蘇年的手硬邦邦地拍了拍慕祁年的後背。
慕祁年忽然悶哼一聲,蘇年心裡一驚,忙將手收了回來,推開慕祁年,“我忘記你受傷了,下手有點重,你別介意,要不,我給你看看傷口,再給你再上點藥!”
慕祁年將蘇年抱緊,在蘇年頸窩拱了拱,“我沒事!我就想抱抱你!你親親我,我就進去,看到沒,我嘴脣都被凍紫了!”
蘇年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燙,“你……”
慕祁年忽然邪笑着,啄了啄蘇年的嘴巴,“你不好意思主動就我來,都一樣的!”
“我困了,要睡覺!”蘇年對這慕祁年翻白眼,並順手將慕祁年推開,往自己房間走去。
慕祁年沒有跟上去,反而往蛋蛋房間走去,在蛋蛋房間的浴室,磨蹭了一個小時還沒出來。
蘇年有些好奇,慕祁年怎麼去洗個澡洗了那麼久,而且今天似乎還轉性了,自覺地往蛋蛋房間去了,蘇年覺得慕祁年應該不會來了,就轉過身將房門給縮了。
“不來就不來!哼!”
可是話音剛落,蘇年又呸了一聲,“說的好像我很期待他來一樣!搞笑!”
慕祁年從蛋蛋房間走出來的時候,剛好聽見蘇年鎖門的聲音,扯了扯嘴角哦,來到客廳電視下面的抽屜將急救箱給拿了出來,再次往蛋蛋房間的浴室走去。
慕祁年背對着浴室裡的鏡子,將浴袍脫了下來,回頭往鏡子看去,隨後便看到了他後背猙獰的一大片傷口。不像是被打的,像是被燙傷的,每一塊好皮。
每給自己塗一回藥,他就痛得倒抽一口氣。
第二天一早,蘇年發現太陽曬屁股了,慕祁年還沒來教她起牀吃早餐,她有些惱火,她覺得慕祁年開始恃寵而驕了,給他點顏色就做少爺了,她氣勢洶洶地來到蛋蛋房間,將被子嘭的一聲掀開,“起來!”
牀上的兩父子雙雙縮得像煮熟的蝦米,出奇默契地都沒有應她,蘇年看了一眼蛋蛋,擔心蛋蛋被凍着了,又將被子給蓋了回去,隨後轉到另一邊,扯住慕祁年的手,“起來,我餓了!”
慕祁年眼皮掙扎了很久,蘇年纔看到慕祁年緩緩撐開眼皮。
慕祁年臉上淌着病態的蒼白,笑了笑,“想吃什麼?”